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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 22-30(第8/24页)
初见之时,萧殷时将溯白的随侍剥皮剔骨,同时还割掉了溯白的舌头,他问风檀怕不怕,那时风檀没有筹码,自然回答怕。
可是如今不同。
风檀道:“不怕。”
萧殷时锁视着风檀的眼睛,问道:“为什么?”
“我对萧大人有用,萧大人还要我协同查案,怎么忍心让我折在高聿手里?今日他逼死了我的人,断指不足以解恨,待到来日,我要他拿命来偿。”风檀回答道。
萧殷时的声音落在风檀头顶,低沉道:“风檀,你腹中有经纶,经纶却叛道,千万别让我扒开你这层皮,看到里面藏的魑魅魍魉。”
“否则”萧殷时语声稍顿,脚步微挪,暗影覆住了风檀的身体,意味深长地道,“你暗藏的玄机,要办的事,都会被粉碎在股掌。”
风檀心中一凛,迎上男人狠厉眉眼,不卑不亢地道:“萧大人何须恫我以权势?大人什么都不皈依,所以不明白——我观观音观自在,我心有皈依,不惧兵败。”
她为救出先生努力了八年,距先生虐杀之期还有一年多,辗转十年努力,她绝不允许一切都化为齑粉。
风檀看他不再言语,敛衽退出了牢房。
浮屠狱外天色将明,大雾未散,海东青盘旋在风檀的头顶,咕溜溜的眼睛看着青衫落拓的少年缓缓弯腰,将摔出一身鲜血的婉娘背在背上,血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几乎步步生花。
“来世不做池鱼笼鸟,愿你生在先生所述的那个时代,”薄雾暝暝,风檀看着前方不辨方向的官道,轻声道,“婉娘,我带你回家。”
雾气漫延至萧殷时的袍角,他站在浮屠狱下静如修竹,看着少年渐行渐远逐渐被大雾隐没的身影,微妙地弯了弯唇角。
***
翌日刊登在帝京邸报上的内容,引得各衙门争相传阅,京官们来回翻阅导致邸报最后都烂得不成样子。
邸报上刊登了两件事,一是京官被害案凶手已认罪伏法,二是着刑部尚书高聿即刻入阁。
内阁机衡之地,标配八位官员,如今八缺二,帝京官场里头,各方人物都铆足了劲儿观望猜度下一位入阁之臣。萧殷时深沉练达,高聿惟务从命,两人都身居高位,同位居二品,资历不浅。
崇明帝知道选阁臣比选六部尚书还要重要,所以尽管郑阁老上书多次再选拔一位大臣替他分担政事,崇明帝都以有待考察驳回。
崇明帝久居九五之位,对驭下官场痼疾了如指掌。十八衙门十八卿,大九卿心有大九九,小九卿心有小九九,官员结党营私历朝历代都有,要想根除千年积弊,非一日之功也。高聿暗行阴招为人龌龊他是知道的,但他还是在一路提拔,因为高聿非庙堂神器,他是循吏,没有清流的清高,从君命不从官箴,在必要之时可以做出必要之事,符合崇明帝对办事刀要求的一切规格。
而萧殷时不同,萧殷时其人虽厉,清心寡欲不爱财不好|色,他只求权势,从百官士林中一步步走到如今大九卿之一,可谓官场奇才,可崇明帝却总觉得看不透他,
这是崇明帝重用他的原因,也是忌惮他的原因。
所以在内阁阁员的选拔中,崇明帝犹豫再三选择了高聿。
霜寒料峭,湛黑天幕上弯月如钩,冬夜又至。
萧殷时下值后回了府邸换上身常服,没有用饭径直去了书房。
大晄六年一度的京察将至,按照往年惯例,四品以上的官员由皇帝考察,四品以下的官员由吏部和都察院会同考察。
吏部和都察院两个衙门的掌门人无偏无党,由他们二人领衔考察,结果公开公正。郑观鹤已至耄耋之年,很多事情力不从心,因此大半事宜都靠萧殷时主持。
京察事大,国库被盗一事也大,两个重担都压在萧殷时身上,回府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办公。
随侍孙丞与侍卫朱七两人看着他如此操劳,一早吩咐厨娘务必在今夜大人下值前炖好一碗佛跳墙,能够让大人好生补补。
萧殷时进了书房后好一会儿羹汤还没有送过来,朱七不由皱起了眉头,道:“奇怪啊?今日吴大娘是怎么回事?怎得过了半刻钟还没做好?”
孙丞年过半百,斜眼瞥了朱七一眼,在他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嘣,笑骂道:“没眼力见的毛头小子!催什么催!”
朱七神色迷茫,委屈巴巴地道:“啊?”
“久等了吧,我手笨,吴大娘教了我好一会儿才学会,”头戴幕篱的女子身段窈窕,说话轻柔让人如沐春风,小心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朱七这才了然笑道:“原来是轹灵公主来了,快请!”
萧轹灵小心翼翼端着刚出炖锅的佛跳墙,感激地看了一眼替她开门的孙丞,迈步进入了书房。
萧殷时放下手中公务,道:“帝京人多眼杂,你不该来我这儿。”
萧轹灵将羹汤放到萧殷时书案上,撩开幕篱微笑道:“二哥不必担心,我行事小心,绝不会有人发现。”
萧殷时骤然抬首,狠厉眸里带着杀意,“公主,你唤错称谓了。”
他如此不留情面,萧轹灵抿了抿唇,压下心底情绪,含笑道:“多年不见,大人还是与我生分了。”
萧殷时言简意赅道:“找我何事?”
萧轹灵道:“父亲让我问问大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萧殷时眸如寒星,起身从身后机关里拿出一只紧锁的铁匣,“他要的情报都在这儿。”
“好我会”
“告诉你父亲,办好他该办的事。”萧殷时打断萧轹灵的话,高大身影俯压过来,逼得萧轹灵面上笑意停滞。
萧殷时所言何意两人都心知肚明,萧轹灵与他十多年未见的雀跃之心在这一刻凉了个彻底,她很快地收了面上所有女儿家神情,恢复成一国公主温柔守礼的模样,“大人所言,轹灵谨记在心。”
她顿了顿,忍不住关心地道:“听闻大人要出使临漳海域,那里地处大晄边境,向来以奇险阴诡著称,又是兵家要塞,此行危险重重,大人非去不可吗?”
萧殷时眸中孤冷之色不减,眸底沉静的恨意让萧轹灵忍不住心惊肉跳,“要入大晄中枢内阁,这是必经之路,我没得选。”
萧轹灵苦笑一声,是啊,他们都没得选。
那个会背着她夜行三里路看旷野繁星的萧二哥,死在了她父亲筹谋了十年的篡位兵变里,活下来的人不再是萧二哥,只是萧殷时。
萧轹灵的父亲萧颂韫原是桦朝宣王,十五年前发动兵变篡夺皇位,将自己的亲哥哥萧绰颐射杀在了高殿龙椅之上,本想将他的妻儿一并杀死,却又畏惧人言可畏,说他嗜血残暴杀人不眨眼,最终还是留下了萧殷时与他的母亲班骅芸。
萧颂韫生性谨慎多疑,他惧怕萧绰颐的旧部会暗暗中操作助彼时名唤萧黎的萧殷时东山再起,又担心发配边疆他会卷土重来,遂干脆把他发配到了大晄,并以萧殷时生母性命为威胁,要他交换大晄秘情。
她恨父亲的卑鄙,却又无能为力。十余年来,她看着萧殷时为了生母之命以少年之身孤身入大晄,从一介白衣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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