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公主[西曼]: 187、Chapter 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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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能没想到?我一开口就这么简单粗暴地直指主题——并且一秒钟都不浪费地拿出了“任性、耍赖、生命威胁”这种言情剧女主标配的三板斧大杀器。
    他虽然还是绷住了,坐在沙发上没动,但我注意到?他撑着头的那只右臂似乎僵硬了一瞬,看起来线条好像不太正常。
    我只瞥了他的右臂一眼,就飞快地把目光转回来,重新直视他那张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唇角依然嘲讽地微微挑起的英俊面孔,说?道:“……我还不想死。因此,我来恳求你对我伸出援手。”
    女主角一瞬间向着对方明确抛出了“死”这个恐吓意味十足的关键字,现?在就看官方钦定的男主角接不接招了。
    我说?完之后尽量屏住呼吸,放大五感?;我几乎能感?受到?谭顿公爵在听到?我说?出“死”这个可怕字眼之后,呼吸一瞬间都变得似乎沉重了一些。
    可是,他并没有立刻干脆地回答“好”。
    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右手撑着太阳穴附近,头微微偏着;这个坐姿其实更适于?目光直视前?方,但我现?在站立的位置距离他太近了,假如他想要看我的话,就要把眼眸转向上方——和平视前?方不同?,这种微抬眼帘凝视的感?觉凭空多了几分凌厉的审视感?,配上他自带的气场,假如我稍微胆小?一些的话,此刻不免内心会开始打鼓了。
    不过,我连言情剧女主角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用自己的生死来威胁人都做得出来,我还怕什么?!
    我继续站在那里,甚至在这种有若实质的目光缓慢地一寸寸在我脸上滑过的凝视里,还有心情分神想着:我现?在浑身散发着地道里沾染上的泥土的芬芳,摘去风帽的头发大概也乱蓬蓬的;站在这么豪华的一个房间里,鞋底踩在城外?的原野上带出来的尘土染污了他脚边图案精美的波斯地毯——我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甚至和我目前?“拜恩王国唯一的公主”这样的头衔也格格不入。
    也许,我本?来就应当是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
    他坐着而我站着,他只是公爵,而我是这个国家目前?唯一的公主、假如我在这场战争里获得胜利的话,将来还会是这个国家唯一的女王……然而,这本?应是我居高临下俯视他的姿态,但现?在我却?顶着他一寸寸的审视,等待着他的答案——
    从我们第一次在王庭的藏书室里见面——那也是“卡蜜莉娅公主”第一次以真正的身份与他相见——开始到?现?在,已经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
    可是这一刻,那种被他俯视的感?觉却?又重新回来了。
    这种感?觉跟我们目前?的站位无关,也跟我们目前?的身份地位无关。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就仿佛像是一种无声的角力,我们都试图争夺着那个占据上风的位置——
    可是,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呢?
    我刚想到?这里,就听见谭顿公爵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仿佛像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受到?了什么样幼稚的威胁一样,他撑着头,垂下视线,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拿死来威胁我的人,您可并不是第一个啊……”
    我本?以为他紧接着下一句话要说?“您知道那些人现?在都怎么样了吗?”或者直截了当地说?“可是那些人都已经被我解决掉了”之类的话,但是他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他顿了一下,突兀地反问道:“……那么您觉得您有何特别之处,值得我受您要挟,如您所?愿呢?”
    我:“……”
    不是,这里还要发表竞选演讲的吗?!
    虽然这么想可能有点不合时宜,但我真的一瞬间就想到?了我的童年?噩梦之一——竞选班干部时的演讲。
    在那时候的我看来,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大家彼此知根知底,想选谁还是不选谁,直接投个票就完事?了,还用得着站上讲台头插草标自我推销吗?拿着言不由衷的空头发言稿,站在全班同?学面前?许着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承诺,对我来说?犹如公开处刑。
    现?在我只是站在他一个人的面前?,可能比在几十个人面前?公开处刑要稍微好一点儿——但是自我推销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张了张嘴,很难得地,一时间什么话都想不出来。
    我觉得我能够想出来的那些客观上的优势,那些我能够许诺的好处,他一定也想得到?。
    所?以,此刻他还要我说?什么呢?
    或许是注意到?我不同?寻常的沉默,谭顿公爵的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因为占了上风而得意起来的微笑。
    “嗯?”他催促似的哼出一个鼻音,仿佛很期待着我的回答似的。
    我情知今天?不说?出点什么令他满意的话来,是过不了这一关的。
    可是他想要听到?什么呢?
    ……因为我们上一次分别的时候闹得那么不愉快,几乎类似于?断交一般的状态,所?以他现?在想听我说?些好话,服个软,承认我没有他的支持便什么也不行?
    但是,我的倔强和自尊心就如同?一根单独支棱在那里的骨头一样,不但支撑着我的背脊不要弯下去,还横亘在我的喉间,让我什么服软的言辞都说?不出来。
    在这样倔强到?近乎执拗的沉默之中,一个念头浮现?了出来。
    ……假如不能正常地、直接地说?出他想要听到?的那些话,那么,我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巧妙而委婉地说?一些我们双方都暂时能够接受的话呢?
    然后,我的脑海之中灵光一闪。
    感?谢我的暴君老哥,让我在这一刻突然获得了解决问题的灵感?!
    我原本?是在反复思索着“为了胜过暴君老哥,我此刻能够做些什么”,然后思路就延伸到?那些“暴君老哥与眼前?这个狗大户相交的部分”,再?往后我就联想起了暴君老哥气急败坏骂过这个狗大户的话——
    “一边注视着哗哗不断地流入他腰包的、最?庸俗不过的金钱,一边还知道在社交场合讨论什么该死的十四行诗”。
    哦!对了!这个狗大户的特点之一,就是和他暴发户的家庭背景一点也不相符的文学修养嘛!
    我的大脑立刻化身搜索引擎,飞快地检索着那些我在仓促之间还记得起来的美妙诗歌;然后,我勉强找到?了一段话。
    老实说?可能是肉麻了一点儿,也直接了一点儿——不过为了胜利的前?景,只要能够哄好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狗大户,再?肉麻一点儿也无所?谓!
    脸面是什么,重要吗,能吃吗,会比女王的位置更不得了吗?
    我不自觉地做了个深呼吸,缓和一下那不知道因为是气恼还是紧张而跳得飞快的心脏,开口说?道:
    “我……我记得自己曾经读过一首诗。”
    谭顿公爵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示意我“继续”。
    无论多么令人羞窘的言辞,一旦说?出口了也就让人彻底把脸面和羞愧心置之度外?了。我继续说?道:“它说?:‘当我来告别的时候,一丝怀疑的微笑在你眼中闪烁’。”
    谭顿公爵说?:“嗯哼。”
    他似乎是对我提起的诗歌有了那么一点儿兴趣似的,用鼻音应了一声。
    我说?:“‘我来告别的次数太多了,所?以你认为我不久就会回来的。’”
    谭顿公爵十分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我说?:“‘跟你老实说?吧,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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