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总以为我会赐死他: 15、第十五章 捡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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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我们立好了靶子,他们却人手众多,你一人应付不了。”

    彭虎却抬手握住身侧刀柄,语气从容,淡淡道:“无妨,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彭虎正要去叫屋内的李平,两人回头一看,李平恰好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孩子怎么样了?”宁珂连忙问道。

    李平轻轻摇头,神色忧虑:“烧是退了,始终不转醒,一直在睡。”

    “放心,会好起来的。”宁珂温声安慰。

    “药也吃了,只能听天由命。”李平低头看看苍白瘦弱的孩子,又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

    彭虎将他与宁珂的计划简略告知李平,让他收拾好随身之物。

    讲完,他正要转身去准备,手心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低头一看,原来是身后的宁珂突然牵住了他的手。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对方便拉着他朝院中的石凳走去。

    彭虎只觉得那温热顺着掌心蔓延开来,令手心向外扩散一阵麻痒,像是有小虫在爬。头脑空白了一瞬,一时竟无法思考。

    头顶银杏树叶被风拂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等他稍稍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宁珂按坐在石凳上,胸前的衣襟也被对方轻轻解开,露出肩头的伤口。

    “你干什么?”彭虎猛地回神,一把攥住宁珂的手腕。

    “看看你的伤啊!”宁珂眨巴眨巴眼睛,“哇,你是人吗?这么严重的伤居然只敷了药,都不包扎一下。”

    确实不像是人!

    那天伤得那么严重,就静养了几天,之后一路又攀山越岭,又涉水跳河,还经历了恶战杀人,伤口竟没有恶化,绝大部分恢复得很好,已经开始收口,只有一小片化脓的位置被新剜去一块肉,如今上面敷着厚厚一层药膏,应该就是宁珂买的那些。

    这个人的恢复和忍受能力,可当真令人惊叹!

    本来是该一把推开的,可彭虎居然因为愣神迟疑了。

    宁珂凑得极近,呼吸拂过他的脖颈,那股明朗干净的气息像不染尘的溪流。甚至似有水滴轻溅出来,让彭虎暴露在外的皮肤直起疙瘩,引得后脊都开始发麻。

    再是冷静的人,这会儿也会变得手足无措。

    倒是一旁的李平自然而关切地问:“恩公伤势如何?”

    彭虎如梦初醒,一把推开凑近的人,整理起衣服。

    宁珂猝不及防,直直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撞到身后的磨盘,他略带气愤地瞪着彭虎:“干什么这么粗手粗脚的?没事就没事呗,你早些让我看,我不就早放心了?”

    说完,他又对李平笑着说:“好多了,他这体质,真是无敌!”

    李平也笑起来:“确实如此,恩公天生神力,体质也异于常人。”

    彭虎清了清嗓子,打断两人的对话,对李平道:“你尽快收拾东西,孩子的药若是不够,临行前我们再去药肆取。”

    宁珂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我得把张老丈儿子的书简还回去。”他转身离开,不忘回头对着彭虎做了个鬼脸。

    彭虎凝眉。

    李平看着两人的互动,忽然叹了口气:“宁郎君与恩公相处得这般和谐,倒有些像我与妇人相处的模样,吵吵闹闹,却亲厚得很。”

    他这话并没有什么深意,彭虎却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手足无措地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儿,方想起来怒喝反驳:“别胡说!”

    可转头一看,李平已经黯然神伤地抱着孩子回到屋中去了。

    院中只有他自己。

    宁珂此刻已走到隔壁院子,轻轻扣了扣木门:“老丈,大娘,在家吗?”他知道这对老夫妻鲜少出门,平日里多在院中打理琐事。

    果然,片刻后院门便“吱呀”一声被打开。

    张老丈探出头来,见是宁珂,眼角的皱纹都舒展了些:“是宁郎君啊,快进来!”

    宁珂侧身进门,扬了扬手中的书简,笑道:“我是来还书简的,顺便跟二位核算房钱。”

    院角的老妇人正翻晒着东西,听到宁珂声音,走过来道:“宁郎君这就要走了?”

    “是啊,还有些事情要办,得尽早启程。”宁珂略带歉意地说,“之前说好住三天,我还是按三天结算房钱。”

    老妇人忙道:“不用不用!宁郎君为人正直,我们都很喜欢。免费给你们住,也开心。我们开这逆旅本就不是为了赚钱,不过是给有缘人行个方便。宁郎君要去哪儿?”

    张老丈轻轻打断她,笑道:“这是人家的私事,咱们就别多问了。”转而对宁珂道:“郎君一路保重,万事顺遂。”

    这老夫妻俩还真是淳朴周正。

    宁珂将怀中的书简递还给张老丈:“这是令郎的书简,多谢二位肯借我研读。我听闻令郎之前在县衙做户曹掾?”

    张老丈将书简收回去,怅然道:“是啊。”

    宁珂又问:“户曹掾一职可是专管县内户籍人口之事?”

    老丈点点头,“对,虽是个小职,谌儿却一直用心对待,半点不敢懈怠。不止是户籍人口,还有田宅赋税,农桑祭祀,都需他登记到册,予以上报。”谈及独子,老丈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光亮,语气中满是掩不住的骄傲,即便孩子已离世数年,说起他的差事,依旧能说得头头是道。说完,老丈捏着书简,摇摇头:“只可惜……”

    宁珂还是忍不住开口:“令郎的死,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这话一出,老夫妻二人皆是一惊。

    宁珂忙解释道:“我并无他意,只是觉得令郎这般年轻有为,却骤然离世,实在太过可惜。”

    “虽是可惜,但确实没什么疑点。”张老丈定了定神,缓缓道,“谌儿是死于意外失足,当时衙门里不少同僚都与他同行,一起下乡核查户籍,亲眼见他不慎坠崖。”

    “啊,这样,是我冒昧了。”宁珂忙道歉,又问:“令郎与那位姬姚是好友?”

    提到姬姚,老妇人眼神柔和:“是呀,他们从前便关系密切。谌儿死后,姚郎也时常来探望我们,今早你也看到了。”

    “他们二人的性子倒是不太一样。”宁珂故作随意地说。

    “谌儿性子比较刚正,认死理,姚郎倒是性子温和,两个人也确实时常争吵,但姚郎一般都会让着他,两个人终归相处得还不错。”

    宁珂心中暗叹,老夫妻俩久居小院,不涉市井纷争,竟丝毫不知外界对姬姚的那些风言风语。

    姬姚与金家牵扯不清,而张谌恰好是专管户籍的人,之前宁珂翻阅书简时,曾见过张谌写下的户籍制度建议,字字句句都是为民着想,却未能被采纳。这般秉公办事、正直不阿的人,怎么会和姬姚那样阴损腹黑的人成为挚友?

    他愈发怀疑,张谌的死,会不会与姬姚有关?

    可看着老夫妻鬓边的白发,宁珂终究没说什么,硬是将他们不收的旅费强留下后,又说了几句保重身体的话,他才离开夫妻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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