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朝堂: 119、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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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不过两?三辆马车,没?有奇珍异宝也无名家遗作,仅仅一些杂物便成了他的所有,对他而言最珍贵的也只有一个钟曲筠罢了。
    许是想到了什么?趣事,钟曲筠笑?意?加深,她走到玄冰棺旁,指腹沿着棺木边缘滑过,俯下身,用仅让二人听到的声音轻声道:“老爷,咱们回家吧。”
    微风拂面,连书上的鸟鸣都叽叽喳喳闹腾了起来,好似在附和这句话。
    车马起身,钟曲筠在车中对祁然叮嘱了几?声,等?合上车门才流下泪来,轮子碾过地面碎石,马蹄重重的迈出扬起尘土,马车轱辘声渐行渐远,没?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在街道尽头没?了踪影。
    杨永台望着那扬起尘沙的方向叹了口气,“这人啊,生前再?如何,死后也只是一缕青烟一捧黄土,声名也好,浮名也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唉!不说了,不说了,还是好生活着吧。”
    一边说着,杨永台一边摆了摆手寻了由头离开,连带着承德帝安排的人也回宫复命,刚刚还聚集了不少人的门口,顷刻间就只剩下祁然一个人,他斜斜抬眸望着禁闭着的大门,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很轻,在台阶处停了下来。
    祁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季思木着一张脸站在下方,细细去瞧还能看到眼尾有些泛红,莫名的可怜,看的人心头一软。
    “要进去瞧瞧吗?”祁然问。
    季思没?应话只是静静抬腿迈上台阶站到了祁然身旁,后者?看了一眼,拿出钥匙将方府的大门打开,院中有些冷清却收拾的很干净,仿佛主?人家只是出门一趟,待会儿便会回来。
    这府中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季思看的认真,跟在祁然身后静静走着,每一处景物都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有些陌生更多的熟悉,他在这处习武,在那处练字,在庭前被?追着揍,恍如昨日种种,一如今日万般。
    “我都快记不得这里原先?是何样?了,”季思抽着鼻子道。
    “几?年前先?生大寿所以有修葺过,可能会有些不同。”
    “我生病最重要那段日子,他和师母来看过我好几?次,我那时候身子弱想必不怎么?好看,师母一见我就哭,老师就说寻人替我算了命,是长命百岁的命格,死不了的阎王爷不敢收,还故作轻松的说,花了心思教导我,以后他去了这扶棺守灵就得由我受着……”
    季思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拽紧了衣袖,咬着唇低语,“我都没?有替他扶棺守灵。”
    “我做了,”祁然握住季思的手道:“连带着你的份我都做了,先?生不会怪你的。”
    他握着人的手穿过院子,在灵堂门外停了下来,周遭的白幡已经被?撤掉,只余几?盏白灯笼悬挂在屋檐下,推门时发出咯吱一声,里面的窗棂被?布遮挡着,格外昏暗,仅有从门外透进来的光。
    灵堂中空空荡荡的,仅有几?张桌椅,正前方的桌上放着一顶官帽,帽正的玉被?磨平了,不难看出有了挺长的年限,两?人都认出来了,那是方清荣的官帽。
    季思将手抽了出来红着眼往前迈了两?步,望着那顶帽子双膝着地跪了下来,神色凝重严肃的磕了三个响头,没?一下就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抬首时额头有些红肿,可目光依旧未从官帽上移开,只是清了清嗓子哑着出声,“老师……”
    一开口便带着哭腔,未语泪先?流,哽咽着将话说完,“我是阿汜啊……”
    “老师……我是阿汜啊……”
    仅有几?个字,却含着季思满腔难过,一声声的哭喊从他口中发出,那种痛失至亲的哀恸令闻者?心酸。
    祁然走上前掀起衣衫下摆跪在季思身旁,也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喉结上下滑动,将那股苦涩咽了下去,沉声道:“先?生,我同李汜来送你一程,望你……”
    他哽咽住,声音哑了三分,咽了口唾沫方才继续,“望你保重!”
    那日季思在灵堂前跪了多久,祁然便陪了多久,没?有太多的言语,直到黄昏的余晖照了进来,橘黄色的暖光铺洒在二人背上,驱散了阴寒带来了丝丝暖意?。
    暮送归人,岁月更迭,宫墙易斑驳。
    文臣心死,武将身亡,徒留身后名。
    江山延续,荣辱兴衰,过往皆成烟。
    盛世之下是森森白骨,是哀哀之声,是壮志未酬,可总有逆流而上欲开太平盛世,世间并无什么?能够长存,唯有这心,这山河,这天地,方能跨越时间洪流屹立不倒。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往后,大晋会重新迎来他的“方清荣。”
    夕阳落了下去,夜幕将整个临安笼罩着,华灯初上,酒觞尽欢,再?等?不久,天便要明?了。
    又过了几?日,那日迟迟未下的雷雨终于落了下来,噼里啪啦连着下了几?日,城中的河水涨了不少,这是最后一场春雨,毕竟再?过几?日便到了立夏,天也渐渐热了起来,昼夜的温差变小,但夜里没?有日头的照射依旧凉爽了不少。
    杜衡冒雨而来,将油伞收拢好抖了抖上面的雨珠,随后递给季府下人,方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燃着熏香,那季侍郎未束冠,仅用一根麻绳系着发,身上穿了件下摆袖口印着水墨丹青的白色的夏衣,好看的的面容此时却少了几?分绮丽,多了几?分淡雅,正立于案桌前执笔作画,身后是扇飘窗,窗外是片郁郁葱葱的竹林,被?雨水冲刷过的竹叶那绿色便显得艳丽了着,一人一景,也不知是景衬人,还是人入了画。
    “你如今大摇大摆来我侍郎府,也不怕旁人瞧见败了你的名声。”
    季思的声音传来,让杜衡从这副画中醒来,走近探头望了一眼,发现这人在画的是副竹林图,赫然就是身后那片,话中同样?有人在作画,虽未画上五官可身形不似季思,却依旧有些眼熟,不过却一时半会让人想不起来。
    “旁人问起来便说寻你谈谈问天台的事。”杜衡看了两?眼便收回,语气淡淡地说。
    “我最近可是处在风口浪尖,你短时间内莫要来了,省得那些人发起疯来,连你一块儿骂了。”季思继续作画头也没?抬的问。
    杜衡听着这话,细细打量了眼季思,发现这人这些日子好似有些有了点不同,可若要问究竟是何不同却又说不上来,他离开案桌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自顾自斟了杯茶,饮了口后问:“你最近怎么?修身养性了?”
    季思执笔动作一愣,瞬间又恢复了正常,轻笑?道:“什么?修身养性,我这明?明?是披麻戴孝。”
    这下轮到杜衡愣住了,一时之间拿不定这话几?分真几?分假,端着的茶也忘了放,就这么?拿在手中。
    瞧见人呆滞的模样?,季思停下笔笑?出声来,“我胡说八道的你也信?”
    随后将毛笔搁下,活动活动了有些发酸的肩膀,走到杜衡身旁坐下,执起茶壶倒了杯茶一口饮尽,这才开口,“你来寻我可是有事?”
    “自是要事。”杜衡放下茶杯从怀里探出个信封递过去。
    季思望着这信封,又将目光从信封上移开,落在杜衡脸上,有些不解。
    “里头东西我看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自个儿打开瞧瞧。”杜衡又往前递了递。
    闻言季思挑了挑眉,已然清楚这东西是从那儿来的,接过来时从信封中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轻轻抖开垂眸扫了一遍。
    信中内容不少简短的说了孔令秋的身世,若不是知道这里头说的是孔令秋,季思甚至以为?说的是“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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