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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与太傅三观不合》 22、翠枳(第3/4页)
中,喂翠枳吃下去。
我盯着我的掌心,我的掌心很白,但是没有一颗药丸在上面——我倒不来一颗黑色的药丸。
怎么回事?!我近乎机械地不停用小瓷瓶的瓶口拍着我的掌心,可是还是没有用。
我的视线花了,我知道那是我的眼泪蒙住了眼睛。
翠枳在旁边看着我,她看我像在看一个任性的小孩子,有些无奈。
她说:“别拍了书书,瞧你掌心都红了——那里面已经没有药了。”
我问翠枳为什么没有药了啊?!又想起翠枳说她之后打定主意不再吃药了,拉着翠枳要去找陛下。
我说:“翠枳我们走,去求陛下,他一定会给药的——没事没事,我自己去求!”
我抬脚要走,翠枳却拉住我。
她摇着头略略一笑。
翠枳说:“自将军去后,陛下倒是让人按时给我送药,后来我决心不再吃药时,就对德怀说让他告诉陛下,我不需要了。”
我哭着问翠枳为什么啊,那可是救命的药啊!
翠枳便笑一笑,没有说话。
我想翠枳大抵是觉得这世间太苦了,或者是她这一生也太苦了,她解释过为什么决心不吃药,那是她早做好的决定,所以到了这一天,她也不会再去求陛下。
我抱着翠枳哇哇直哭。
翠枳任我抱着,她想了想,关照我:“书书啊,你日后要是出了宫,别忘了在宫里学的本事,我好怕你被骗啊——有的时候不能太傻了,知不知道?”
我吸着鼻涕,我说翠枳我不傻。
翠枳便笑了笑,她说我相信你,你要过的好好的。
我使劲点头。
翠枳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
她说:“书书,你去帮我办件事吧。”
我看着翠枳,她现在很虚弱了,我哪里都不想去。
翠枳说:“娘娘仙逝前,想让我给陛下带句话,后来陛下来看娘娘,我瞧着他并不伤心,所以也赌气没有说。现在我告诉你,你去告诉陛下。”
我一时脱口而出:“翠枳你自己去,等你身体养好了,我陪你一起,你当面告诉他!”
翠枳就笑了笑:“那本是娘娘要说的话,娘娘没有当面说成,我当不当面就没关系了,况且,我是连陛下的面也不想见了。”
“我本来要把娘娘的一些往事告诉陛下,可是你看陛下他也不在乎,算了,就是告诉那一句吧。”
我知道提到陛下,又触到了翠枳的痛处,我明白她宁愿当年不被陛下所救,也好过这么多年亏欠一个人那么深。
我便连忙点头同意了。
德怀见到我的时候,对我说陛下昨夜没有睡好,今早上完了早朝,如今正在殿里小憩。
若是往常,我是愿意等一等的,但是我想快点回去陪翠枳。
我说:“德怀你就帮我通传一下,之前娘娘有一句话让我带给陛下。”
德怀便愣了愣,片刻之后他兀自苦笑了一声。
他说:“刚才有一瞬间,杂家还以为娘娘还在,让你来请陛下过去呢!”
德怀叹了一口气,用袖口拭了几下眼睛,转身去为我通传。
我知道自己一定会进去,所以德怀让我进来的时候我并不惊讶。
陛下在榻上卧着,他手中还拿着一本奏折,旁边小案上也有一摞,他此刻的样子倒不像一直在榻上小憩,倒像是看奏折看累了,就着那个姿势便睡了过去,如今醒了做好继续看的打算。
“书书?”陛下看我一眼,问道,“翠枳没有来吗?”
我回陛下,翠枳心疾发作了,所以奴婢来了。
陛下便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我其实很想求陛下,让他赐药就翠枳一命,但是先前翠枳说了不让,我也默认了,她才让我来传话。
要是我还不死为她求药之心,她一定是觉得羞辱的。
我纵然心里很痛,但我仍然愿意尊重翠枳。
陛下见我没有做声,倒不怪罪,他看着折子,出言提醒我:“皇后生前让你带什么话?”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陛下是想知道娘娘留了什么话的,不然帝王应该等着我自己开口。
我说:“只有一句,娘娘想对陛下说,’陛下没有穿我做的衣裳啊——’。”
最后一句是娘娘想对陛下说的原话,我拖长了尾音,自己听了觉得那里边竟然有悲伤的叹息。
陛下抬头看过来,蹙了眉。
我知道他不明白,我也不明白。
我想这可能是娘娘的抱怨,但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让人带话给陛下。
我回答道:“奴婢只知道这一句,别的便不知了。”
翠枳也确实只告诉我这一句。
陛下越发不明白,他搁了折子,眉蹙得更深。
德怀见了便提醒他:“陛下,两年前您寿辰宴上,娘娘说过送了您一件衣裳。后来玉禾殿的宫女也送过来了,奴才还禀告过您,不过您当时说不穿,事后也没再提,您不记得了?”
陛下也想了起来,点头自语:“是有过那么一回,德怀,如今那衣裳在何处?”
德怀便躬身回道:“这个……平常不常穿,应该在柜子底部,容奴才去找一找。”
德怀在等着陛下旨意,可是陛下没有说话。
我等着陛下让我回去,忽然听到陛下问我:“书书,你可知女子做衣裳是什么意思?皇后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没想到陛下会问我,可是我还是坦然回答。
我说:“陛下,奴婢手拙,不太会做衣裳,要是我想做衣裳送人,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奴婢非常喜欢的人。”
陛下没有说话。
我继续道:“奴婢伺候娘娘这么久,只见她为两个人做过衣裳,一个是太子,另一个便是陛下了。”
我觉得陛下真是冷面无情啊,我终于体会到翠枳那天的心情了,我为娘娘说的话,却得不到陛下一声叹息,心中已然憋闷的慌。
更何况昨日当着娘娘面为她说话的翠枳?
我说:“奴婢有一个猜测,不知当不当说?”
陛下默认了。
我便说:“娘娘幼时从树上跌下,从此伤了身体,老将军也一直心怀愧疚。奴婢听了觉得好生惋惜,因此一直记在心里。这几日却忽然想到一桩旧事,应该是娘娘为您办过寿辰晏没几个月,她又为太子做过一件青色的衣裳。当时娘娘看着太子穿着青衣,说了一句:阿晏穿青衣也很好看。”
陛下没有说话,德怀却小小呀了一声,他说:“奴才记得娘娘为陛下做的那件好像也是青色衣裳。”
我的猜测得到了确定,我感到难过。
陛下松了口,他让德怀去拿衣裳。
因是陛下先前小憩,所以殿中没有旁人,德怀去找衣裳后,就只剩我与陛下。
陛下让我继续说。
我说道:“那么我想娘娘说得穿青衣好看的另一个人,便是陛下了。可是陛下,您称帝后在宫中还穿过青衣吗?”
其实我这话带了点质问,算是有些不敬了,但是陛下没有怪罪。
他想了想,说了声“不曾”。
我便继续说:“娘娘一贯温良贤淑,闺中是没有出过什么门的,后来身子弱了也没怎么外出,也就参加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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