废物皇帝和他的美人谷主: 第22章 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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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舟,我没事。”容子胥虚着声音,捏住了商行舟的手,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眼里带着愧疚,“疼吗?”
    “不疼。”商行舟看着容子胥脸上的汗,原想着用袖子擦的,但是又想到自己的袖子都撕了,只能抬手用指尖抹去,“这个蛊毒不算厉害,我给你上了药,也吃了清毒的丹药,过一会就不会那么难受了,你要是还不好受,我给你输点内力。”蝎禹的那句话像是扎在了心里一样,让他有些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的作用,容子胥倒是好受了点,他抬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商行舟,蝎禹的那句话同样扎痛了自己的心,那句话压根没有说清楚是谁害死谁,可容子胥却是信了,明明他不是一个容易信别人的人,况且蝎禹他根本没有见过,可是这句话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
    “阿舟,我很难受。”也很难过。
    容子胥的话说的很轻,商行舟以为容子胥是中了蛊毒难受,便急忙伸手要去探他的脉搏,可下一秒就被抱住了腰身,容子胥把脸埋在了他的腹部,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容子胥扑上来的呼吸他能够感知,身上一僵。
    “阿舟,你让我抱一会吧,”容子胥闭上了眼睛,“刚刚差点以为就要和你并骨了。”
    “混账话。”商行舟骂了一句,但还是没推开容子胥,由着他抱,心软了可也痛,若蝎禹的那句话真的成了真,那该怎么办,他活不长,他不想拖着任何一个人一起死,更何况是容子胥。
    他不知道自己对容子胥抱着怎么样的一个态度,从容子胥离开木屋开始,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即使容子胥总是一副登徒子的样子,嘴上喊着不着调的话,可他总觉得真的容子胥不这样,容子胥在他的面前像是带了一个面具一样,他想把面具摘了,可是容子胥会躲,哪怕快要摘下来了,他星星点点看见了真正属于容子胥的那一面,可下一秒,容子胥又会把面具戴上,就像霖县那一次,蛊毒迷烟那样,还有这一次
    “不是混账话,阿舟,你多活些日子好吗?”容子胥的声音很轻,他闻着商行舟身上的药香,稍稍安心了点。
    商行舟沉默了,良久之后,他缓缓的抬起了手,落在了容子胥的后脑勺,然后轻柔的摸了摸,像是安抚,又像是承诺。
    “我答应你,多活几天。”
    容子胥最后还是晕在商行舟的怀里,搂着商行舟腰的手一点点无力的垂下,眼见着要掉在地上,手疾眼快的商行舟一把拉住了,等细看的时候才发现,那只手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伤口,血止住了,凝固在伤口上变成了一块块暗红色。
    靠在腹部的那个脑袋安安静静的抵着,像是找到了一个支点,好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商行舟微微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容子胥手腕上的伤口,把他轻柔的放倒,探了探脉搏,又给他输了点内力,这才起了身,走到了火堆边,加了点柴火。
    快入秋了,晚上也压了气温,兴许是靠近河的原因,空气很潮湿,呼进去的气息都是带着湿意,商行舟咳了咳,胸口难受的紧,他撩起了袖子看着手腕上面黑色的线,瞳孔微微颤了颤,侧头看向了睡着的容子胥,心里泛着不明的情绪,也不知道他是梦见什么了,眉头皱得很紧,商行舟伸出了手指,轻轻的点在他的眉心,然后一点一点的抚平,借着月光,他细细的看着容子胥,心里像是被扔下了一颗种子,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长的,发了芽,抽了枝,顶的心房有些发酸。
    “母亲”容子胥低声呢喃了一句,带着稍许的哭腔,原本抚平的眉心再一次皱了起来,他急切的伸手想要去抓什么,商行舟见着,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果不其然,容子胥抓到了手,猝然的安静了,把商行舟的手放
    在自己的心口,抱着再一次睡了过去。
    商行舟没抽手,只是由着他,他靠在树干上,看着天色。
    从遇见容子胥开始,一切都好像在变,可又不知道什么变了,若是说商行舟先前是什么样的,那铁定是一个清冷到极致,说话的语气比水还要平静,就好像这世间再大点事情都与他无关,也牵不动他一点的情绪,或许对他来说,他只是一个等着阎王爷收命的短命鬼,熬着剩下的日子,等到了时间,找个地方埋了就是。
    他快二十四了,这二十多年,从开始日日夜夜担忧旧疾复发带来抽筋剥皮,敲断骨头的疼痛,再到一点点的习惯,从小一把一把的药吃着,说句难听的话,商行舟就是从药缸子里泡着长大的,连泛拿着那些药把他从鬼门关一次一次拉回来。
    旧疾复发多疼啊,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拿刀剁碎再塞进去,身上的筋脉被挑断再用针线缝起来,骨头被榔头敲得稀碎,一口一口的鲜血从胸膛翻涌而上再破出牙关,他记得他还小的时候,每次复发他就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是血,他抓着连泛的衣服,问他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让他活得那么疼。
    只是从来没有答案,等来的就是每日不一样的药,塞进嘴里,化开满嘴的苦涩,渐渐的,他也不哭了,也不喊疼,只是咬着牙,生生的熬着,吐了血,自己去洗,擦干净,然后说着无碍。
    商行舟压根就没指望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寿命能干点什么,只是连熵一直以来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商行舟是连泛捡来的野孩子,而连熵却是连泛亲儿子,孰轻孰重谁都知道,连熵便也靠着这点处处欺负商行舟,生生把他赶出了医谷,让他只能待在医谷外的那个木屋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医谷人不善武,也不谙世事,长居谷里,可商行舟却一点点照着书里写得那样,习了武,翻着典籍学着那些个医术。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那点黑线越来越长,眼见着要围成一个圈,他不怕死,或许于他而言,这个世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眷恋的,他活着只是因为连泛,他生下来便被抛弃,若非连泛,他早就喂了野狼吧。
    “天不言而四时行,地不语而万物生。”商行舟轻笑了一声,抬起了袖子,轻轻的拂去了容子胥眼角落下的一滴泪水,“若是我真能活得久点,那就多陪你会,要是老天想收我去,那我也没法了,只是别责我骗你就是了。”
    他本就不对这个人间有何期待,只不过恰巧容子胥出现了,带着登徒子的嘴脸,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却是真真切切的敲了敲他的心房。
    或许,他不该想这么多的,他的生死就像那句诗一样,改变不了什么,生与死就像这世间的漂泊无依的浮萍一般,至于容子胥
    商行舟微微垂下了眼帘,掩住了眼眸里波光粼粼的温柔,然后缓缓的闭上了。
    等这次蛊虫的事情解决了,他就和容子胥告别吧,去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寻一个青山绿水,挖个坑,躺进去然后静静的等死。
    这或许就是商行舟的结局,容子胥会难受吧,但是时间会磨平一切,消去商行舟的一切痕迹,直到淡忘。
    夜一深总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商行舟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先前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怎么现在就会想着这种东西,要死不死的。
    都邑客栈,一个人站在窗口,绿色的衣袖上绣着一只蜘蛛,他垂着眸子看着街上的行人,眼窝很深,鼻梁直挺,带着极为显著的南疆人特点,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淡色,只是在抬眸的那一瞬间,淡色的眸子里一片杀意,他站直了身体,缓缓的启了唇。
    “说。”
    “回回奕公子,奚县的蛊王也死了。
    ”跪在地上那人穿着一件黑斗篷,遮住了脸,声音极其颤抖,像是见着什么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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