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支穿云箭(探案): 2、三里铺码头命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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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穿云略略坐了片刻,站起身走到沿街的窗边打开了窗户,一阵冷风夹着雨丝吹进了屋内,吹起了她的长发,也露出了她清冷的面庞。
    束穿云看着街上长长的队伍,心里微微叹息,她之所以赞同阿凌在百草堂坐诊,是因为阿凌医术高明,不仅能帮助平江府的那些穷苦百姓,而且也能因此为阿凌积攒下些好名声。
    阿凌虽是知府爱女,但元大人在任平江知府这些年中,多是碌碌无为,在百姓眼中不仅贪得无厌而且是非不分,更何况阿凌还有个风流成性,总惹是生非的哥哥。
    元凌此刻全然不知束穿云的心思,即便知道她只会赞同束穿云的看法。
    她头痛的看了看端坐在她面前的一只大狗,对,就是一只狗,狗毛金黄,两只前爪搭在她的膝上,它的嘴里正叼着一张纸条,固执的等着元凌伸手去拿。
    元凌有些嫌弃,又有些烦恼,但看着一眨不眨盯着她的那双大眼,只得伸手从它嘴里取出了纸条。
    她用两根手指小心的捏着没被大狗的口水浸湿的地方,瞄了两眼上面,“江湖救急,海云院,”硕大的字迹她想装作看不见也不行。
    这大狗忒精了,口水滴答了一片,愣是没有弄花纸上一个字。
    元凌扔下了字条,撅起了嘴巴,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不情不愿的塞进了大狗的嘴巴,敲了敲它的脑袋,小声在它耳边咬牙切齿道:“让你主子等着,回去我再和他算账。”
    大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呲了呲牙,唯恐嘴里的荷包掉出来,又赶紧闭上了大嘴,随后摇晃着尾巴趁着无人注意从墙边的角落里悄悄溜了出去。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子。”元凌嘟囔了一声。
    束穿云自是不知道元凌遇到了什么事,她只从窗边看到街上一只黄色的大狗奔跑着一闪而过的身影。
    此时,雨已经停了,但街上湿漉漉的,除了百草堂外长长的队伍,行人依旧寥寥无几。
    束穿云关了窗户,离开了窗边,然而她却不知道百草堂对面的书肆里也正有一人倚窗凝望,恰恰看到了她被风吹后的容颜。
    所谓一眼误终生,总是发生在不经意间。
    束穿云离开百草堂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街上的“客似云来”茶楼,因为她和杨家表妹约好了在此见面。
    杨家和束家是姻亲,二十年前杨家是平江府首屈一指的富户,但杨老太爷只有一位独生女儿,也就是束穿云的娘。
    当年她娘嫁给她爹时,十里红妆,陪嫁的金银细软良田店铺,前后几十年都无人能超越。
    杨家老太爷在女儿嫁人后过继了同宗的一个年轻后生做了儿子,他也就是束穿云如今的舅舅杨青山。
    七年前杨老太爷和老夫人在得知爱女自缢身亡后,心痛之下没过多久也相继离开了人世。
    两位老人在世时,舅舅舅母十分孝顺,等束穿云和老仆幼弟回到平江府后,他们也曾多次让束穿云姐弟住到杨府,但束穿云都没有答应,所以她和杨家的关系并不算亲密。
    昨日清晨,杨家去往南边做买卖的大船在三里铺码头靠岸,除了杨家少东家杨守业昏迷未醒,其余人都被一刀抹了脖子,场面十分的骇人。
    这是平江府数十年来发生的最为恶劣的杀人命案,所以不过一日,这事便传遍了平江府的各个角落,当然束穿云也听说了。
    虽然是杨家出了事,但她却不能置身事外。
    一是舅舅只有表哥杨守业这一个儿子,如果杨守业因此丢了命,也枉费了当年外祖父过继舅舅的初衷。
    二来,束穿云觉得此事处处
    透着诡异,背后之人到底是谋财还是害命?又或是冲着束家而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也许是时候为束家讨个公道了。
    “表姐,他们的名字都在这里,你看看,”束穿云面前坐着一位清秀的少女,她正是杨守业的同胞妹妹杨守衣。
    此时她正把一沓名单递给束穿云,单子上面记载的,都是此次随杨守业一起出海做买卖的随从,而这些随从无一例外都死在了船上。
    束穿云伸手接过名单,一页页的翻着看了看,名单上记载的人,有死契也有活契。
    “守衣,我今日还有事,改日再去探望舅舅舅母,你让他们不必太担心,这事是不是表哥做的,我们一查便知。”说着她把名单折叠了起来,收到了怀里。
    “可是要怎么查啊?我们也不是官府的人。”杨守衣想起家中爹娘愁眉苦脸的样子,也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我已经有了些眉目,但是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守衣你愿意相信我吗?”束穿云忽而问道。
    “自是信的,”杨守衣脱口而出,她虽和表姐相处不多,但她却对表姐有种莫名的信赖,因为表姐的出身就注定了她和别人的不同,谁让她是大将军的女儿呢?
    自古虎父无犬女啊!
    而爹爹为人耿直,从不屑于和官府打交道,从哥哥昨日入狱后,爹娘全都六神无主,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救哥哥,她派人去衙门打探,也完全没有门路得知哥哥的消息。
    “如果不是表姐你对我说有办法帮哥哥,我如今还不知道去求谁呢?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无论救不救得到哥哥,我都感激表姐,”杨守衣紧紧拉住束穿云的手,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我们是亲戚,不用说这些客气话,”束穿云反手握住了杨守衣的手试图安慰她,但也仅此一句,再多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从来不会安慰人。
    束穿云并不盲目,只要能保证表哥的安危,给她几日时间她一定会查到事情的真相,因为凡事做过就会留下痕迹。
    昨日她夜探出事的大船,那些被刻意摆放的尸首还有通铺上的血迹,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这些人的死一定是有预谋的。
    不过,她在船上遇到的那个黑衣人又是谁呢?为何他也会去那里?他和这起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告别了杨守衣,束穿云漫无目的的走在十里街上,一边想着案情,一边盘算着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
    这几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多了一分从容和沉稳,少了些毛毛躁躁,也许她之所以能有重来一世的机会,就是来替从前的束穿云报恩仇的吧,生养之恩,家破之仇……
    天色放晴,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瞧着越来越热闹的街面,束穿云走到埠头招了招手,一艘小船停在了石阶旁边,她沿着石阶跳上船,在街上小贩的吆喝声中逐渐远去。
    亥时一刻,万物俱寂,西山脚下的槐树林里传来了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响,束穿云和元凌穿过树林,望向山脚下影影绰绰的几间低矮的房屋。
    昏黄的夜灯随风摇摆,晃得人心颤颤,元凌裹了裹衣衫,悄悄靠紧了束穿云。
    “穿穿,你说这里有没有鬼?”元家大公子顽劣,从小就爱捉弄人,尤其喜欢讲鬼故事吓唬元凌,所以元凌虽然医术惊人,但却十分的怕鬼。
    “没有,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束穿云淡道。
    “可是这里那么阴森可怖,”一声夜枭啼鸣,元凌一个哆嗦,慌忙抓住了束穿云的胳膊,“这是什么声音?”
    “是夜枭,它们只会在夜里出现,”束穿云安慰元凌。
    “穿穿,我怕鬼,”元
    凌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束穿云的胳膊,默默的在心里把哥哥骂了好多遍。
    束穿云唇角微微抿起,似被勾起了回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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