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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对入朝堂》 79、第 79 章(第3/6页)
天不说话,就知道这人指不定有了什么算计呢,牵过自个儿的马翻身上去,慢悠悠跟在祁然轿子边上追问:“你肯定想到什么法子了,说与我听听呗。”
祁然掀开轿帘冲坐在马上这人道:“你还不走,是打算同我一道去大理寺衙门吃茶吗?”
“啧,瞧你那样,不说算了。”裴战翻了个白眼,勒紧缰绳掉了个头。
“城门在那边。”
“我知道,”裴战道:“严观卿那兔崽子要吃南街的酥糖糕,我去给他带点,省得他一会又和我闹。”
闻言,祁然有些讶异了,难以置信的问:“谁?”
“镇国公府那个小公爷,”见祁然还要问,裴战摆了摆手,“啧,三言两语和你说不清说不清,有空再说,走了啊。”
祁然看着马蹄扬尘的走远的人,摇了摇头吩咐轿夫起轿,到大理寺衙门的时候,刚从轿里出来,刘远道就听见动静急匆匆的迎了过来,站在边上脸色有些复杂道:“大人,您来了。”
一瞧见他这模样,祁然就察觉到不对经,背着手抬脚跨过门槛问了句:“发生何事了?”
“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刘远道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知从何开口,犹豫不决的说:“这有人给大人送了份东西过来。”
“我不是说过不收任何东西,”祁然皱了皱眉,“退回去。”
“季府送来的,”刘远道有些为难,“给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驳了季侍郎的面子啊。”
季思?
祁然眯了眯眼睛,走到自己案桌边上,果然瞧见了上面放了不少吃食,把底下的笔墨纸砚挡的严实,城西的玉米烙,城东的八宝金丝包,东街的酱香肉圆,碎玉轩的翡翠饺,飘香楼的干煸鸡丝一眼望过去,都是祁然少时喜爱的吃食,他眼中情绪起起伏伏,让人瞧不透彻,好似有些东西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尘埃落定,一些想不明白,思考不到的事情,突然间豁然开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如幻如影。
他将那些事重新打乱了理一理,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就这么站在案桌前,垂着眸沉思。
刘远道有些慌了,拿不定自家大人这是个什么意思,气傻了不成,小心翼翼的唤了几声:“大人,大人”
“何事?”祁然清醒过来突然出声。
“季府还留了封信,说是季侍郎让亲手交给大人的。”刘远道从兜里摸出张薄薄的信纸递了过来。
祁然接过抖开,只见上面只留了一句话:
我见此生皆为短,无你有何欢。
他勾唇笑了笑,笑意转瞬即逝,随后将信纸按着折痕折好塞在怀中,挥了挥手吩咐:“找几个人来把这些东西统统挪出去。”
“挪去哪儿?”刘远道询问。
“喂狗。”祁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大理寺这头忙的热火朝天,户部衙门那里也没闲着。
季思站在衙门外一脸着急的等待,一瞧见拐角的人影冒出来就慌慌张张的迎了上去,抓住人就着急询问:“怎么样,吃了没?”
那人穿着季府的下人服饰,跑的还没喘过气,只是摇了摇头。
“没道理啊,你们是不是买错了啊?”
“都是按着大人吩咐好买的,”下人喘着大气说,“不仅没吃小的还见大理寺的人统统拿去喂狗了。”
“不能够啊,我照着书上教的。”季思皱着眉想不通。
“大人看的什么书,孙子兵法还是三十六计。”
拍了拍人肩膀,季思咧开嘴乐道:“《风流公子俏寡妇之情断城隍庙》。”
“”
这呆傻的模样把季思逗乐了。
他其实能明白祁然这唱的哪一出,这人闷骚的性子没人比自个儿了解,心里头一对小九九,面儿上还一副端庄正经样,这俗话说的话,烈女怕郎缠,自己就不信搞不定一个祁子珩了。
不过这事不急,眼前着急的是祭天大典这烦心事,立夏就快到了,六部都忙的不行,加工加点的做事,歇在衙门那都是常事,有时候忙起来连歇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生怕赶不上大典,到时候出了差错统统都得遭殃,就连曹为远那老东西都愁的睡不好,更别说杨钦了。
杨少爷忙的瘦了不少,前段时间还在嘲笑人家礼部尚书后脑勺秃了一块儿,这半多月来他自个儿没见的好到哪儿去,每次念叨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头发,我的头发,快帮我瞧瞧我的头发秃了没。
今个儿也是,季思散了值回了趟府换了身衣服不紧不慢的赴约,才刚推开包厢的门,就听见杨钦的大嗓门嚷嚷:“存孝,快快快,帮我瞧瞧我后脑勺是不是秃了啊,我今早摸起来都感觉不到头发了。”
随后是杜衡有些无奈的声音:“没秃,还在,还在。”
“那我怎么没摸到呢。”
“你摸的是脖子!”
“行了行了,”季思关上门哭笑不得的说,“你再摸就真秃了。”
闻声,杨钦收回脑袋,对着人长长叹了口气,“你们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就没怎么闭眼,到处都是事儿,我昨夜梦魇,梦到自个儿出了错被砍头,差点没把我吓尿了,这活真不是人能干的。”
“我瞧着你挺精神啊,”季思拉开椅子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水,低头吹凉,饮了一小口又将杯子放下,“这事虽是你负责,可礼部和太常寺的人还在,他们比你还怕出差错,哪能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你也别自个儿吓自个儿,天天念叨着掉脑袋。”
“唉,”杨钦又叹了口气,“这事真是亏了你和存孝,要不然我人真就没了,啥也别说了,以后咱们就是兄弟,铁亲的那种,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了。”
“谁跟你兄弟,我不是你爹吗?”季思挑了挑眉道。
杜衡也从季思那里知道之前杨钦求他帮忙喊他爹的事,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杨钦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我爹那里我没法交代啊,要不这样你看行不,咱们各论各的,我是你干儿子,你是我好兄弟!”
季思一下子不知道该会什么话,可杜衡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忍住大笑出声。
玩笑话说过,正经事也得继续做。
收了笑意,季思问道:“大典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休憩祭坛的事宜有工部的人在守着监工,一日都没停过,许是快收尾了,至于那些用具祭天的牲畜,交给太常寺的负责了,大典当天的护卫安全巡察卫和都督府的会注意,整个流程和规律制度,礼部已经开始在安排,我前几日和小杨大人去瞧过了,不出意外明日就可筹备妥当。”
“礼部这次负责大典的是不是孔令秋啊?”季思问。
“你怎么知道?”杜衡有些惊讶。
“他是孔家的人,这礼仪制度,规矩仪态熟的很,虽说才刚擢升上来,不熟悉礼部流程,这事本应落不到他头上,但他是孔家的人,这事也就显得很顺其自然了,”季思缓缓道:“对了,存孝觉得这人如何?”
杜衡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心思深沉,城府极深,不显山不露水,是个能人。”
季思点了点头,“蛰伏许久,不容小觑啊。”
杨钦左右看了看,有些不明白这两人话里话外在说些什么,“这新上任的礼部侍郎同你有恩怨不成?怎的如此关注。”
“并无,只是觉得周铭刚下台,孔令秋就上来了,梁王一派又是何时同孔家牵上线的?他若是早有这条线,也不会处处被太子压制,还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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