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还没死透: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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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弟俩当场就闹开了,几乎把屋顶掀翻。
    可离婚毕竟是大人的选择,小辈再怎么胡搅蛮缠也没有用。
    母亲去意已决,父亲找了个晚饭时间,向两个孩子说明了家中即将迎来新住客的事情。
    大意是爸爸妈妈早年有愧于这少年的父亲,现在听说人家无依无靠,自然要帮一把,最好是接过来一起住。
    兮尔第一次觉得父亲宅心仁厚得过了头!
    试想,一个外来的陌生人成天在你家晃荡,岂止是心头膈应能够形容?
    即使她对父亲再敬爱,也不由得满腹疑云。
    傅轾轩倒好,吃了豹子胆似的,“爸,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才顺水推舟跟我妈离婚?没想到你也这么花心!好,那我以后也找很多女朋友,一天换一个!”
    父亲难得没有爆发,“你找多少女朋友我不干涉,我和你妈离婚也不是你该管的事,不过你放心,即使不在一起了,我们还一样是你的父母。”
    见父亲没有否认婚外情的指控,傅轾轩坐不住了,没多久就在嘴碎的亲戚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旧闻:
    原来父亲结婚头几年就出轨了,对方也是有夫之妇,最后怎么收场的,倒不晓得。
    兮尔百爪挠心,还没来得及在心里默默把父亲批判个够,就有一件更不妙的事砸她头上了。
    父母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母亲主动索要的监护权居然不是一向视作心肝的儿子,而是不太看得上眼的大女儿!
    更可气的是,父亲一句都没争!
    兮尔大受打击,如同三九天里吞了一大口雪水!
    她再也管不得父亲是不是陈世美了,跳起脚来,“我要跟着我爸!”
    父亲抚着她的头发,哑声笑了笑,“你要听妈妈的话,不许顶撞,不许惹她生气……她是你妈妈啊。”
    兮尔眼泪哗哗流,油盐不进,攥着父亲的衣角,九头牛都拉不走。
    眼见僵持不下,母亲出声解了围。
    “算了,我谁也懒得带走……我还不到40,何必拴着个小拖油瓶?再有两三年他们就成人了,抚养权有什么可争的?让人笑话!”
    父亲愣住了。
    渐渐的,眼底几乎欣喜若狂。
    “你把两个孩子都留给我?”
    母亲冷哼一声点点头。
    多年后,兮尔惨痛地意识到,如果那时她真的跟母亲走了,也是种福气。
    她可以远离洛承宽,绝不成为他狩猎的活靶子。
    洛承宽住进傅家的第一天,是个晴朗的春日。兮尔在偏厅里练琴练得好好的,父亲非要唤她出来见客。
    她扔下了揪成一团泄愤的《哈农》,磨磨蹭蹭往外走,跟傅轾轩一起站在了大门前。
    父亲不惜被人误以为搭错神经也要请进家中的那座瘟神,正在玄关处换鞋。
    一双感人至深、可以代言山区希望工程的运动鞋,刷得发白掉色,还是掩盖不了蚯蚓似的光泽,洛承宽小心地把它放在了鞋柜里。
    不知是无心还是作对,偏偏就紧邻着她镶水钻的凉鞋,要是再挨近点,就颇有交叉感染的趋势了。
    兮尔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父亲说着一些常规的欢迎词,“把这儿当自己家就好”、“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傅叔叔说”、“姐弟两个虽然被我惯坏了但都是很懂事的孩子”……
    洛承宽洗耳恭听,诚惶诚恐的腼腆。
    一件灰不溜秋的白衬衫罩着他宽大的骨架,给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观感。
    在这座精装修的复式楼里,说他格格不入都是抬举他了,那种从头发丝里散发出来的土气,卑躬屈膝的小奴姿态,统统碍了她的眼。
    兮尔从不戴着有色眼镜看谁,她只是纯粹地歧视他这个人而已。
    这时,父亲走过来,向洛承宽介绍到她。
    洛承宽拘谨的黑眼睛一抬,落在了这位扬起下颌视人的大小姐脸上。
    他眼里掠过不易觉察的讶异,目光定定的。
    兮尔被他盯得发毛,干巴巴地说了句“你好”,就扭开了脖子。
    父亲又介绍到了轾轩,洛承宽这才恢复常态,移开视线。
    傅轾轩终归是男生,不至于太斤斤计较,在父亲的威慑下,冲洛承宽佯装友好地点了点头,又握了个手。
    完成了接见仪式,父亲在前面带路,要带洛承宽熟悉一下“新家”。
    兮尔等到父亲走出了耳听范围,才拦住洛承宽,压低声音。
    “姓洛的,就因为你来了,我家才破裂了!我妈妈就是被你气走的!我们被你害得好苦!我死也不会跟你和平相处的,你给我走着瞧!”
    洛承宽看了看她,并不为自己辩白什么,垂下的头颅竟还细微地点了点。
    傅家的房子是上下两层四百多平米,精致的大理石阶梯,衔接天花板的书架,写意的抽象画,小花园似的露台,光洁的浴室,设备齐全的健身房,还有专为洛承宽整理出来的一大间卧室。
    洛承宽就如同进了大观园,好几次都转晕了。
    傅霆海一直平视着他,放慢步调等他,让他先休整两天,适应了这边,就送他去市里的重点高中报到,补齐剩下的学业。
    洛承宽向养父鞠了一躬,“傅叔叔待我恩重如山,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栽培,学好本事为您效劳!”
    傅霆海又提到能否约个日子,将闵心女士和她女儿邀过来吃个饭,两家人常来常往。
    “好,我会转达她们的。”洛承宽说。
    由于洛承宽一直不敢往椅子上坐,怕弄脏坐垫,傅霆海就叫他先去洗个澡。
    洛承宽转身正要出去,手搁在黄铜门把上,却停住了。
    “傅叔叔,我想问问,我爸爸……究竟是怎么死的?”
    背后静得能听见针落地。
    许久,傅霆海才说,“阿宽,等你再大些,我会慢慢告诉你。”
    浴室里的各种瓶瓶罐罐和开关,洛承宽都搞不清楚,孙姨教了很久他才学会。
    洗完澡后,他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听见流水似的琴声滑过走廊。
    他经过偏厅,向里面一望,排山倒海的阳光中,傅兮尔坐在钢琴前,十指翻飞,他仿佛能看见音符像蒲公英散在光谱里。
    不过,她好像弹得不太开心,手上时不时一个趔趄,或许是用力过猛了,脸上沁出汗珠,像在跟谁浴血奋战,纤细的手指蕴藏着极大能量,越弹越快,如同鹰冲虎跃……
    就在整架钢琴似乎快要爆裂的时候,她终于收手,砸了几下键盘,把架子上的谱子往旁边一丢。
    她只觉得今天练琴格外心浮气躁,挡不住一股无名邪火在脑子里窜,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跟洛承宽那家伙共用一个鞋柜、一个饭厅、甚至一个浴室,她就像生吃了癞虾蟆一样消化不良。
    这时,客厅里传来孙姨的呼唤,“小姐少爷,夫人来电话啦!”
    兮尔思母心切,跳下琴凳就往外跑。
    洛承宽来不及躲避,顿觉自己像个偷窥狂,情急之下踮起脚尖,背贴住一边的墙,像一只背上长着吸盘的壁虎,让自己和墙面融为一体
    。
    这是他在韩十三那里学过的招数,没什么高明的,却很实用。
    兮尔果然没看见他,一溜烟就跑去接电话了。
    洛承宽舒了口气,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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