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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 110-120(第8/15页)
风檀道:“这话倒是没错。”
两人说话明枪暗箭只有当事人才清楚,黎雪不知个中仔细,又自小被养得一副骄矜性子,她被这话糊弄住了,气愤之意再到胸腔,扬着柳眉道:“来自敌国的俘虏,还敢嚣张得对我们不敬——”
她垂眸又看向萧轹灵,道:“公主殿下,咱们怕她做什么?无非就是长得好看了些才没有镣铐加身。”
黎雪说话时被打掉的半颗门牙往嘴里灌风,她噙着的眼泪慢慢掉下来,秉着的情绪到达顶峰,声音尖利道:“以牙还牙!就算告到宫正司那儿,也不是我的错!”
她出生在武将世家,也学了些功夫在身上,气势迫人地走向风檀,周身全是杀气。
风檀稍向后退了两步,侧身对着庭院殿门道:“行一。”
阿日斯兰闻声现身,他身前缠着纱布,如风掠到风檀跟前,握住黎雪挥打下来的手臂,稍一用力,便让她跌倒在了雪地上。
黎雪拧紧眉头,怒视着挡在风檀跟前的高大身影,道:“你又是谁?”
谈胤胤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眸,道:“他嘛,俘虏的护卫军。”
黎雪瞪大眼睛,俘虏就是俘虏,怎么身后还会跟着护卫军?!这是什么奇怪搭配?
谈胤胤好笑地弯了弯唇,派一人可抵十人的罗煞军在宫中亦步亦趋地看守,萧殷时这是玩得哪出?他一个连杀死亲娘的女人都毫不眨眼就娶的恶徒,莫非学那阎罗殿里的厉鬼上凡间,真动春心了么?
“俘虏的护卫军,”黎雪咀嚼着这几个字,她虽易生坏心,却并不生莽,撑着身体从雪地上爬起来,“咱们这笔账,回头跟你算!”
她愤然拂袖离去,剩下的人也不想自讨没趣,撤了压制着管芷璋的力道,跨出院门匆匆离开。
萧轹灵与风檀错身而过,风檀看着她的背影,道:“捏鼻子吹螺号,忍气吞声的滋味是不是不大好受?”
萧轹灵回眸过来,看风檀站在高大梧桐树下恣意把玩着弹弓,眼睛里盛满对她的恶意。
那明晃晃的恶毒眼神让萧轹灵心中一紧,她慢慢移开眸光,抬步离去。
冬风寒意砭骨,谈胤胤拢了拢身上的狐皮大氅,说话时嘴里有哈气呼出,“话又说回来,你凭什么打我啊?”
风檀道:“欺负人需要理由吗?”
“呵,”谈胤胤气得一笑,“你无缘无故打我个大包,怎么不需要理由了?你不说清楚,可别想走。”
阿日斯兰闻言作势抽出腰间大刀,骇人气势吓得谈胤胤浑身一激灵,清了清嗓子,气焰下来了,“刚从欢宴流光城出来就忘本了啊。”
风檀不欲与谈胤胤耽搁时间交涉,他害死尚春香,这笔帐,她迟早要跟他算的。
宫道寂静,管芷璋静靠在朱墙之下,眉眼间皆是疲惫,看到风檀出来,倾身走了过去。
她施礼道谢时不小心在雪地中跌了一下,风檀急忙上前扶住她欲倒的身影,交错间一封信笺递到风檀手中,阿日斯兰古茶色眸子一闪,握紧了大刀。
管芷璋侧耳低声,“若你还有轻功的话,事成之后还能全身而退,逃往大桦疆域之外,可现下你”
阿日斯兰截过管芷璋的话,他看着风檀的侧脸,声音坚定,“定能成事。”
***
“有德者则君临天下,然则陛下不重国体,不惜人才,以私藉公,毁国之大根本”秉笔太监越念越小声,瞧瞧抬眼看了上首的帝王一眼。
萧殷时头戴天冠坐在御座之上,他已重整仪形,从轿中出来后司阙叩开宫门带着八百里边关急报前来,他看完后漠然不语,恰逢臣工奏折呈上,便翻开第一本递给了秉笔太监。
见皇帝面露不虞,秉笔太监扑通一声跪下,叩首道:“此等大逆不道的狂悖之言,奴才不敢再念!”
萧殷时挥了挥手,孙丞上前接过奏疏递到他手中。
歌舞宴会上丝竹管弦之声能隐隐传到此处金殿高堂,殿中烛火通明,萧殷时看完后脸上没什么表情,评价道:“又是一个沽名买直的文官。”
孙丞观察着他的脸色,道:“陛下,文官集团沆瀣同舟,不大好整饬。”
近日来,萧殷时大刀阔斧地裁汰冗官,整饬吏治,使很多官员惶惶难捱。文官集团在朝中的关系千丝万缕不好斩,萧殷时手段霹雳,可除非把文官全部罢免,否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势暂时就不会改变。
锦衣卫四处发回来的人员名单中,靖德帝萧颂韫当年在前太子党下安插的官员已被全部清除,他们或横死、或因政事失误被停职候审,还有标榜清慎勤明的官员后宅中被搜出大量银钱
暗杀、诬陷官员们心知肚明这些手笔都出自当朝陛下之手,唏嘘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起初敢怒不敢言,直到礼部侍郎管劭金殿之上大骂帝王,其身虽死,可直名永存青史,这样庞大的荣耀让不怕死的文官接二连三的上奏逆耳之言。
他们的反抗没什么意思,萧殷时将弹劾他的奏折随意扔回御案,孙丞递上熬好的汤药来,道:“那避子丹无解,软筋散的毒倒是霸道得很,喝了药会恢复得快些。”
萧殷时一口饮下,起身俯瞰着奢华金殿,道:“蒋唐连审得如何?”
蒋唐连是萧湛身边的谋士,萧湛能够成功摆脱追捕全靠他的计策,声东击西之计为萧湛赢得了足够的逃跑时间。
孙丞道:“还是不肯招。”
两人说着话,朱七就已经将人押入殿中。蒋唐连身上重如玄铁的镣铐随着走动发出声响,浑身上下被打得没一块好皮,血迹沾满整件囚衣。
萧殷时走下高台,居高临下俯视着蒋唐连仍旧睥睨的眼眸,道:“萧湛藏在哪儿了你不知道,那是谁在护着他逃亡你总该知道。”
蒋唐连冷嗤一声,不搭理他。
萧殷时道:“有你这么护主的狗,萧湛有福气。”
囚链一阵颤动,蒋唐连忍着没吭声,想了想又道:“你打吧,求一句饶算我输!”
又听上首人淡声开腔,“不打你。”
朱七会意,候在殿外的锦衣卫压着一妇人一婴儿走入殿中,妇人双股抖得厉害,看到蒋唐连后红了眼眶,却因为被铁石压着舌头而不能说话。
蒋唐连眸中迅速充盈上血色,咬着牙关开口道:“萧二,你怎能如此阴毒?用我妻儿作为人质?!”
银亮的刀脊压在妇人喉间,她也顺着夫君的话看向岿然而立的新晋帝王,那男人被骂后仍旧面无表情,不怒自威的模样让人畏惧至极。
萧殷时坐回了御座,淡声道:“那你招还是不招?”
蒋唐连咬牙,“不招!背信弃义的小人我才不做,这些刑罚,我受得,我妻子也受得!”
萧殷时挥了挥手,“有夫如此,亦是你夫人的福气。”
“嚓。”抹脖子的声音接着响起,妇人喉间被豁出了半寸深的豁口,鲜血从中飙出,溅了蒋唐连一脸。
他怔愣着,看着倒下的妻子,她的脸近在咫尺,眼睛都还没有闭合,是死不瞑目。他不敢置信在这眨眼之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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