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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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三司会审么?

    何况崇明帝已经九年不上朝,这是要在朝堂上重审女祸案么?

    萧殷时看透风檀的心思,简单解释道:“风大人巧舌名声在外,陛下恐三司降不住你,让内阁和六部九卿连夜写了辩疏,明日每人轮流与你论辩眼睛睁这么大,怎么,受宠若惊?”

    风檀心中希冀有些沉落,她知道崇明帝不会轻易放风有命出来,但如此庞大的阵势的确在她意料之外,“凡事都要按《大晄法典》来办,法典既已因公主之死而更改,再轻易改回来只会让天下群民认为法不可法。”

    薄光掠过萧殷时凉薄眼底,他没什么温度地开口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做局做得风生水起,为救一人一局一局将整个朝廷陷入股掌,岂不知过刚易折,你要动整个大晄的立朝根基,崇明帝焉能容你平反女祸案?”

    不能说得过多,说得过多就没意思了,萧殷时看着风檀冷淡如水的脸庞,牵起唇角笑道:“怕吗?”

    风檀对上这双狠厉眼,道:“怕。”

    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萧殷时换了个场景,又问:“怕成这样了还要救?”

    那时他问得是林晚舟,今日他问得是风有命。那时风檀回答:大人不会明白,总有人,愿意拼着筋断骨碎,也要救出想保护的人。

    烛火将少年孤傲姿态照得分明,风檀回答道:“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①

    萧殷时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此人吸引,他身上有股不服输的韧性,即便知道前路无多,也要孤注一掷,配得上孤勇者这三个字。

    上弦月孤零零地挂在天边照着都察院的晦暗庭院,萧殷时走出审讯室,风檀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提了音量,“萧殷时,明日朝堂,你要阻止我吗?”

    萧殷时回身,注视着风檀孤立在上弦月清冷光下的身影,道:“我不会阻你,亦不会再帮你。”

    既然锁链困不住狼崽,强权压不住自由之身,不若就让你自己走到无路可走的尽头。

    我只想亲眼见着你陷入泥淖,看看到那时,你会不会求我

    夜更深了,吏部尚书兼内阁首辅郑观鹤的府邸今夜亦灯火通明。

    窗外竹影婆娑,透过窗棂形成斑驳陆离的雅致光影,案上点燃着松香,与墨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脱俗氛围。

    郑观鹤手中摩挲着风太师交给他的信件,在烛光中闭眸深思。

    郑清儒推门进来,恭敬一礼道:“孙儿听说祖父还没睡下,可是有什么难解事?”

    “清儒来了,”郑观鹤睁开眼睛,拿起案上的薄胎福禄寿青花盏轻抿了一口,叹道,“是有桩难解的事。”

    “祖父不妨跟孙儿说说。”郑清儒关好书房门,坐到郑观鹤下首的髹漆木椅上,猜测道,“应当是明日朝廷论辩之事。”

    今夜陛下要所有在京官员都写辩疏,由各个衙门堂官挑出好的来呈到司礼监,明日朝堂之上,六部九卿的官员都要参风檀一状。

    换言之,明日朝堂论辩,天下百姓都在洗耳恭听。

    郑观鹤将风太师遗留信笺放回胸口贴身保存,手指捏在眉间抵住有些发疼的头,道:“我身为内阁首辅,列籍朝官,理应匡扶朝廷不正之风,然我受至亲至重老先生请托,要护住风檀,且风檀救得是老先生之女风有命两难无解,无法解啊”

    在官场上,郑观鹤擅长整饬吏治,审时度势以清流之身立足朝堂,且性格不显山漏水,压得住帝京百官,于因势利导上颇有造诣,今夜沉思良久,可见是真的遇到了棘手难题。

    闻言,郑清儒也眉头紧拧,风太师与风檀无亲无故,为什么临终前唯独保放不下一个风檀?两人只不过是见了一面的关系,如何就能有这么深厚的情谊?电光火石间郑清儒好似觉得自己要勘破什么东西,但那层迷雾始终笼在局势中,他看不清明。

    书房外电光一闪,隐有大雨将至,郑清儒眼睑一跳,对着郑观鹤道:“臣道与师道不可两全,但求问心无过,祖父不若隔岸以待,若风檀出了事,最后保她一命。”

    郑观鹤胸|前的信笺像是发了烫般贴在心口,他摆摆手,重咳了一声,道:“老夫一生光明磊落,绝不做背光逃徒,臣道若陛下要我履行的臣道本就不对呢?”

    郑清儒眼神一凛,脊背僵直,道:“祖父什么意思?祖父也觉得女子亦可参政议政么?自古以来的规训都是女子要三从四德,女子天性|感情用事,无论是从文还是从武,都入不得男儿列,若她们有了参政议政之权,大晄危矣。”

    惊雷炸响,大雨落下来了,书房潮涌来湿润的气息,郑观鹤窒痛的胸腔稍微舒缓了点,“儒理之学向来如此只不过最近朝局动乱,公主之死影响颇广,来自全国各地的女子在三法司前连续几场起义,让我不禁开始思考大晄是否对于女子太过苛责太师之女当年所为,无非是想为她们搏得一席之地唉,坐在首辅位置上多年,越发优柔寡断了。”

    郑清儒问出心中疑问,道:“祖父仁慈,所言不无道理。祖父意思清儒听出来了,祖父私心里还是想帮一帮风檀的,孙儿与他接触过,他的确是个好官,谈不上忠臣,称得上贤臣,事事以百姓为先,无论是在刑科还是在刑部,共事官员与接触百姓都对此人赞不绝口。他一心为风家,是有什么缘故吗?”

    郑观鹤心道答案恐在太师留下的信中,但太师交代过不到风檀性命攸关时刻不必呈交给陛下,“我亦不知只是那日与风太师一同送行风檀,太师对他颇为放心不下,除了风有命一脉和永乐公主,从未听说过太师还有什么重要亲人在世。”

    郑清儒闻言沉思一瞬,声音郎朗清明,“祖父若是想要帮风檀一把,明日朝堂可要孙儿出力?”

    郑观鹤摇摇头,否定道:“明日上朝的帝京百官,他们坐到这个位置上,哪个是没捻子的油灯,各个主意大得很,我们祖孙同为一人辩驳,恐惹陛下不快,保他性命吧,最后保他性命就好。”

    “女祸案是横亘在陛下心头的毒瘤,风檀一心要救风有命,即便是要保他性命,恐怕都难如登天。”郑清儒道。

    大雨倾盆,哗啦啦得敲击在屋顶,郑观鹤又徐徐叹了口气,道:“静观其变吧。”——

    作者有话说:①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游褒禅山记》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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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血书

    帝京阴雨不断,昨夜暴雨下了一宿,今日天空依旧灰蒙蒙的,看起来又有一场瓢泼大雨。

    从都察院出来的官道上到紫禁城太和殿有一段距离,锦衣卫指挥使微生弦昨夜接到崇明帝诏令,今日要押送风檀去前朝受审。

    身着青织金妆花飞鱼过肩罗式样的一队锦衣卫列阵以待,见风檀被都察院的人押送出门,微生弦调转了头,笑看了眼风檀,眸中乖戾之色不减,轻啧了声,道:“上次见面还是意气风发,惹帝京女儿家竞相来一探风姿的新任科官,这么快就潦倒成这样啦?”

    这倒是无稽之谈,风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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