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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他的心还没死透》 24、23(第1/2页)
兮尔也很快就发现了小水悲惨的容貌,这根本是藏不住的事情。
嗜美如命的兮尔私下跟傅轾轩说,如果换作自己,肯定连活下去的想头都没了。
她和轾轩也问过太婆,小水的脸到底怎么回事?
太婆表示没打听过,怕伤了小水的心,“你们可别去对她说嘴,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太婆又提到了一两个月前聘用小水时的情形:
家政服务中心的经理带了很多应聘者来让太婆过目,其中不乏比小水更有资历、还培训镀了金的,但太婆一见到小水,心就融化了……
这绝不仅仅是小水毁容的不幸让太婆疼惜,还有她那双眼睛,闪着一种哀伤的柔光,一把就攫住了人心。
零零散散地接触下来,傅轾轩也算是搞懂了,小水的眼睛很怪,无论高兴还是难过,都有一片稀薄的泪帘凝结着,含悲含情,如碧纱秋月,清亮而朦胧。
直到上了大学,他才在图书馆的医学科普书里读到,这叫作“泪膜”。
所以,他在阳台上欺负小水的那天,她根本没被他弄哭……这让他有点受骗的感觉。
小水每天的工作就是家里家外操持着,替太婆打点衣食,浇花喂鱼,出门买菜时会戴一顶小草帽,帽檐向右-倾斜。
兮尔待小水很好,常邀她去逛街,挑几顶时髦的帽子送给她,但小水从来不收下。
太婆也说过,小水什么都好,就是过于自尊了。工资才是她会欣然接受的唯一东西。她恪守着一个女仆的本分,吃饭甚至很少上桌,也不怎么夹菜。
只有别人不太欢迎哪道菜,她才会多吃几筷子,任凭太婆磨破了嘴皮子都说不通。傅轾轩也非常看不惯。
有一次邻居大婶送来一大包赣地的冻米糖,浓香四溢,清甜而不刺口,傅轾轩这么嘴刁的人都认为是上品。
太婆先给三个孩子各分了两块,傅轾轩回房时,经过小水房门口,见她把那两块掰成了十小块,窝在床角,用手托着细吃。
虎牙咔嚓咔嚓的,特别投入。
他暗笑,她这人总算有点嗜好。
但他没想到,这十小块她吃了整整三天,客厅里的其余冻米糖她没动过一下。
他抓狂了,当着太婆的面,拍案而起。
“你干嘛不吃?我们可不需要你省着,太婆岁数大了吃不了这么甜的,我姐姐也要减肥!你打算放在这里等它烂掉吗?到时候就是一堆垃圾!”
小水望着傅轾轩扔在她身上的食品袋,仿佛她就是人形垃圾桶,“少爷,那你呢?”
“我?”傅轾轩夸张地大笑几声,“女人才吃甜食。”
结果证明,傅轾轩的说法很有效,小水却之不恭,半袋子都归她了。
不过,小水或许是跟傅轾轩的刀子嘴犯冲,平常对太婆和姐姐都谦恭有加笑脸相迎的她,却唯独不肯拿正眼瞧他,只要他在场的时候,她都扭着脸,浅淡得像个月全食。
偶尔看着他,也是隔了一层的,并不是羞涩,也并非为那场“事故”而耿耿于怀,好像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幼稚的小皇帝,懒得跟他进行深层次的对视。
换作以往,傅轾轩还不至于太难耐,可是,太婆所住的地段很偏远,多是老人和学龄前的小孩,他连个能聊天的同龄人都没有。想约同学去哪儿玩一玩,又怕抛头露面,走漏给父亲听见。
沦为笼中鸟的傅轾轩着实闷坏了,小水对于他来说是仅有的新鲜。他想跟她逗几句闷子。
可是,无论他知书达礼,还是夹枪带棒,甚或拿她的容貌去激她,她也没太多反应,通常是蹦出
寥寥几个字作为回答,“少爷”这敬语就占去了俩字。
“你不要叫我少爷了,你以为我是周扒皮那种类型的么,你叫我名字就行。”
“什么名字?”
敢情这货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叫傅轾轩。”他说得很慢。
“哦。”她说。
她总是“哦”“嗯”“好”“是”……不管他如何挑事,如何套话,都是一样。这让傅轾轩备感冷遇。
他可是万人迷!到哪儿都有蜂飞蝶绕,咳,虽然他对小水这种貌若无盐的女人也没什么胃口就是了,但他有生以来结识的女孩子,无不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要么明朗奔放,要么娇俏粘人,就连阿荷也傻傻甜甜的很可爱。
他从未见过小水这样的,跟默剧演员没什么太大区别。
傅轾轩太年轻了,全心全意地渴望着别人的目光,小水越不搭理他,他就越是咽不下去。
那天他看见她在厨房炒菜,开煤气灶时特别缩手缩脚,一丁点火星冒起来,她就要撤远两步。
昨天楼下有人烧垃圾,她也是一惊一乍,绕道而行。
傅轾轩久经揣摩,得出了她怕火的结论。
她把排风扇推到最大档,一边轻轻咳嗽,一边挥赶着油烟,炒每道菜都站得老远,手臂刚好够到油锅,翻一下铲子就吓得吞一口唾沫,噼里啪啦的爆破声显然也令她闻之变色。
傅轾轩玩心顿起,用打火机点着了一张纸片捏在指间,趁她不备,从她鼻头前“呼”地掠过。
小水惊叫一声扔了锅铲,原地弹起。
傅轾轩拿着的火苗离她尚有几厘米,可被她这么一跳,险险就烧到了她的一绺头发。
他慌忙撤开。
小水猛退,背硌上了流理台,她用袖子捂着脸,急促喘息,眼珠子都要瞪碎了。
傅轾轩七手八脚地吹熄了火,烧黑的纸都抛进了锅里。
小水吐着气,看上去像被魇住的人,扬起手“啪”地就打了他一个耳光。
他愕了一下,没能躲过去,因为他根本不能确定此事的真实性。
小水居然打他?
无稽之谈!
简直是蚂蚁绊倒大象,麻雀掐死老鹰!
小水的出手看似张狂而用力,但那花拳绣腿打在傅轾轩脸上完全不疼。
不过他作为周扒皮的威严已经扫地了。
“你……你有毛病啊!”
小水的脸色如同生吞了那团焦纸,她八成也被自己的暴行惊呆了,手收回来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但她眼中没有一丝对傅轾轩的歉意,一览无余地全是受伤和愤恨。
几秒钟之后,傅轾轩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已经落荒而逃。
呜呜运转的排风扇吵得傅轾轩头疼。
他想,难道她真的怕火怕到了这个程度?
那……她脸上的疤,是否就是被火烧的?
他以前就想过这个可能性,也听一些邻居这样八卦过。
不过,小水的疤看上去比较旧,出于光阴的消磨,特征并不显著,有点近似于皮藓,他无法断定是不是烧伤,今天的捉弄也有试探之意。
谁知竟似戳到了她的痛处……甚至心魔。
他只用了一小会儿反思自己做得有点过了,但更多的还是脸上挂不住。
他长这么大,除了父亲那个暴力狂,还没人打过他的脸呢!
他可是要靠这张好皮相走天下的!她凭什么!岂有此理!
接下来他和小水就彼此不说话了,小水再也没在他十米以内逗留过,可惜他的房间就在她隔壁,她只能屈就着住。
冷战持续到第二天的下午,一点铺垫也没有,一件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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