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朝堂: 84、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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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广平拿不住自家将军是个什么意思,呆愣愣的将茶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也没饮。
    “说的对却也不对,”萧长聿把玩着茶杯,“这两人,一个是梁王的人,一个是太子的人,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我虽不再京都却是清楚朝中如今是个什么局势,皇上病重那些个党派自然也按耐不住,真要得罪了哪一个于骁骑营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还有喀什这事儿在,咱们现在这是前后夹击进退两难啊。”
    “将军是担心”赵广平没讲后面的话说出来。
    “我递上去的折子将那事三言两语带了过去,虽说糊弄住了,但你真以为皇上是傻的吗?”萧长聿揉着眉心继续道:“我们活捉了南甸边军守将,不乘胜追击就算了,还把人给放了回去,临安那主儿,这面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猜忌呢,这事难哦。”
    稍稍一想,赵广平就理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脸色也有些着急,“那若是让他们知道咱们把事给压了下来,这”
    “没那个机会,给我派人盯紧他们,”萧长聿盯着手中的茶杯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带了些狠绝,“喀什如今是我萧长聿的地界,来只鸟都得从我眼皮子底下过,还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
    声音混合着校场士兵训练的喊叫声,带着阵阵肃杀之气,令人心下一震。
    季思将视线从校场中挥洒汗水的士兵身上收了回来,那齐刷刷的吼声响彻天地,震的他耳朵有些嗡嗡嗡的,以至于隔远了依旧能听到回声。
    郑成将他们带去了营地最安静的一处角落,军中的营帐都是大同小异的模样,也不瞎讲究,论起舒适自然是比不上临安的高床软枕,军营中的士兵大多是通铺,十几二十个人挤在一块儿,季思以前也睡过,滋味的确算不上多好,如今他们还能得独帐已然不错了,但记着如今人设季思依旧摆出了副嫌弃的模样,“这破地儿能住人吗?”
    “季侍郎实在对不住,”郑成还是那副任打任骂的态度,“营中多余的营帐都分发下去了,这两处还是加急收拾出来的,知道两位大人要来将军早在就吩咐我们收拾妥当了,担心你们住不习惯,里头的用具被褥都是新的,品质在营地中那也是头一份,仅此于中军帐,季侍郎若是还不满意,便只能委屈委屈去中军帐同将军一块儿凑合了。”
    他按照萧长聿教的话说完,果不其然看见季思脸色黑了一半,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怒气冲冲的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初一也急冲冲的跟了进去。
    郑成露出不屑的笑,笑意转瞬即逝,随后侧了侧身指着不远处另一方营帐道:“孔侍郎,这边请。”
    “多谢。”孔令秋轻笑道。
    等他们走远,初一才放轻了脚步从帐帘边上移开。
    “走了吗?”季思打量着帐中的摆设问。
    “嗯,”初一压着嗓子,“大人,这些人有什么问题吗?”
    季思拍了拍有些硬邦的床,又掀开盖子看了看桌上空荡荡的茶壶,小半晌后才不急不慢的坐下,反问了句,“你觉得呢?”
    初一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沉思许久才不确定的回:“那位萧将军瞧起来平易近人,任由大人挑事也处处忍让,我以前同先生在湘州的时候也听过一些他的事,不应该是奸邪之辈,大人为何处处防他。”
    “我这场戏不是做给他看的。”
    “那是做给谁看?”
    季思抬眸看了他一眼,只是笑了笑并没回答,而是又问了一句,“你家先生既然同你提及过萧长聿,那你自然也知道萧家率领骁骑营的其实是两兄弟,萧长聿为主帅,还有一人是副将军萧长笙,萧家子嗣不多,到他们这辈也仅有萧长聿和萧长笙两兄弟,听闻萧长聿生母走的早因而他自幼十分疼这个胞弟,那想必两人关系理应不错,按理说京都来人,来的又是两位三品官员,身上更是带着皇上懿旨,军中有军衔在身的都应在场,你刚可有瞧见萧长笙?”
    初一皱着眉回想了一下,倒是有瞧见一个副将军衔的人,不过那人年岁瞧起来比萧长聿还年长些许,样貌不大像兄弟俩,故而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这萧副将莫不是不在营中?”
    “谁知道呢,”季思歪了歪脑袋,“萧长聿不是奸邪之辈但一定也不是什么等闲之人,我若是没猜错,他一定瞒了什么事儿,兴许还不是件小事儿。”
    季思的手指敲在桌面上,勾了勾唇,“我倒有些好奇了。”
    白马峡离临安过于遥远,隔着天南地北的距离,快马加鞭也需六天的路程,唯一近一些的便是天边的那弯明月,高高的悬挂在半空,好似看的不是那月亮,而是透过那月光没看着月光下的那人。
    祁然抬眸盯着月亮瞧了瞧,像是在回忆什么,随后又收回目光继续手上的事,他在做木雕,虽然还没成型但是大体的轮廓已然可以看出是个人型,祁然雕的很认真,一半的脸颊被掩在暗处,每一次下刀都精准无误,没一会儿桌上就堆了不少木屑。
    夜里很静,草丛中的蝉鸣此起彼伏,又让这份宁静多了些热闹,但这些静和闹都同他没有干系。
    “赏月也不叫为兄,不够意思啊。”
    身后突然传来祁煦的声音,祁然动作一顿,连忙放下东西起身,“兄长。”
    祁煦笑着走了过来,目光自然瞧见桌上那个未完成的木雕,眼中情绪翻涌,笑着询问:“许久不见你雕东西了,今日怎么了?”
    他比祁然年长不少,亦兄亦父,这个弟弟面上瞧着沉着稳重,实则执念极深,认定的事与人,撞破了头也不会回,他话中的这个许久也的确是许久了,一时有些感慨。
    当初李汜病逝,祁然便像疯了一般,他的疯魔一如他这人一般带着点冷静和平静,没有大哭大喊也没有寻死觅活,依旧是那副清风霁月的模样。
    李汜出殡那日本是初春的天气却下了大雪,祁然没去,他就站在祁府的院中望着那个方向,像是在感知,在沉思,在抓着这最后一点的痕迹,雪时小时大,落在衣衫上被体温融化,将浅色的衣袍颜色加深。
    天色渐暗,吹在脸上的风带着丝丝凉意,祁然仰着脑袋有些呆愣的望着灰蒙却无尽的天,入眼皆是白,入眼皆是无,一片雪漂落在他眼角,雪融化成水,形成了一滴泪,慢慢滑落留下一道水痕,这滴泪落进了他心底。
    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李汜死了的事实,往后这世上再没有李汜这个人了,那么直接,那么清晰,那么深刻,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涌了上来,将他所有的感官吞噬干净,只留下难过。
    “咚”一声。
    大雪中,他重重往后倒去,眼角的泪被雪盖住,好似没出现过。
    祁煦就站在檐下望着,见证着他的痛苦和绝望。
    往后好长一段时间,祁然雕了很多木雕,或笑或哭或生气,面容均是同一张脸,是真的很长一段时间,祁煦以为他这个习惯已经改了,没想到今天又瞧见了。
    祁然听见询问,将桌上那个木雕拿起来,轻轻排掉上面的木屑,抬头望着空中的弯月,嘴角带起了抹笑,语气温柔而又眷念,带着千般柔情,“我只是,有些想他了。”
    月色静逸如水,而我在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读者小可爱:掉马掉马掉马掉马!
    帅气的作者:安排上了!
    剧情展开:
    某日,季大人和祁大人一起骑马,然后因为车速太快,掉下马摔死了,完结。
    读者小可爱:????
    ps: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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