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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 50-60(第12/15页)
“事到如今写这些有什么用?女祸案中唯有一个生者啊,我知道了,你是风家人?”高聿冷笑着挥开宣纸,肆无忌惮道,“我不可能写的,你要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风檀面色凝重,吐言如利刃直戳高聿心防,“你膝下七女一儿,我能废了你儿子,也能废了你七个女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女祸案的女孩们怎么死的,你女儿也怎么死。”
高聿道:“你你你威胁我?”
风檀回答道:“是,若是你如实写下,你所犯恶事我不会牵连无辜,若你不写,也别指望我有什么道德底线,你做得我也做得,甚至我可以做得比你更恶心更低劣。”
两人之间阒静无声,高聿唇线紧绷,面色几变后闭了闭眼,道:“你都做得出陷害冤枉我的事,让我拿什么信你,我写下供状,你不会对我膝下儿女动手?”
风檀道:“凡经我手,只此冤案。”
高聿说:凡经我手,没有冤案。
风檀说:凡经我手,只此冤案。
两字之差,天壤之别。
阴私之人死于阴私之刃,也不算冤枉了他。
牢房中唯剩下高聿动笔书写声,良久之后,风檀拿出印泥,高聿画押。
他看着少年收好供状走出囚室,在他身后沉言道:“我之今日,汝之明日。风檀,与天下诸公作对没有好果,我等着你来地狱殉我。”
夜色柔和而朦胧,风檀走出诏狱庭院,与携毒酒而来的锦衣卫擦身而过,她抬眸看向深蓝天幕上的皎洁月亮,朦胧中好似看到了婉娘,看到了受尽折磨的那些女孩。风檀忽然有一种自己也在清醒着腐烂的感觉,于是她伸手挡住了月光。
有人轻轻将她的手腕拉下来,抬眸就对上鱼汝囍圆圆的笑靥,“风大人除贪官铲恶吏,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鱼汝囍伸出手指点在她眉心,轻轻一敲,是个除去心事的动作,“走,带你吃酒去!”
星月楼是帝京最好的酒楼,高台楼阁通过飞桥相连,形成错落有致的布局。四周山色青翠如黛,门前两棵高大挺拔的银杏树已矗立千载,楼中内装潢极尽奢华,珠帘绣额、灯火晃耀,门前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鱼汝囍熟稔地递给迎客小厮一大锭银子,挑着眉头道:“给姑奶奶最好的包房和最好看的小倌儿!”
小厮看了一眼风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鱼家姑娘这是带着心上人来嫖男人?
他讪笑一声,道:“鱼姑娘,您哥哥早就交代过,不许我们接您的生意,要是接了,他就带着鱼家军拆了我们这栋楼!”
鱼汝囍才不管他怎么说,抽出半截长剑,“拆楼也得等本姑娘快活完了再说,怎么,要我动手?”
半截剑芒在琉璃灯的映照下光亮刺目,小厮心中一凛,咬牙道:“请跟我来!”
风檀笑看鱼汝囍,道:“你以前在这做过什么,怎么你哥哥管的如此严格?”
鱼汝囍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才没干什么,我哥那顽固不化的样子,什么都要插一脚!”
风檀跟着小厮上了楼,道:“你自幼无母,父亲战事繁忙,你哥哥他又当娘又当哥的,也是难为啊。”
鱼汝囍哼了一声,在包间中坐定,道:“这间酒楼最出名的酒液叫勾魂坠仙,阿檀,你酒量怎么样?”
风檀每次应酬都先吃下避酒丹,所以具体怎么样她也不知道,她习惯性地从随手囊袋中拿出丹药就往嘴里塞,鱼汝囍一把拦住,问道:“这是什么?”
“避酒丹,只要喝下它,什么酒都不会醉的。”
鱼汝囍眉毛倒竖,“那还有什么意思?这勾魂坠仙啊,喝得就是那晕晕乎乎飘飘然如同置身幻梦的曼妙感觉!”
顿了顿,鱼汝囍又道:“阿檀,你循规蹈矩兢兢业业了这么多年,今夜就放肆一回嘛,权当是陪陪我!”
风檀知道,鱼汝囍这是知道她翻案在即心情沉重,所以想陪她解解压,索性案子结了,今晚也没什么事,遂道:“好,那咱们还玩小时候爱玩的那几样,打牌掷骰子,谁输了谁就浮一大白!”
两人说着话,小厮领着几个清秀小倌便进来了,鱼汝囍让他们坐下,道:“人多了才好玩!”
敢情是找小倌玩游戏啊,小厮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他就不派人去鱼将军家了!他心虚地笑道:“祝大伙玩得愉快哈!”
鱼汝囍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几个清倌坐定,一开始还放不开,但后来见这两位客官都气质亲人,便也没那么拘束了,众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就见了醉意。
星月楼包间与包间之间只要开着窗,那么隔壁在说什么就会传来一两分声响,她们这边玩着牌,转着骰子,隔壁声音被夏风慢慢吹来。
“哎?你听说了没有,高聿那案子结了!”
“这么大的事,满帝京谁不知晓!听说啊,是新升任刑部的一个五品官查出了高聿贪赃枉法”
“两位仁兄,满帝京百十个衙门呐,哪间值房都坐着好几个五品官,你们说得是哪位?”
“真是晦气!”鱼汝囍暗骂一句,对着打开的窗口向隔壁喊了句,“那位名唤风檀,风檀风檀风檀!知道了吗!”
隔壁声音小了不少,郑清儒一直静默坐在角落,听到熟悉的声音致了句歉,起身走向风檀和鱼汝囍所在的包房。
郑清儒推开房门,见几人玩乐正酣,跟风檀见了个礼,道:“不请自来,清儒叨扰了。”
风檀摆摆手,道:“无妨。”
鱼汝囍朝着他挥挥手,道:“这不是官场啊,你可别跟我拿捏你那副官调,想玩牌就进来,不想就继续回你们的权力场。”
郑清儒抿抿唇,撩袍坐下,不过他运气不怎么好,一连输了五次,喝了五大杯。
青年清俊的脸庞泛上薄红,若有所思地看着风檀玩牌的路数,慢慢地只觉眼前人同儿时永乐逐渐重叠,忽然,他猛地握住风檀打牌的手腕,眸中有惊疑的光。
永乐明明在宫里,为什么此人身上会给他如此强烈的熟悉感?!
风檀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掌,眼里也有迷离醉意,晃了晃脑袋,将神识晃得清明些,然后道:“郑清儒,该你落牌了。”
这三个字从风檀口中说出,郑清儒浑身一震,然后又慢慢摇了摇头,猛地喝了几大杯酒。
鱼汝囍已喝得头脑不清醒,看着郑清儒自顾自饮酒的模样哈哈笑起来,指着他道:“德行!你啊,还帝京一绝呢,我看是帝京第一闷葫芦才对!”
包间木门猛然被一大力踹开,鱼振羽面容发沉,看着喝得烂醉的鱼汝囍,一把将她扛起来走出大门。
鱼汝囍扑腾不停,“哥!你放我下来!鱼振羽!”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风檀仰头饮下一大杯酒,语气夹杂着羡慕,道:“有亲人陪伴是最幸福的事。”
郑清儒看着少年酡红的脸颊,和眸中愈深的醉意,道:“风大人没有亲人么?”
“死的死,囚的囚,在世的那位”风檀眨了眨眼,将复杂情绪压下去,道,“在世的那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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