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咸鱼就不用翻身了吧: 1、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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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截白色的衣角。

    穿得挺素静。

    再是声音。

    “见过殿下。”

    凌冽声音犹如珠落玉盘,谢恒下意识一抖,手中的酒盏没拿住,清脆一声响,碎成了两半。

    “……”

    循声看去后,瞳孔有一瞬间的变化,倒映出了那人的模样。

    只见那人一袭素静的白袍,将斗篷摘了之后,素袍后青丝披散,没簪子,就用一根竹子挽起了发,白玉雕琢般的五官被烛光虚虚拢着。

    分明清冷疏离,但又不得不垂目行礼,眼底的挣扎和抗拒源自于谁自不必多说,可就是这份困兽之斗,叫人油然而生的保护欲抓心挠肝地勾着众人的心神,颇有一番韵味。

    孤傲、清高。

    翻来覆去,谢恒竟只能用这两个词形容他。

    心跳越来越快,犹如震耳欲聋的擂鼓声,敲得他肋骨都隐隐作痛……渐渐地,谢恒缓过了神,但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这张脸他好像在哪见过。

    或许是谢恒的视线太过明显,沈絮眼皮微掀,眼尾上挑,跟他对视了个正着。

    谢恒不闪不躲,刚想打招呼,沈絮就立马移走了视线。

    谢恒不禁怀疑地摸了摸下巴。

    “沈絮,叫你来吃酒,来得这样迟,你是不是得罚几杯?”

    “我只道通判大人是约我来议我姨母的事的。”

    “昭仪娘娘的事自有贵妃做主,你就是太操心,管事管到陛下后院里去了。”

    沈絮本想接话,却听得忽然“叮当”一声脆响,琉璃酒壶碎了一地,引得众人侧目,包括沈絮。

    “碎了。”谢恒说,“收拾收拾吧,再给我拿个新杯子。”

    侍女连忙应声后退去。

    也因为这么个小插曲,方才不愉快的话题也没能继续。

    “别看我啊。”谢恒说,“不是说来吃酒的么?”

    他恰好又与投来视线的沈絮对了个眼。

    沈絮不复方才,反而莞尔一笑,端茶抿了一口。

    这个时候谢恒才注意到,他究竟为什么会如此吸引他的注意力。

    因为他的左眼下,有一颗不太明显的泪痣,若隐若现,勾人心魂般地存在着。

    也就是这颗泪痣,恰好与他的冷清形成了剧烈的矛盾感。

    他从未在一个人身上瞧见疯狂与平静这两种情绪竟然能共存,那昳丽的眼角里藏着雪白如出鞘刃般的锋芒,有撕心裂肺的恨意被沉痛的哀伤掩埋入土。

    转眼间,居然能和和气气地抿唇一笑置之,变脸速度令人咂舌。

    谢恒知道了,沈絮并不喜欢他。

    他也不自讨没趣,百无聊赖地盯着他喝茶的侧脸,脑中忽然一闪而过熟悉感,但没来得及抓住,就如流水般从指缝间流走了。

    说吃酒真吃酒,酒鬼们喝高了,又按捺不住开始作妖,一个个轮着劝酒。

    第八遍后,沈絮仍旧无懈可击:“草民不胜酒力。”

    “你敢走?”那人终于憋不住,暴露目的,“好歹你也是天子门生,你们沈家通敌卖国,你兄长更是犯下滔天大罪,殿下不嫌弃你,你倒推拒上了?今夜诸君家中各有家事,唯独你闲着。殿下留你彻夜长谈,抵足而眠,你也要拒绝?”

    谁知此话一出,沈絮眼神瞬间就沉了。

    谢恒看见他攥得青筋绷紧的手背,恨意犹如附骨之蛆在瞳孔中一闪而过,从那张伪装得极好的画皮里张牙舞爪地往外渗透。

    谢恒都惊了一惊,都怕他如果现在若手里有把刀,会直接暴起将起哄的这人一刀刺死。

    但他担忧的事情没发生,因为沈絮这人太能忍了。

    谢恒眼睁睁看着他绷紧的喉结滚了滚,像是把翻滚的情绪打碎了往肚子里咽,最后一收拾,敛眉顺眼,恭恭敬敬地说:

    “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这么忍回去了?

    他看着沈絮独自一人侧坐着,暖黄的烛火光莹莹拢在那张侧脸上,犹如一株孤傲的雪松。

    能屈能伸,令人叹为观止。

    也不知是他哪个动作触及到了谢恒的神经,他瞳孔微睁,转瞬间脑中一片清明,想起来了——

    画。

    对了,那副画。

    那幅画挂在展览馆,当时的谢恒跟着了魔似的往里走,但只要一回想,脑袋就嗡嗡痛。

    一睁眼一闭眼,他就成为了另一位“谢恒”。

    难道那不是一幅画,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个隐藏在低维度的能引发量子变化的小型黑洞?

    ……不,谢恒捂着疼痛感愈演愈烈的脑袋,觉得学渣就不应该去思考这么科学的问题。

    ……仔细想想,那画中人也是一袭白衣,极为传神,但与一般的神似不同,画风也并不含蓄,将眉眼与唇鼻勾勒得栩栩如生。

    ——不是沈絮能是谁。

    他那群狗屁精改变策略,亲昵道:“清之,你坐那么远作甚?来与我换一换。”

    换一换,就换到谢恒身边来了。

    沈絮刚想起身,被谢恒叫住:“——不必动辄劳动!”

    狗屁精们这下才是一愣,不明白谢恒的意思,讪讪地坐了回去:“……是。”

    话聊到这里,谢恒心中大概已经有个模糊的轮廓了,沈絮虽然不是软柿子,但眼下只能当软柿子。

    这软柿子究竟有多软,或者应该说究竟软不软都暂且不提。

    人在低谷之际,若要拉拢便是最佳时机。

    若沈絮真的知道那副画的存在,说不定他的穿越就跟他脱不了干系。

    换句话说,万一这软柿子也是穿越的呢!

    听人讥讽,软柿子脾气也软的很,虽然极有可能是装的,但至少他生的好,嗓音又好听,让人能卸下大部分的防备:“我不见怪。”

    谢恒顾忌着正事,提醒:

    “日暮西山了,还不走留着过年?”

    其余人当他开玩笑,乐呵呵地说:“年已过了,不差这些时候。”

    谢恒瞪他一眼:“酒也没了,留着干嘛?”

    狗友们:“……”

    几人迟疑:“那下官们告辞了?”

    谢恒朝他们扔酒杯:“快滚。”

    他虽说是故作纨绔,但言语里也有八分是真。

    最重要的是生怕这几人说出点什么“就范不就范”的虎狼之词,沈絮一听不乐意,掀桌子罢休,与他一翻脸,亦或者吵一架……

    谢恒不愿细想。

    几人尴尬一笑,彼此对了个视线,裹着一身酒气挤出门外。

    狗友们走了,这群侍女他也没留,转眼间包厢里只剩沈絮与谢恒两人。

    人都走光了,沈絮仍旧微微垂着眼,还是那副泥菩萨的好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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