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朝堂: 94、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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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声音飘荡在四周,却没有人回应他。
    风从窗棂吹了进来,白雪纷纷扬扬,落在地上积成了堆,一阵悲怆的哭声传来,白色的纸钱混合着白雪在眼前飘散,雪地中央躺着一个人,他用手挡住眼睛无声痛哭起来,眼泪顺着眼尾流出,融化了雪变成了水。
    画面的最后是一处孤坟和一个守在孤坟前的未亡人,酒坛散落,绿水靠山,杨柳依依,墓碑上写着:挚爱李汜之墓。
    景未变,人未变,只有时间在变。
    周遭的一切慢慢消散,天地归于荒芜,入眼皆是白色,庄生梦蝶,蝶梦庄生,虚虚实实分不清楚,大梦一场,一抹光刺破宁静照了过来。
    祁然朝着光亮望去,那光夺目耀眼,他不得不偏开头闭眼避开,再睁眼时光亮不再,四周漆黑一片,天与地融为一体,有一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突然,地面裂开一个大坑,以飞快的速度朝着中间扩散开来,祁然脸色一变,还未退后,身体便直直沉了下去。
    他先清醒过来的是身体,浑身像灌了铅一样重呼吸都费了很大的功夫,食指动了动,眼睑轻颤,缓缓睁开眼,还未看清楚四周便察觉到身旁有人靠近,下意识出掌攻去。
    那人估计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下,退的极快还是被掌风扫到,跌坐在地上发出哀嚎,声音一出却是个少女的声音,祁然没空注意,抬手的动作牵扯到胸前伤处,疼的眉头一皱,握住床沿额头青筋爆起,好一会儿才这痛感压下去。
    跌坐在地上的少女气鼓鼓从地上跳了起来,双手叉腰跺着脚生气,嘴唇开合,眼睛瞪的圆圆的,指着祁然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她说的不是大晋话,有些生僻的话语不大听得懂,这才吸引了祁然的好奇,抬眸望去。
    这少女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一头乌黑的秀发编成一股股的小辫扎成高高的半马尾,额头挂着一排蓝色宝石制成的眉心坠,身上穿着蓝紫黑交织的南甸服饰,手腕脚腕上的银铃随着她走走停停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借着她骂骂咧咧的时候,祁然这才抽空打量了一下四周,摆设很简单,除了身下这张床以外便是一张桌子,几个椅子,还有一面旗帜,看布局构造应是军中营帐,再加上面前少女这般打扮,此处是何地方其实已经很清楚了。
    眼前局势有些复杂,季思也不知在何处,这些人有何用意为不知晓,祁然在心中暗暗有了考量,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望着那少女来回走动。
    那姑娘骂骂咧咧好一会儿,终于意识到对面这个男人听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嘟着嘴吧想了想,又哒哒哒凑了过去,指着床上的男人,用蹩脚的大晋话说道:“你。”
    “我救的,”她指了指自己,又叉着腰满面不悦,“我救了你,可你刚刚打了我,常陈说这叫恩将仇报,狼心狗肺。”
    “你会说大晋话?”祁然有些讶异。
    闻言,这姑娘扬了扬下巴,一脸的得意洋洋,“常陈教我的。”
    祁然对这个常陈是谁不感兴趣,只是关系季思在哪儿,故而急急忙忙问:“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不知你可有见到一人穿着一身黑色锦袍,个子比我稍低一些,他受了伤应该走不远,你可有瞧见,他现在何处?可否安好?”
    “你说的是同你一道儿那人吧,”这姑娘一屁股坐在床边,凑了过去,像是丝毫不懂男女之别一样,眨巴着眼睛对祁然道:“他可比你严重多了……”
    “他怎么样了?”话还没说完祁然就慌了心神,一把拽紧人手腕着急的问。
    “疼疼疼,松手,松手。”这姑娘一疼急的南甸话又冒了出来。
    看着人手腕被自己捏出来的青紫印迹,祁然这才觉得失了态,连忙松开手将担忧的心沉下去询问:“抱歉是我失态了,他现在人在何处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许是祁然态度过于紧张,那姑娘歪了歪脑袋好奇道:“你这般重视他,他是你何人?挚友?亲人?知己?”
    祁然勾唇笑了笑,“是在下挚爱之人。”
    少女咧开嘴乐了,猛地一下弹跳起来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了,常陈说你们大晋男子是不能和男子在一块儿的,那定是你俩两情相悦,但是爹娘偏要棒打鸳鸯,你二人便约好私奔,路遇山贼这才身负重伤,我说的可对?常陈给我的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不过那里头的也是女子和男子,不行,我得让常陈给我找些男子同男子的话本来瞧瞧。”
    这姑娘性子有些毛燥,想到一出是一出,话音刚落急匆匆便要往外跑,祁然只得出声将她唤住,“姑娘,劳烦告知那人在何处可好?”
    “啧,”少女拍了拍脑门又跑了回来,“瞧我瞧我,差点把你忘了,你放心大巫在给他瞧病,就在前面那处营帐中,但活不活得了我就不知道了,我们遇到你们的时候,你俩都是伤还吸了不少瘴气,尤其是他,身上全是伤口,血流了一地,整个人像是从血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整整二十二道口子,有些口子都能看见骨头了,这动手的人和你们有多大的仇才能下这么重的手……”
    她后面说了什么,祁然没听进去,光是这几句话已经让他心疼的呼吸难受了,这人对自己得多狠啊,那些伤口有多疼祁然不敢想,咽下口唾液,沙哑着嗓子沉声道:“可否劳烦姑娘带我去瞧瞧。”
    “那可不行,”少女连连摇头,“常陈说了,你们身份不明,是不可以出这个营帐的,要是被他发现又得骂我了。”
    “在下定不会随处乱走给姑娘招惹麻烦,只是想亲眼看一眼他现在情况,好求个安心,还望姑娘行个方便,通融通融。”
    祁然语气温和,目光真挚,一向对所有人所有事都抱着疏离感,像是块捂不暖的冰,这冰突然一化,满脸的柔情担忧,那名少女咬着下唇一脸的为难,最后破罐子破摔道:“行吧行吧,那你得跟紧我。”
    “多谢姑娘。”祁然冲人笑了笑,似冰雪消融,万物回春,随后扶住床塌下地忍着痛迫不及待冲了出去。
    营帐外头是一片很大的空地,被茂密树林包围着,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四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各个方位有暗哨站岗,和祁然猜的不错的确是在军营中,看那少女在南甸大营中来去自如,身份想必不一般,祁然心中沉思着,三言两语将这姑娘话套了出来。
    他们昏睡了三日如今仍在青木林中,此处是南甸边域军的大营,这姑娘连叫阿鲁曼蕾,他和季思都是这姑娘救的,祁然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阿鲁曼蕾心思单纯为人简单,稍稍一问就什么都说了,人虽然不聪明却也不笨,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碰上不想回答的,便用“不知道,不清楚,别问我”给搪塞过去。
    两人到了角落的一处营帐,账外站岗的人立马迎了上来,恭恭敬敬行李:“见过公主。”
    “嗯。”阿鲁曼蕾点掉头应了声,抬脚就要往里走,谁知右脚刚迈出一步却被拦了下来,双手叉腰柳眉轻蹙厉声吼道:“大胆,你们敢拦我!”
    那俩南甸士兵面面相觑,看到对方的脸上都是一脸为难,也明白这事有些棘手,其中一个皱着眉解释,“公主。将军让我二人守在这儿,不许任何人进去,小的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您别让小的们为难,您把这狡猾阴险的大晋人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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