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历史人物上节目: 23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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燮的生活中,读书带来的疲惫,都会在费氏给予的慈爱里慢慢消融。

    至于继母,郑燮相处不多,郑之本也不会要求儿子与继母有什么母慈子孝的场面。

    相反,兄友弟恭才重要。

    所以,郑燮与弟弟的感情不错,见到继母也很是敬重,一家人相处得十分和谐。

    随着郑燮长大,在二十岁考中秀才后,他也经历了娶妻生子。

    费氏也一直在郑燮的身边照顾着他。

    他也教过书,还去了许多地方。

    但停留最久的,还是扬州。

    此时的郑燮已经三十多了,功名未进半寸。父亲去世后,生活日渐困顿。

    扬州城繁华,才子佳人众多。

    普通人家也想会附庸风雅一把,家中挂画的人不少。

    郑燮画得一手好画,为了生活也只能在这里客居下来,卖画为生。

    比起杜牧的“十年一觉扬州梦”,郑燮在扬州留下的除了一幅幅画,还有心酸和数次出游。

    “我不愿在一个地方久居。这里也不是我的家乡。”郑燮颓丧的走出门,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低着头重重的叹气。

    在他身后的房间里,妻子许夫人的哭声时不时传来。

    就连最为乐观的费氏进门之前也用力的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姜烟伸手想要安慰,却又担心自己嘴笨,别到时候让人更难过了。

    丧子之痛,谁又能安慰得了呢?

    就连郑燮的女儿这些日子也沉默下来,依偎在母亲的身边不敢作声。

    郑燮抬起头,仰望着头顶的天空,许久才说:“许是我这辈子亲缘太浅。”

    徐夫人之子,还有之后饶氏的孩子,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幼年时丧母,中年丧父丧子。

    郑燮也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出这一片阴霾。

    也为了让家里人开怀,一家人经常外出游历。

    在扬州卖画赚的钱,刚有一点富足了,便出去看看。

    游过江西,上过庐山,去过北京。

    可就算是这样,徐夫人也还是在他三十九岁那年离世。

    姜烟看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郑燮大概是不乐意看到同情之色的。

    “去考吧。”费氏牵着年幼的女孩,一如当年那般慈爱的望着郑燮:“我啊,没有什么大学问。只是你这样难过,夫人也不会安心的。老爷生前就时常说你聪慧,定然能考中。我听闻就要开考了,你去考吧。家里有我照顾,你且放心。”

    “我……”郑燮饶是知道这是幻境,也忍不住红了眼。

    “不苦了!你都这么大了,在孩子面前可不要这样。”费氏笑着拍拍小姑娘的肩膀,将其搂在怀中,对郑燮说:“我不会别的,就会照顾孩子。我能将你照顾得这么大,你就别担心你家姑娘了。”

    郑燮吸气,清楚如果不是自己这段日子太颓废,费氏也不会这么担心。

    还特地过来劝他专心备考。

    “克柔明白了!”郑燮用力的点头:“让您为我费心了。”

    “这算什么?”费氏哈哈大笑,还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过是来说句嘴,你这么聪明,总能自己想明白的。”

    见郑燮好多了,费氏这才松了口气。

    带着女孩走了之后,还悄悄的去给菩萨上香。

    第二天更是神神叨叨的就出门了。

    姜烟是见到过费氏上香的,只是看到费氏出门,忍不住问郑燮:“婶子这是去哪里?”

    “大概是去拜文殊菩萨和文曲星。看那篮子,扬州附近大大小小的庙宇,只怕今日都能多得一炷香喽!”

    郑燮倒是很淡定,低头画了一幅画,抬笔的时候,面上悲戚之色的确比前些天好多了。

    “我心中惦念发妻,却也不能不顾乳母和女儿。倘若一直沉湎在哀痛里,才是真的谁也对不起。”

    他毕竟是一家之主。

    如果不能立起来。

    不说让乳母过不上好日子,只怕女儿也要惶惶不可终日。

    姜烟用力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对于离开的人,哀伤并不是唯一记住他们的方法。

    过分的悲痛,反而会让身边的人担忧。

    姜烟也经历过至亲离开,所以很明白郑燮的心情。

    不过,大概是费氏跑遍了扬州大大小小的庙宇还真有用。

    次年郑燮就在南京的乡试上考中举人。四年后又去北京参加会试,中了二甲八十八,赐进士出身。

    之后,也几经波折。

    在京城逗留了一年也没能等到吏部的任命,倒是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与早年相识的慎郡王关系日渐更好。

    蹉跎了五年,郑燮才在慎郡王的推荐下,年过半百的时候,才真正踏上了仕途。

    “平生所负恩,不独一乳母。长恨富贵迟,遂令惭恧久。”①

    郑燮带着饶氏和孩子前往范县,只是走在路上的时候,还是几次暗中悲闷。

    姜烟也在幻境中看到了费氏的离世。

    其实费氏是可以过上好日子的。

    早在郑燮还未曾考中的时候,她的儿子就已经当官,只是放心不下郑燮才一直没有离开。

    这样一位长辈的付出,换做是姜烟也很难不动容。

    郑燮的一生中,有一半的时间是与费氏相处。

    只是行在路上,又想起费氏早些年对他的谆谆教导,郑燮没有让自己沉浸在哀痛里,很快就在范县振作起来。

    范县为官的这四年,他体察民情,重视农桑。治下也清明,对待百姓更是十分亲和。

    一时间,范县虽不至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范县中人却也知道,如今的县太爷是个好官。

    在郑燮调任潍县的时候,更是不少人前来相送。

    “很厉害啊!”姜烟骑在一头小毛驴上,旁边的郑燮也骑着小毛驴,另外一头小毛驴拉着一辆小板车。

    他中进士??x?之后再娶的饶氏抱着一个年幼的孩子正坐在上面。

    郑燮却只摆摆手:“不过是做了为官者应当做的,他们越是感激,我反而越不敢受。”

    “为什么?”姜烟不解。

    “我从不觉得自己做得有多好。可他们却如此感激,依依不舍。想来也不仅是这几年的相处亲厚,更多的是因为在我之前的官员没有尽到责任。”

    郑燮从来不觉得处理好县里的政务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更不觉得为官清廉有什么好值得称赞的。

    可就是这样,他却听了一路的不舍和夸赞。

    “若是放在姑娘那个时代,这样的事情姑娘也觉得是好事吗?”

    姜烟冷不丁被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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