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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 150-155(第3/9页)
辩倒‘女子不得入科举’的旧规,在朝堂做局谋划将近十年。”萧长庚修长手指也染上了些墨渍,他将纸张放在桌案上,“那时我就想,这女子比碑刻的律法更坚硬,若有一日|你要再改律法,总要替你挡住墨汁。”
他弄净手指,注视着手中新法的眸光认真,道:“法从刑中起,身为大人在刑部的执法棋,长庚一马当先义不容辞。”
风檀道:“你想怎么做?”
萧长庚道:“晄朝的‘礼法’并非铁板一块,其中本就有护弱□□之意。推行新法的关键,不是要打破纲常,而是把保护受暴女性包装成维护祖制、巩固皇权和平息民怨的必然选择。用朝廷在意的权、利、名为诱饵,变成从百官到百姓都能接受的必然选择。”
风檀眸中微动,这倒是个出奇制胜的法子,“仔细说来。”
萧长庚沉冷的声音如同夫子授课般有序有理,“要让保护女性不再受暴的新法在晄朝落地,需避开“牝鸡司晨”的朝堂反对声,借制度惯性、皇权支持与百姓共识逐步推进。其核心逻辑便是不与“礼法”硬刚,而是“改造礼法”为我所用。”
风檀擅长硬刚,萧殷时浸淫在权势中数世,在朝廷中以阴克刚,借力打力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
“期间具体如何实施,夜色已深,我见大人操劳一日一|夜,神色匮乏,不若明日再讲。”萧长庚将审理苏贵妃取得的官员名单递给风檀,“下官所应大人之事,不会食言。”
风檀收下名单坐回案前,萧长庚关上殿门时漆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她伏在堆叠的典章之间,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柄藏在鞘中的剑,于无声处蓄着刺破迷障的锋芒。
她身边很多人都已逝世,而她正在亲手,把自己砌成大晄王朝最孤独的碑。
萧长庚收回视线,毫无意外地对上阿日斯兰的眸光。
阿日斯兰倚靠着门边,冷声轻嗤道:“脑子这么好用,全使在狐媚惑主上了,她要你做的是贤臣,不是佞臣。”——
作者有话说:【1】《明清律例》据此律法,明代的男人如果殴打妻子,只要不出现损伤,便不负刑事责任;如果出现重伤,则按比殴伤一般人减二等的原则治罪;如果夫妻愿意离婚,判离;如果不愿离婚,允许赎刑;如果妻子殴打丈夫,处杖一百之刑。前面这几种情形,为亲告罪,受害人告诉乃论。后面的情况不列入亲告罪:丈夫殴打妻子致死,判绞刑;妻子殴打丈夫致重伤,按比一般人斗殴罪加三等的原则治罪;如果导致丈夫残废,妻子判绞刑;如果殴死丈夫,处斩刑;如果是故意杀死丈夫,凌迟处死。
亲告罪是告诉才处理的犯罪。
第152章 牢笼与呐喊(2)
“这话说得不对,狐媚祸主的”萧长庚压着声音说,“该叫裙下臣。”
阿日斯兰怒意上涌,挥拳打上萧长庚侧脸。他是练武的好手,本来力气就大,方才用得是十成十的力气,萧长庚瞬间就被这力道击到了地上,嘴角洇出鲜血。
阿日斯兰上前拽住萧长庚的衣襟,说话间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磨出来,“萧长庚,我不否认你的确有几分智慧,在朝堂上对她有助益,但是你莫要忘了,她有心上人。收起你的狐狸尾巴,再敢在她面前弄姿,小爷给你连根拔了。”
两人距离挨得很近,方寸之间,萧长庚能清晰地看到阿日斯兰琥珀色眸子中燃起的怒焰。
于长生天下肆意生长的少年郎,同郑清儒、晋安身上一般的干净旷朗气质,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么?
萧长庚挨了打,被阿日斯兰掣肘的模样很是落魄,他抬起长睫,似笑非笑地回复阿日斯兰,“她是个花心的人,可以有很多个心上人。”
阿日斯兰又是一拳挥上去。
这一次骨肉交接的砰击声很大,惊得院中老梅上栖息的夜枭都振翅离开。
风檀打开房门,低眸便看到阿日斯兰半压在萧长庚身上掣肘着他,揉了揉眉头,道:“二位,打架麻烦换个地方,你们很吵。”
萧长庚挑眉,示意阿日斯兰从自己身上起开。
阿日斯兰收了力道,将方才那股狠辣劲收了起来,对着风檀眉眼笑开,道:“风大人忙完啦?”
两个男人拈酸吃醋打架的场面不好看,他是九品武者,萧长庚不过弱质文人,自然打不过他,但是这个教训必须给他,否则难保日后萧长庚爬上不该爬的地方。
风檀应了声没有,看向静默伫立在暗廊以拇指拭血的男人,道:“阿日斯兰少年心性,还请你包容则个。”
阿日斯兰高傲挑眉,这话很明显是风檀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而萧长庚不过是个外臣。
萧长庚又岂会不知风檀题中之意,她毫无掩饰的偏颇是另一种无声警示——阿日斯兰不会无故袭击别人。
尽管事态发展在萧长庚运筹帷幄之中,他心中还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一股涩意,以及愈来愈不可压下的杀念。
萧长庚莞尔,脾气很好地道:“自然不会计较。大人,方才下官险些忘了一事。大人今日私扣柳娥于风府,明日刑部定会派人来府走个章程,将柳娥押入刑部。除了他们,定还会有人来。”
风檀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道:“我们想以舆情取胜,景王也可以,他会煽动百姓来府门前示威。”
景王对风檀要改什么律法不感兴趣,但若是能借机打压风檀势力,他绝对会趁机报复回来。
“正是。”萧长庚转眸看向阿日斯兰,“一味畏缩不出恐损大人官威,不若让功夫卓越者去镇压。”
他不指名道姓,却给阿日斯兰挖好了坑位。
阿日斯兰神色微敛,说:“我来镇压。”
*
翌日辰时刚过,朝阳还未驱散巷口的薄雾,侍郎府朱红大门前的青石街道已被堵得水泄不通。两尊汉白玉石狮被人群投来的石子砸出数道白痕,狮口衔着的铜环在混乱中被人翻覆拉扯,发出“哐当哐当”的刺耳声响,众人你推我搡,在府门前叫嚣不止。
府门内,四个穿灰布家丁服的壮汉举着碗口粗的枣木长棍,死死抵着厚重的门扇,每个人都弓着腰悍然用力,额角的青筋暴起如蚯蚓般挪动,脸上满是紧张与吃力。
侍郎府门为厚实的柏木所制,门栓早已插上四寸长的梨木门闩,却被外面的冲撞震得簌簌发抖。
管家看着百姓的架势,回首对着大刀阔斧般坐在庭院中的阿日斯兰道:“三王子殿下,您再不想想对策,咱们风府可就要被这群刁民破门而入了!”
阿日斯兰身后是来自索塔哈的骑兵,他们各个体格壮硕,如铁墙般伫立在阿日斯兰身后。
阿日斯兰摩挲着大刀,起身走向门口时刀尖与石面擦出锃亮的火花,嗓音有些慵懒,“开门。”
管家略一踌躇,挥手示意奋力抵抗的家丁打开大门。
大门刚打开,阿日斯兰便挥手示意身后骑兵冲上前排成人墙,他们手中的金错刀厚重锋利,唬得前来闹事的百姓稍退几尺,不敢再向前冲。
阿日斯兰眼风扫过他们,这些人大多是穿着短褐的汉子,他们神情愤懑,还有一种被触犯了某种“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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