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还没死透: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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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同出了校门,傅轾轩余怒未消,不跟洛承宽讲一句话。
    光是想想许多相熟的同学都可能围观了那行类似成人电影的标语,傅轾轩就替姐姐觉得不舒服。
    姐姐在校园中玲珑八面,交游广阔,又常常参加文艺汇演,颇具知名度。洛承宽背她去医务室的典故已经流传开了,成为女生间的佳话,甚至……男生间意淫的谈资……
    十九中的考生又多,能看懂那句话含义的人一抓一大把,再以讹传讹下去,何止是丢人!
    傅轾轩觉得自己一向对洛承宽没有太多偏见,也很感谢他将姐姐送医一事。
    可是,当同学们都在添油加醋地描绘洛承宽当时异常的焦灼,傅轾轩想来想去,总感到不对劲——
    洛承宽的那种急切,究竟是养子的一种表现欲?还是……
    仅仅对于姐姐才有的微妙态度?
    安安看出他们两个男生都是低气压,只能哈哈宽慰道,“愁什么啊!这不是已经放暑假了吗,等到开学,谁还会记着这件事啊!新闻也是讲时效的好不好!我估计我今晚回家看个偶像剧就把什么都忘了!”
    直到午饭的凉菜上桌,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傅轾轩不是心重的人,又有女生在场,就尽量吃吃聊聊不扫兴。
    安安很积极,提到了给傅轾轩介绍一个新女朋友的事,打算暑假约着出去搓一顿,顺便去他们射击场看看,花痴一下那些使枪的男生们。
    而且,那姑娘还听说傅轾轩在练无架弹弓,手上挺有劲的,传说能掰弯铁管什么的,也想来见识一下。
    洛承宽并不试图插话,味同嚼蜡地吃完,与傅轾轩唯一有过的交流只是抢着买单,“这家店我和兮尔常来,这次我请。”
    傅轾轩却带点轻视地夺过账单,“笑话,我怎么能让你掏钱?”
    洛承宽一僵,“怎么不能?”
    “这真是你的钱么?”傅轾轩的声音低得像暗器,“还不都是我爸爸给你的,你拿他的钱充什么大佬?请我吃饭,亏你说得出口!”
    洛承宽挫败地缩回了手。
    安安上来圆场,“还是aa制吧,我们女生现在都流行跟男生aa的,来来来……”
    结了账,在安安的怂恿下,傅轾轩去了父亲工地上,捡了几根细铁管,准备聚会时带过去给那姑娘演示。
    安安说下午还要去烫个头发,先跟两个男生拜拜了。
    洛承宽问了身旁耷拉着脸的那个人,要不要一起回家,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后,便垂下肩膀,独自踏上归途。
    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洛承宽抄近路去地铁站,钻进了十九中南门外的一条窄巷。
    空空的羊肠小道,唯有碎石被他踢起又坠落的颠扑声。
    这里的住户大都上班上学去了,午后艳阳流淌,墙面盘踞的爬山虎冒着滚烫的绿意。
    门阶前扔着没上锁的自行车,老旧到无人想偷。石板路中间扯起的晾衣绳上,衣物早已干透,有蜻蜓附着其上。
    这很像养母的住处,他最珍惜的小家,俗常而祥和,有阁楼窗上反射的落日,泥土中搬家的蚂蚁。
    他想念那里,这就是他愿意走这条近道的原因,尤其是心中郁结的时候。
    然而,当那几束黑影乍现并逼近,将滚动的小石子踢回他脚上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选了多么愚蠢的一条路。
    那群混子一共七个,领头者梳着一种鸡冠发型,从嘴里拉出一条绿色的舌头,软溜溜地黏在洛承宽的t恤上。
    分明是口香糖,却散发着一阵口臭。
    “小子,又见面了,来点钱花花!”
    洛承宽面色微微结霜,抬起了黑得几乎没有倒影的眼,一动不动。
    有个小弟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快着点啊,大哥叫你给钱!别逼我们搜身啊!”
    这七人都是职高的,带头的鸡冠男臭名昭著,洛承宽转学到市重点之后,跟他们碰过不只一次两次了,平时正事不干,课也不上,专门蹲点在各个中小学校周边堵人抢钱。
    对他们来说,洛承宽是条颇有油水的肥羊,傅叔叔给他的零花钱犹如滔滔江水,虽然他从不把大数额随身携带,但有时为了接济兮尔,也会揣上几十或者一百。
    洛承宽的性子是出了名的文弱,不像傅家姐弟那样凌厉,是个多金又可欺的小软蛋。
    如果被抢了,大概也只想着息事宁人,哪会去报告傅家人?——对于一个每口饭都靠人家给的养子来说,那是一份难以启齿的侮辱,就像女人被侵犯后很少报案一样。
    鸡冠男也看出了这一点。果然,洛承宽从未反抗过,每次都会给出比较让人满意的数字,不多不少,仿佛通晓贼的心理似的。
    鸡冠男自然不会再放过这棵摇钱树,今天又跑来堵他。
    洛承宽也不废话,取出了午饭时本想请客的钱,只盼快快打发走这场事端,就如同喂饱一群啃他脚趾的鱼。
    养母说过,凡事切记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洛承宽可以任凭这群孬种对他呼来喝去,把口香糖抹他衣服上,顺走他的一两百元,这都无妨。
    但他不能为了逞一时的意气就跟人起争斗,从而损坏自己苦心经营的那个形象——憨厚、驯良、没心机的傅家养子形象。
    他也反省过,初到傅家的那天,他捏疼傅轾轩的手,就已是沉不住气。刚才两人的争执更让他思考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给了傅轾轩不该有的印象。
    所以,他一定要收起所有的锋芒,一定要服从。
    鸡冠男接过钱,用油腻的手指点数,喜上眉梢,踢了洛承宽一脚,“滚吧,下次多带点,别跟打发要饭的似的!”
    洛承宽僵硬点头,全程一字未吐,淡漠地迈步往前走。
    又听得有个公鸭嗓男生嬉笑道,“对了小子,我上午在你背上写的好诗,是不是让你出尽了风头啊?”
    洛承宽脚步急刹,足尖的小石子碎成两半。
    既然有人开了头,其余人便七嘴八舌了起来。
    “真是好学生啊,考试太专心了,被当成电线杆子贴了小广告都没知觉,大伙儿都看见那广告了吧,想不想买这部毛片儿看看啊?”
    “想想想!美女与野兽,好刺激啊……”
    “傅小姐可是万人迷,多少人想吃她这块天鹅肉啊,洛承宽,你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能跟她……同居?”
    “要是我也能住在傅小姐家里,我就半夜溜去她房间……傅小姐指不定还欢迎我呢,那么美的婆娘,没准就爱勾引男人……”
    “他们傅家人就是浪荡,她爸妈离婚之后,不是各自逍遥得很吗,她弟弟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所以呀,她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啊!”
    日影忽移,事情发生得太快了,鸡冠男的下半句话还在嗓子眼里,洛承宽就骤然扑了上来,一只手臂风驰电掣地伸到面门,肌肉暴起的臂膀如同陡长了数倍,卡住鸡冠男的喉咙往墙面上重重一撞。
    石灰扑落,檐鸟惊散。
    洛承宽有生以来都是从泥泞中滚过来的,更下流百倍的话他和阿玫也不是没有听过,但他不能容忍这些脏嘴里吐出来的主角是傅兮尔!
    黑压压的嚎叫声、打斗声、逃
    窜声,响成骚乱的一片。鸡冠男在脖子快要被拧断的临界点,被洛承宽甩在一堆四分五裂的花盆上,爬都爬不起来。
    洛承宽已经一头冲进那批惊慌的喽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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