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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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拿来一应器具,将薄皮手套和油膏放入检查值房,便躬身退了出去。

    不消片刻,萧长庚和李秀才从值房中出来,衙役案板上托举着的赫然是写满经义程文的油纸卷,它被细线扎得极小,表面还做过防水处理,沾着污秽和滑液。

    风檀看了一眼,挥手示意衙役将李秀才带下去。

    柳娥长舒一口气,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方才李秀才那一掌将她的牙齿打得有些松动,她把手指伸进唇中,取出一颗松动的牙齿。

    血沫瞬间染了满手,风檀转首对着孟河纳布尔道:“孟叔,劳烦你为她疗伤。”

    长队再次前进起来,轮到萧长庚时,风檀制止了衙役,温声道:“此人,我亲自查验。”

    衙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倒是萧长庚唇角的笑容一晃即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天色尚未大亮,值房内烛火摇曳。风檀端坐在斑驳的木案后,案上堆满笔墨与考生名册,暗角铜盆里,清水已被洗笔染成墨色。

    风檀身旁站着一名面容清癯的书办以及一位目光锐利、专精笔迹的学官。

    “萧举子,请坐。”书办声音平和,指了指面前那张光秃秃的木凳。

    他问道:“籍贯何处?”

    萧长庚答:“抚州府人士。”

    书办又问:“哦?抚州府前些年龙脉受阻,倒是风大人查清了龙脉一案。城西塔山之下,有家‘清风茶馆’,其招牌点心为何?”

    萧长庚道:“学生自小跟着云无师父云游,对此不甚了然。”

    此题旨在核查籍贯真伪,若对答如流,则嫌疑稍减;若支吾不清,则需深究。萧长庚回答坦荡,且一题也判不出什么,根据细枝末节判断出他口音不错,书办不再追问,只对风檀微微颔首。

    年长的学官推过一张白纸,一方新墨,道:“萧举子,烦请默写《大学》首章,并朱熹注疏前三百字。”

    学官手边有萧长庚报名时亲笔填写的“亲供”和乡试时试卷存档笔迹样本。在压力下默写,笔迹是否与存档保持一致?是否有刻意模仿或变形的痕迹?书写时的手部稳定性,都能透出内心的虚实来。

    值房内只剩墨条摩擦砚台的沙沙声,以及笔尖化过纸张的细微声响。

    学官并不看萧长庚,而是端起茶杯,看似悠闲,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笼罩着他每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他发现这人自进值房起便自成一股气定神闲的气度,行止运筹帷幄,定力颇深。

    待其默写完毕,学官拿起纸张,先对比笔迹,确定同一后对着风檀请示。

    风檀挥手,示意二人退下。拿着宣纸仔细端详片刻,此人与萧殷时笔迹完全不同。两次见面两次试探,除了性格方面有些相似之外,他没有一样能与萧殷时对上号的。

    风檀问:“朱子注中‘虚灵不昧,众理具而万事出’一句,与《近思录》卷二程子所言‘性即理也’如何贯通?又,与陆象山‘心即理’之说,根本差异在何处?”

    这是一个极为精当且切中肯綮的考问,直指宋明理学核心义理的分野与融合。要回答此问,需清晰地梳理朱子理学本身的逻辑,并对比其与心学的根本差异。

    萧长庚作答,声音清朗如击玉磬,语调不疾不徐,每个字都清晰沉稳,“大人所问,学生浅见以为:“性即理”乃一内化于心的逻辑展开,共同构建了“理”为本体的哲学体系。而其与陆子“心即理”之说,根本差异在于将道德本体(理)置于心之内外。朱子学中,心与理是认知性的“涵具”关系,故功夫向外;心学中,心与理是存在性的“同一”关系,故功夫向内。此即“理学”与“心学”分途之始。学生愚钝之见,是否有当,伏惟大人训示。”

    萧长庚熟悉经典文献、概念辨析清晰、思想脉络把握得当,也具有融会贯通的能力,同乡试第一名的成绩并无出入。

    风檀眸光定在他身上,这第三关——审文章,知根底,他也并没有错漏。

    与萧长庚初见后她排除了萧殷时身体的可能性,又想起鬼神之说中人的魂魄没有离开,于是便派人查了这位萧长庚的一切过往。他在过去二十年中一直呆在云无大师门下,且今日一观,他与过去的萧长庚完全一致。

    或许真是她草木皆兵,想多了么?

    风檀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停得略久了些。也许是跟着云无大师修行过,萧长庚身上有种无形的“静气”,像是一株孤松,任凭风雨欲来,我自根系深固。

    风檀又问:“永乐寺中,你说要入我门下,便是这个意思?”

    以科举进入官场,摒弃僧人身份,在大晄朝为官。

    萧长庚道:“正是。”

    “为什么?”

    “帝京权力场,两派倾轧,长庚此心唯属大人,生死都随风大王。”

    答语像是调侃,细听还有些模棱两可的暧|昧在,风檀对上他仿若无比深情的眼神,眩了一息。

    莫要被皮囊所惑,风檀又问:“为何不选景王?”

    萧长庚挑唇,三分笑意显出,“大人手上有军队,有军队就有无限可能。”

    风檀眯眼,自案前站起,走到萧长庚案前,俯视着他道:“你是说我会谋反?”

    萧长庚抬眸,纤长细密的睫羽下是一双漆黑的眼眸,“政变输赢都是与天作赌,赌输了大人不反,难不成还要为景王伏低筑帝台么?”

    风檀心跳漏了一拍,思量须臾,也对他露出了几分不真实的笑意,“你胆子很大。”

    萧长庚不置可否,站起身时影子笼罩了风檀,“不比风大人。”

    他的身份二度确认完毕,风檀眉间笼着的阴翳散开些,对他道:“龙门即开,你走吧,莫误了时辰。”

    在萧长庚即将踏出值房之时,风檀目光如炬定在他的背影上,骤然唤道:“萧殷时。”

    萧长庚背影没有丝毫停顿,倒是门外的衙役喊停了他,粗声道:“大人叫你。”

    萧长庚这才回过身看向风檀,漆眸中的锐利锋芒被他掩在深处,回以人畜无害的微笑,“大人唤我?”

    旭日东升,风檀能够清晰地看到在男人在光影勾勒下顶级的皮相和骨相,她既静且缓地吐出一口气,道:“若你能高中状元,便来我麾下谋事,我保你此后仕途高升。”

    种种试探已经表明他不是萧殷时,风檀知道他胸中有城府,在官场上定是一柄锋利的长剑。

    来参加会试的女子队伍不比男子队伍人多,早在一刻前便已全部入了号房。风檀站在贡院门前,问负责检查的衙役道:“方才,是他将卷纸从李秀才股中扣出来的?”

    衙役摇头,道:“不是,他对着那秀才说,让他自己扣。否则他动手,他会肛/裂。”

    风檀:“”——

    作者有话说:①浩荡宫门白日开,君王高拱试群材。学如吾子何忧失,命属天公不可猜。——王安石《李璋下第》

    阿檀:我试探试探再试探[问号]

    萧殷时:从一章开始我就是表演家[彩虹屁]

    第149章 野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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