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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 40-50(第10/15页)
是事实么。”
聂杨鸿闻言长舒一口气,他知道内阁请楚王前来断案是维护皇权,但这维护也太过明显,他承了景王的提拔,必须尽力让高治臻从轻而判,于是从容接上楚王的话茬,道:“楚王此言差矣,我朝向来以理学为大,其中要义——夫为妻纲乃人伦根本。公主既已下嫁,便是高家媳妇,即便高治臻身残也不该妄议,此为一错;再者,公主善妒,嫁入高府之后暗中杀了高治臻两个小妾,此为二错。因此,高治臻殴打公主实乃忍无可忍,应以过失论。”
凤霆霄目光掠过聂杨鸿,带着三分薄笑看向风檀,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风大人主任刑名,有何看法?”
“清官难断家务事,”风檀轻飘飘甩出一句,对着诸人笑了笑,声音变得铿锵有力,“是否能按过失杀人论罪的依据不仅在于公主有没有守妇道,有无犯下七出之条,更在于犯人杀人时的心态。晄朝律法载有明文:审判其罪,先看其心,再论过失与否。言则,我们要先看他犯罪时的心态,据供状所述,高治臻殴打公主之时,并无维系夫权之意,只为解恨,因此下官认为应以故意杀人罪论处。”
郑清儒思虑片刻后道:“高治臻殴打公主并未直接造成公主死亡,只是腹中胎儿流产,公主因不肯让太医医治而身亡,也就是说高治臻不算杀人。”
风檀紧跟他话音,语气变厉,“公主腹中胎儿不也死了么,亦是杀人。”
四人经过一轮论案,其中派系已经分明,大理寺的两位判官认为高治臻理应从轻而判,坚持断案判刑应以父系家族伦理为衡量标准。而楚王是实打实的皇权维护者,至于风檀,她谁都不站,在绞尽脑汁将案子往律法须查漏及更改上引。
风檀继续道:“按郑大人的意思,高治臻间接害死公主,便是直接杀害腹中胎儿的元凶,无论如何都逃不开杀人罪名,过失杀人和故意杀人刑名相距甚远。并且公主腹中胎儿的身份也关系重大,此案要点变成死去胎儿算是公主生下的皇室血脉还是以夫家为主的高家血脉。皇室血脉,则应以谋反罪论处;高家血脉,则应以杀子罪判决。”
若是谋反罪,高治臻罪无可赦当处死刑;若是高家血脉,那么刑名杀子流放边疆,一生不得归京。
聂杨鸿眯了眯眼,他对上风檀的眸光,模棱两可道:“公主是皇室,腹中胎儿亦是皇室血脉,但自古以来女子出嫁从夫,这孩子也算是高家血脉。”
风檀道:“下官再问,先前说公主犯下七出之条,其中杀妾室之罪也应判死刑,那么公主之罪是否要累及家人,按我朝连坐之法,陛下是不是也应被判刑?”
“啪!”一声惊堂木震得梁上积灰落下,聂杨鸿怒视而来,“风大人慎言!”
风檀转首看向凤霆霄,问道:“殿下认为,腹中胎儿是谁的血脉?”
凤霆霄轻啧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风檀,“古有言,夫者,妻之天,但公主下嫁,高治臻不算她的天。”
风檀点了点头,问向郑清儒,“郑大人的意思呢?”
郑清儒剑眉紧拧,道:“贵为皇室,也应遵循古法,公主出嫁理应从夫。”
聂杨鸿看着胶着的形势,众人说法不一,若凤待姊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还好说,偏她是皇室血脉,代表了天家利益,保高治臻不死的难度便如船行瀚海,风险极大。
唯一能保下他的立足点便是夫权为大,但风檀依旧不依不饶着道:“若按两位大人的意思,女子出嫁从夫,那么公主犯罪高治臻亦应连坐,加上间接害死妻儿之罪,可数罪并罚。”
看着风檀一人当关的模样,聂杨鸿头皮发麻,如此一来高治臻便是非死不可,他顿了片刻后道:“女子出嫁从夫,身属夫家没错,但她本身亦有自己之愿,所作所为夫家难以掌控亦是常有的事,因此我们可以把公主当做独立个体,不再追究连坐之刑。”
风檀道:“这是大理寺拟的新法吗?”
聂杨鸿倾身与郑清儒讨论片刻,正色后道:“稍后大理寺会请旨陛下,出嫁之女若身份高贵,夫家难以驾驭,所犯之案则另当别论。”
风檀站起身来,目之灼灼,“那大人认为只增加这一条足以判定此案吗?”
聂杨鸿定了片刻,“我即刻奏请陛下,大理寺会同内阁、都察院、刑部、翰林院和国子监六司一同拟定合适法条,届时重新开堂。”
风檀微微笑起来,道:“如此甚好。”
这场案子辨来辨去没辨出个所以然来,天色又已近正午,聂杨鸿散了场后匆匆离开,风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踱出厅堂。
堂外高治臻被打了十大板,屁|股上渗出隐隐血丝,正有气无力地趴在案板上,风檀顽劣心思上来,凑到他跟前道:“锄禾日当午,治臻板上苦,前裆没好全,屁|股又打烂,惨惨惨!”
高治臻当即气得跳下板子,又因牵动了伤口摔倒在地上,风檀弯下腿,俯视着他道:“何必又行如此大礼?”
高治臻气得眸中血丝遍布,怒骂道:“风檀,我|操|你”
“啪!”
高治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风檀,破口道:“你敢打我!我|操|你”
“啪!”
高治臻被甩了一巴掌,面如恶鬼,完全忘记了那十板子给的痛楚,激动地从地上爬起,脸红脖子粗地冲着风檀打过来。
“狗|娘养的!小爷要打死你!”
他边往前冲边谩骂,只是人还没勾到风檀的衣角,已被值守的士兵扳起胳膊训斥,“不想屁|股流脓就老实点!”
“今日辱你,是为那日|你辱晚舟之故,再有下次”风檀凑近他,勾了勾唇角,温柔地道,“不,没有下次了。”
高治臻心中惴惴,道:“你、你什么意思?”
风檀却转了身,独行官道上,一袭青色官袍意气风发,气度犹如清风洒兰雪,珠玑不御。
孟河纳布尔被萧殷时拘留为质,风檀没有了管家叔,晨起的时候饿着肚子来的,想着午时刚过,还不到刑部上值的时间,便折了个弯,寻了处搭篷面条小摊坐下,朗声道:“老板,来一碗素面!”
老板擦了擦热汗,爽朗道:“好嘞官爷,您稍等啊。”
趁着等面的功夫风檀撑着下颌假寐,眼前突然一团更浓的阴影笼下来,风檀睁开眼睛,对上凤霆霄满含戏谑的眸光。
他看着风檀,话却是对身后老板说的,“给本王也来碗一模一样的面条。”——
作者有话说:风大人:可恶,刚好点的心情瞬间萎了!
楚王:和小侄女一起吃面,开心耶!
高治臻:我破了一防又一防!防不胜防!
第48章 议亲
老板擀面下汤动作一气呵成,不出一刻便端上来两碗热腾腾的面条,细白面条上点缀着葱花,泛着些许油珠,浇头用的是骨头汤,散发出鲜香味道。
不过整体品相依旧是清汤寡水,凤霆霄看着这碗面条没什么食欲,却见风檀已经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少年皎白的脸颊由于吃面的动作一鼓一鼓,用筷子卷起面条后轻呼吹散热气,然后又大口咀嚼。
凤霆霄看风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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