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监哪有不疯的!: 14、案卷疑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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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

    席顾安正要抱着案卷退出宫殿,被宣衍唤住了,“这件事不急于一时半刻,你明日再去处理。”

    他招了一下手。

    看懂了宣衍的意思,席顾安将案卷放在一旁的书桌上,慢慢走至宣衍身侧。

    宣衍坐着,轻按了一下席顾安的肩膀,席顾安顺势弯腰低头。

    温凉的手指抚过额头,像羽毛一样轻,宣衍的神色凝重,问:“你的额头怎么了?”

    皇帝的气息近在咫尺,席顾安的心跳无意识乱了许多拍,“回陛下,香枫山道路曲折,马车颠簸,奴才不慎撞在了车上。”

    “朕叫位太医来给你瞧瞧。”

    “不用陛下。”席顾安慌忙拒绝,“奴才回宫的路上已经买了药膏敷伤,且这只是一点小伤,明日恐就消肿了,不必如此劳师动众。”

    “药膏呢?朕帮你上药。”宣衍说得自然。

    席顾安默默吞了口唾沫,手指触到藏在衣袖中的瓷盒,低眸回话,“奴才回来时,将药放在了直房,已经敷过了。”

    宣衍目光下滑,看了一眼席顾安捏紧的衣袖,他没继续坚持,只是叹气般道:“顾安,朕希望你永远与朕都不要有任何隔阂。”

    “奴才明白。”

    宣衍握住席顾安的胳膊,注视着他的眼睛,询问:“今夜不回值房,在建章宫陪朕如何?”

    席顾安心跳的几乎不是自己的,面上却一副呆愣住了的表情,宣衍的询问虽不直白,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席顾安却很难说服自己是否理解错了,会错了圣意。

    八年前出楚为质前夕,深宫里的老嬷嬷将他亲自叫到身侧,事无巨细教导他要如何细心侍候皇子,那段时间他紧急学完所有礼仪规矩,同时也知道了一件,奴才间算不得秘辛的秘辛。

    为奴者,为婢者,不论男女,或不男不女,身体、性命、情感都应该系于唯一侍奉的主子,艰难之境以主为先,危险之时以命相护,如果主子有不合理的要求,也当尽量满足,其中便包括以身侍候,即便阉人。

    十三岁的他,还不能完全明白这些训导后的重量,懵懵懂懂地便离开了东周。

    直到在某一个寒冷的雪夜,突破奴才身份的束缚,他与主子发生实质性关系时,后知后觉,他才懂了,嬷嬷即使在最后,也欲言又止的东西。

    即便那时,他也不曾奢望过这层关系能够更进一步,更何况后来宣衍有了萧鸣凤,真真算得上爱的人,登基为帝,注定后宫佳丽三千,他更是只觉那是艰难困苦下,情绪宣泄般的荒唐一夜。

    他该忘记,让那成为同西楚的苦难共同逝去的记忆。

    “陛下。”

    “不愿意吗?”

    席顾安的手指都在抖,不待他回答,宣衍的手掌抚过他的后颈,突然用力,席顾安下意识抬头,视线撞进了皇帝的瞳孔,龙涎香扑面而至,完全将他淹没。

    “顾安,放松些。”

    “别紧张。”

    “相信朕。”

    “……”

    宣衍在床笫间,与他平日完全不同,极尽克制与温柔,但偶尔也会有突然的强势,他难以招架,也无处可逃。

    灯烛不知何时熄灭,夜半时,席顾安重新将烛火挑亮,一墙之隔,隔着皇帝,他伸手按着案桌,把自己浸进温水中,身体的不适,抵不过内心的茫然无措。

    胃肠的不适毫无前兆席卷而来,几欲呕吐,席顾安竭力忍着胃部的痉挛,将自己洗干净,穿好衣袍。

    脚步声从背后出现,宣衍只着了里衣,外衫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微弱的一点亮光下,宣衍的面容温和而担忧,他将手中的茶杯递给席顾安,“身体不适吗?”

    席顾安接住,抿了一口温水,轻轻摇头。

    宣衍引他回塌上休息,席顾安躺在外侧,慢慢把自己缩成一团,锦被与温热的体温一同出现,皇帝伸臂将他揽进怀中,“睡吧,明日还有早朝。”

    席顾安本以为会是一个不眠夜,但其实困意袭来,睡得竟挺好,是他再次回到皇宫,难得睡得安心踏实的一晚。

    五更天醒,宣衍醒得更早一些,席顾安翻身从床榻上坐起,宣衍已经将上朝的服饰穿戴整齐,只有头发未束,散在肩膀上,宦官朝服被折叠整齐放在床边。

    宣衍撩开帘子进来,“醒了。”

    席顾安伸手掩住不知何时散开的衣领,初醒的迷茫还未褪去。

    宣衍目光顿了顿,返身退回,“你先洗漱,早膳已经备好,朕在外间等你用膳。”

    宣衍的身影一消失,席顾安近乎慌乱地下床套上朝服,他比任何人都惊惧,被看见他睡在龙塌上。

    穿衣洗漱席顾安收拾的速度很快,出去时宣衍盛了一碗粥,才刚喝了几口,寝殿内并未留内侍伺候。

    宣衍摆了一下手让他坐,“休息得可好?”

    皇帝神情如常,席顾安也选择自动忽视昨夜的一切,“奴才休息得很好。”

    “这儿没人,用膳吧。”

    素澧案卷的突然调阅虽说没有大张旗鼓,但也没有刻意隐瞒,早朝时,能感觉到朝堂气氛明显压抑,无人敢明面上直接询问圣意,却也都在暗下里各自揣测。

    随着接下来,席顾安传见锦衣卫下了一道急令,要求彻查素澧本人及其相关所有亲属名下财产,更是将这种山雨欲来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皇帝虽未说话,但锦衣卫的出动,到底代表着什么,其实也不需要再多提,已经是明晃晃地甩了刑部尚书两巴掌,表示对他查案的不满意。

    连续几日,刑部尚书许文川明里暗里给席顾安递话,询问皇帝的意思。

    席顾安边安抚边搪塞,半个月后,锦衣卫几近将所有与素澧有关的地契、商铺、金银珠宝、文房字画,隐形半隐形财产换算成具体数字,呈送到了司礼监值房。

    席顾安看着垒了大半个房间的账目,额头不可见地跳了跳,他想过多,但也没有想到如此多,“谢庭。”

    “奴才在。”长桌后的座位上站起一个人。

    席顾安下令,“素大人名下财产的清算由我们司礼监全权负责,在这期间,谁敢走漏出与账目有关的半点风声,咱家绝不姑息,谢庭,这件事具体放到你手里,有什么困难,或需要人手的调配都直接来给咱家说。”

    谢庭面色凝重,深躬行礼,“奴才定不负掌印所托。”

    “邓敏之,你在宫外时日较长,想必更加熟悉宫廷之外财物的价值,你在旁边协助谢少监。”

    “属下领命。”

    席顾安的视线在邓敏之身上长久落了一会儿,随后转向众人,“这些账目锦衣卫能给司礼监呈一份,就有能力给陛下再呈一份,咱家劝诸位一句,不该动的心思不要动,出了问题,司礼监上下谁都不会过的安生,咱家也不想让先帝薨逝时的惨剧,再预演一遍。”

    值房内落针可闻,连大的呼吸都没有,席顾安起身,拍了拍衣袍,“干活吧。”

    席顾安已经走出值房,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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