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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158、欲买桂花同载酒39(第2/3页)
…”
衡玉从袖子里取出密旨,一把甩在废太子榻上:“请废太子,奉旨赴死。”
一瞬间,废太子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一般,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道密旨,浑身剧烈颤抖起来。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的父皇……
“不!不可能!”
废太子猛地朝前扑去,迅速扯开圣旨,看清里面的字,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如?泣如?怨起来。
“这道圣旨……”废太子扭过头,死死盯着衡玉和云成弦,头发披散,已是入了魔怔之态,“父皇不会下这道圣旨,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云成弦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衡玉斜前方。
他与废太子对视,平静看着这个将死之人的垂死挣扎。
“身为弟弟的,必须纠正兄长一点。少归不是亡于?你的手,也?不是亡于?木星河的围剿算计,他用一种最壮烈的方式辞别人世,无怨无悔毫不迟疑地迎向了他的宿命。”
“他与兄长不同。”
“他是行唐关?一十六城的战神,生来坦坦荡荡,死后轰轰烈烈,无论是作为哪种身份,他都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好程度。也?许唯二亏欠,就?是家中妻儿和让长辈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而兄长,将以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之罪名?,将以戾这个恶谥,将以庶人之身份,永远刻在史书的耻辱柱上!”
当天晚上,一条消息从宫内流传出去。
——废太子自饮毒|酒归了西天。
只?是,那杯毒|酒到底是废太子自己心甘情愿喝下去的,还是康元帝赐的,亦或是密阁和三皇子那边为他准备的,世人众说纷谈,却都得?不到答案。
唯一为世人所知?晓的,是康元帝在得?知?这条消息后的反应。
“废太子自饮毒|酒,如?此不惜己身,是置父母于?不忠不义不孝之地。他的葬礼就?以庶民之礼来安排,至于?死后谥号,便赐一个戾字。”
戾太子草草下葬后,朝堂终于?恢复了正常。
等到行唐关?一事彻底尘埃落定时,这帝都已经是入了夏。赶在立夏这一天,尚原携家眷乘船回到帝都。
他站在船头,看着碧水与天一色,看着洛河河岸一点点倒映入他的眼里,最后,他看到锦衣玉冠、站在杨柳岸边等他的衡玉。
“当年大人离京,我就?告诉大人您且先去自在几年,后来总是要回京继续为百姓效力的。”
看着跳下船急急走到她面前的尚原,衡玉眼里蕴着柔和的光。
她轻笑着继续说道:“今日我总算是候到了大人回京。”
尚原在她面前停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底又?酸又?涩:“当时你送我离京,现在又?接我回来,这份情谊,尚某无以为报。”
“大人多为天下做些实事,就?是报答了。”
这天下啊,太缺尚原这样的官员了。
衡玉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尚原上马车。
马车一路缓行,抵达尚府。
衡玉和尚原一起用了午饭,吃过饭,婢女为两人奉上新沏好的茶水。
尚原抱着茶盏,沉默片刻,突然对衡玉说:“我在江南那也?听说了少归的事情,江南百姓都说他是大衍朝最年轻的战神。你也?知?道,江南说书风气盛行,他们把少归的事迹改编成了话本,时常在茶馆里说着。”
他学着说书人的姿态,笑念了里面的一句台词:“千军万马行唐关?,一人一剑沈少归。”
衡玉笑起来。
尚原见她笑了,也?跟着笑了下:“少归的事情我也?很遗憾。”
衡玉唇角微微弯起一丝弧度,旋即很快放平下来。她说:“少归那样过于?纯粹的人,反倒是真应了那一句最是人间留不住。”
“他是将军,战场上只?有胜与败,只?有生与死;我和云三应该算是政客,在官场上除了黑与白,更需要懂得?灰色。”
衡玉低下头,拨弄着茶杯里的茶沫。
“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预料到我们会有背道而驰的一天,也?不是没试过挽回,可是他们要是听劝的性子,我们彼此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她唯一没有预料到的,大概就?是他会这么早离开。
喝完了茶,瞥见尚原眉间的淡淡倦色,衡玉起身告辞,让他先好好休息。
尚原一路送她出了府邸。
“大人的职位已经定了,旨意大概会过两天送到您的府上。”衡玉突然出声。
尚原看着她,听她继续道:“您补的是刑部尚书的缺。密阁的职务与刑部本就?有诸多相?似之处,我相?信大人一定能担此重任。”前任刑部尚书,是废太子妃的父亲。
惊讶之色一点点漫上尚原的眼角眉梢。
他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的往事。
那时他还是密阁副阁主,因?为行唐关?一役惨败受到牵连,他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
又?因?为他与刑部尚书有旧怨,他被关?在刑部大牢时,接连遭受酷刑。
就?是在那时候,他结识了衡玉、沈洛和云成弦三人。
时间兜兜转转,曾经的仇人已经被贬出京,而他接替了仇人的职务。
世事,当真是变幻莫测啊。
“这个职务定是明初帮我争取来的,我会尽我所能治理刑部。”尚原朝她拱手。
衡玉莞尔:“等大人在刑部尚书的位置坐稳,重新册立储君的时机也?该到了。到时若是方便,希望大人能够助云三一臂之力。”
尚原没答话,只?是又?行一礼。
时间慢悠悠流淌过去,当新的一年到来时,有臣子上折请求康元帝重新册立一位储君,以固国本。
当天傍晚,礼亲王走进衡玉的院子。
看着这个斜倚在软榻上,姿态散漫,正在手中书卷的女儿,礼亲王开门见山问?道:“今天早朝上有人提出要重新册立储君,那是你的人?”
衡玉合上书卷,请礼亲王坐下:“不瞒父亲,我在朝中其实并无太多助力。那个人不是我的人,只?是一个想要投靠云三的小官员罢了。”
朝堂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投机取巧之人。
礼亲王没坐下,他站在衡玉身边,问?了一个积压在他心里太久太久的问?题。
“你是如?何?从你皇伯父那里求到了赐死太子的圣旨?”
衡玉抬眼与礼亲王对视,唇角微弯。
“我以为父亲永远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礼亲王深吸口气:“我原是不想问?的,但?我担忧你牵扯进皇权里太深,有朝一日可能惹来杀身之祸,连我也?护不住你。”
衡玉轻轻叹息了一下,神情有些疲倦无奈。
“请父亲放心,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目送着礼亲王转身离开,衡玉缓缓合上眼,脑海里突然回想起那天在御书房里的那场对话。
——陛下,用废太子的性命换来天下一统,您愿意吗?
——朕写下这道密旨,为的不是得?到天下一统的功绩,仅仅是想给沈国公、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世人猜测她用手段逼迫了康元帝,猜测她僭越了皇权。
是低估了她,也?是低估了康元帝。
连她的父亲都会质疑她,日后那些史官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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