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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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檀不看宝剑,只看着他的眼睛,道:“无罪。”

    剑身微移到风檀颈侧,崇明帝再次质问:“风有命有罪吗?”

    殿中落针可闻,利剑贴上脖颈,冰凉的温度让风檀感受到莫大的威胁,依旧道:“无罪。”

    崇明帝眉眼间翻涌的戾气犹如冬风铺雪,直入风檀面门,他手中利剑在脖颈间划开一道伤口,最后一次厉声斥问道:“风有命有罪吗?!”

    尖锐的刺痛带出了生在骨子里的执拗,她慢慢握掌成拳,心头的莽撞拼劲冲出理智,“无罪无罪无罪!问一千遍一万遍都是无罪!”

    崇明帝气血横冲头顶,手指一动就要划开少年脖颈,盛洪海连忙用手握住长剑,汩汩鲜血从手剑相交之处流下,“主子息怒!风大人少年桀骜,不服规训也是有的!她手中有万民血书,殿上动手恐伤了主子英明,不值当的今日有雷雨,陛下就让她罚跪午门,若有雷击霆摧,也是天罚!”

    盛洪海当了这么多年的二十四监首席太监,周转话术上相当厉害,几句话巧妙化解了崇明帝的大部分杀气,又不着痕迹地护住了风檀。他深知陛下和风檀一脉同源,切不可在这酿成大错。

    就在这时,一连串的闪电划过天幕,又有几声巨雷轰炸在耳畔,暴雨紧跟着雷声愈演愈烈,崇明帝的眸光望向槅窗大殿外疾速宣泄下来的白茫茫雨帘,道:“也罢,苍天在上,若是看上了你,便派雷殛了,带你离去。”

    他将长剑从风檀脖颈处挪开,回到御座上看着满殿朝臣,道:“九年前,朕念皇后与公主之情允风有命十年后再赴刑场,距今还有半年之期,如今看来,倒是等不得了。盛洪海,传朕谕旨告之四海。”

    好似雷电暴雨真的击打在风檀全身,崇明帝威严声音纵传朝堂,“女祸案罪首风有命,遗害万千,如今公主既已归朝,便将死刑之日挪到下月十五!监斩官便由刑部风檀担任。”

    至于风有命手中那个一闪一闪的小方盒里到底有什么关了她八年都没有为诏狱造成人员伤亡,想必也不是什么太有威慑力的东西。

    寂静朝堂中,风檀一声冷笑,声音格外分明。殿外是昏黑雷雨,也是风檀经历的最黑暗的夜。八年她为之努力了整整八年的目标,那些夜以继日读书的夜晚,是救出先生这个念头支撑着风檀,只要想到能还先生自由,她一点都不觉得读书苦。来路八千里,里里有期冀。

    她自以为只要有理有据,更改了法律就可以有足够的底气救出风有命,能够充分证明风有命无罪,就能为风有命翻案。是她太天真了,就算她们声嘶力竭,他们也不会肯听她们的呐喊,是她对这群人的期待过高。一个被压迫了几千年的性别,历代谨敬服务于父权制度,既得利益者根本不会让她们翻出自己的手心,所以风有命就是有罪。

    崇明帝看着风檀,又道:“至于你诉状最后所言‘大晄天道沦,人道丧,则大乱将至’,朕告诉你,大晄立国至今,生的最大的动乱便是女祸案,没有风有命这个毒瘤,才算是政清人和。”

    说罢,他挥了挥手,锦衣卫上前押住风檀的胳膊,她站在殿堂中,看着这群身着禽|兽官袍的人,忽然就体会到了先生当年是何等悲愤无援,因为他们永远不可能跳出自己的立场,为世间女子想一想,还她们一个公道。

    风檀看着崇明帝,说了段让他觉得无厘头又隐隐觉得不安的话,“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各安其位,各行其道成败不在此刻。”

    萧殷时看着少年狼狈离去的身影,漆眸中夹杂着些许兴味,微妙地弯了弯唇角

    第二次在午门受罚,风檀已有些轻车熟路,出了殿门没一会儿便被暴雨浇了个透,她被锦衣卫勒令跪在午门前百官下朝人人都能看到的石狮下,算是微生弦给她的另类折辱。

    两名奉旨办差的锦衣卫去了廊下躲雨,没人再看着她,方才在殿中压抑很久的情绪漫出胸腔,逼得风檀红了眼眶,她没能为先生翻案,反倒害得先生提前赴死。

    雨水敲打在脸上,红了的眼眶里流出点水液来也没关系,只当是被雨水糊住了眼睛,她垂着头哭得无声,下一刻落在身上的雨停滞了,她抬头看去,萧殷时打着把伞,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好欠扁的一张脸风檀收回视线,她情绪实在不好,无意与他周旋。

    萧殷时蹲下身来,视线与风檀齐平,他看着浑身淌水的少年,喉结上下滚了滚,嗓音低哑下来,“眼圈这么红,哭了?”

    淌水的时候是该哭的,眼圈越红越让人心折,越能激发人的凌虐欲萧殷时的眸光满含不加掩饰的侵略恶意,手执骨伞倾身离风檀近了些,又道:“弱肉强食的世道,弱者只能被分食,这些道理,你不该早就知道了么?”

    风檀抬起眸来,含着她许久以来的疑惑,“为什么你们这些人会没有一点良心?”

    “良心”萧殷时咀嚼着这两个字,看着少年当真纯质含疑的眸光,低低哑哑笑出声来,语气焉坏,“良心是种天赋,我生来没有。”

    风檀看着这双肆虐着黑色风暴的眼眸,仿佛也快被吸入他的世界,“既尊崇儒家,‘仁者爱人’为何一字都不放心间?”

    她知道萧殷时无所皈依,这句话是让他替他们回答。萧殷时短促轻笑一声,眸中翻涌着的诡谲黑雾更为浓烈,“仁者爱,自己人。”

    风檀闭了闭眼,她无话可说。

    闪电划过昏暗天幕,照得伞下亮了一瞬,风檀脖颈边的伤口细长一道,流出的血液被雨水冲刷下去了不少,只剩下了一层淡淡的粉,萧殷时指腹触上,激得风檀颤了一下。

    她眸中这才恢复了些许生气,还夹杂着点被冒犯的隐怒,皱着眉头道:“你做什么?”

    萧殷时声线偏低,道:“平日里惯会做小伏低,怎么今日偏被崇明帝逼得情绪失控?”

    萧殷时平日情绪向来寡淡,而方才金銮殿上,风檀怒喊‘无罪无罪无罪!问一千遍一万遍都是无罪!’时,是真的让萧殷时感受到了震惊,面对大晄最高掌权者,风檀反被激发出了血性,倒真是一个宁折不弯的狼崽子。

    除此之外,萧殷时敏锐地察觉到风檀对崇明帝似乎有某种复杂情感。风檀初次见萧殷时时,心中害怕却也步步为营,理智始终在情感之上。而今日风檀跟崇明帝对峙之时,没有一点害怕,在理智溃败后,有怨恨情感流露而出。

    怨恨风檀同崇明帝没见过几次,怎么会有压都压不住的怨恨?还是说,风檀是因风有命之故而怨恨崇明帝?

    风檀闻言眸中一闪,避开男人漆眸中的探视,刚想开口便被萧殷时用手指堵在唇中,道:“总归说不出什么真话。”

    “”风檀一把挥开他的手臂,冷笑道,“那萧大人这种问题以后别问了岂不更干脆?”

    见那个意气风发能怼善辨的少年又回来了,萧殷时薄唇轻勾,道:“还是这样有意思些,予取予夺的话,差了点味道,不够劲。”

    男人恶意昭然,眉眼间压着冷漠底色,一触即被少年推离,指腹上的柔软触感未消,他看着风檀的唇,有种将手指抵进去压住舌尖勾弄的冲动。

    口齿生利的嘴唇,就该让他摸到里面最柔软滑腻的红舌,压住这条让满朝士大夫汗颜的口舌,肆意把玩。

    萧殷时在思索中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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