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10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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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呐,命里都有此一遭,过了这个坎就万事大吉喽!国公爷您莫忧。”

    说罢,便取了白布往薛兰漪乱动的手腕上缠。

    她手那样纤细,被那婆子粗粝的爪子一抓一绑,便生红痕。

    可她浑然不觉,任凭人将她五花大绑,手吊在了床头。

    “滚。”魏璋双瞳死锁着这样狼狈的她,淡淡吐出一个字。

    这话自然是赏给嬷嬷的。

    魏国公乃文臣之首,世家嫡子,便是愠怒,也从不斥骂底下的人。

    今次,领头嬷嬷讨了这彩头,怎会不慌,手中产绳绑也不是,不绑也不是。

    “国公爷,奴婢也是为了国公夫人好,待会儿催产可得疼呢,若夫人受不住再伤自个儿,奴婢们怎担待得起?”

    “……”

    一股无奈自魏璋心里油然而生。

    他自问没什么事是他不可为的,便是她不喜欢他恨他,他也笃信以待来日。

    而今,这件事,他束手无策。

    他越阻止,越会拖延她受苦的时长。

    魏璋终究没再说什么,起身后退半步,由着接生嬷嬷行动,深幽的眼只一瞬不瞬盯着床榻上的越漫越多的血,负在身后的手扣紧。

    被这样沉甸甸的目光盯着,婆子们倒也不敢再继续用绳子绑薛兰漪的手腕。

    四个嬷嬷分别摁住了薛兰漪的腿脚,让她不得动弹。

    薛兰漪的手被迫压在头顶,双腿强制分开,接生的嬷嬷尤嫌不方便,解了薛兰漪的外衫。

    她躺在榻上,长发铺散,手脚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而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衣,就这般赤果果的让人看着最隐秘的部位。

    她是最爱漂亮最倔强的姑娘,在产房里,竟毫无尊严可言,一声声的尖叫伴着哽咽入耳。

    魏璋依稀觉得这样绝望的声音很熟悉。

    曾经,她在他身下也是这般痛苦吗?

    这是魏璋第一次抽离在外,看到她的挣扎,她的痛苦,她绝望仰面,泪流斑驳。

    过往一幕幕浮现,魏璋的心似被抽丝剥茧般一丝丝扯开,一簇簇的疼让他难以呼吸。

    他下意识又上前一步,走到榻边。

    领头嬷嬷只当国公爷要阻止她们给夫人脱衣服,赶紧解释道:“国公爷,马上就要给夫人破羊水,这衣服脱了夫人能松泛些,我们也能利索,好叫夫人少受苦。”

    魏璋没理她,只是挥退了摁住薛兰漪手的嬷嬷。

    他自个儿跪在她身体外侧,弯下腰,双臂撑在薛兰漪脑袋两侧,让薛兰漪扶着他的肩膀使力。

    他的身材高大,氅衣宽松,将她的胴体遮挡在一方天地里,她好不用暴露人前。

    他也好陪着她。

    男人的指腹轻柔地抚过她眼角蓄积的泪痕,“乖,若是疼就发泄出来,不必忍……”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忍耐,忍痛忍恨忍伤心。

    他沙哑的话音,循循善诱,“叫出来,漪漪。”

    “啊!”

    话音刚落,薛兰漪当真尖叫了一声。

    太疼了,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而接生婆婆也借着一阵宫缩开始催产。

    魏璋余光看到那婆子如同擀面一般推拿着她浑圆的肚子。

    她身板小,显得肚子大,平日里稍微碰一下,甚至魏璋有时候摸一摸,她都嫌他手重,皱着鼻子让他滚。

    这样大力的推拿该有多疼。

    而另一个婆子竟要伸手以指破羊水,又有多疼?

    魏璋没办法想象,他只能紧紧抱着她,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唤“漪漪不怕,漪漪不怕。”

    薛兰漪脑袋混沌的,痛得一次次将头磕在魏璋胸口,“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魏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她一遍遍地骂,磕得他胸口渗血,连连闷咳。

    许是戾气和怒气可以缓解疼痛,她生出一种快意。

    疼痛顶峰,她猛地一口咬在了魏璋颈侧,牙齿镶进皮肉里。

    她把这些年对魏璋的怨、恨、怒伴随着痛全部发泄出来了。

    魏璋脖颈的血蜿蜒而流,自喉结流进衣襟里。

    他却不避,反而托起她的后脑勺方便她发力。

    他的唇刚好贴在她耳边,明明疼得呼吸短促,话音带着温柔的安抚,“漪漪说得对,我不得好死,我还没被馒头噎死,没被毒蛇咬死,还没从摘星楼摔死……”

    “有好多种死法呢,你得好生挺过去,才能看着我到底怎么死啊。”他轻拍着她的背,抱着她轻轻摇晃,如同给孩童讲故事般,笑道:“我欺负漪漪那么多次,你不看着我死,岂不是亏大发了?”

    这是薛兰漪的原话。

    九个月前,她突然被诊出喜脉时,很是接受不了。

    她尚还沉浸在失去太阳的沮丧中,没有做好准备迎接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新生命。

    他却像变了一个人,眉眼常挂着笑。

    她用膳时,他总是抢她的吃食,先咬一口,她便骂他:早晚噎死你。

    他为她刨根松土种了一院子的百合花,她没心情看,她推开他:花田里有毒蛇,小心毒死你呐!

    他带她去摘星楼许愿,她便双手合十,在他面前郑重许愿:希望魏璋有一天从摘星楼失足掉下去。

    她是善良明媚的昭阳郡主,将这一辈子最恶毒的话都给了他。

    可是为什么,他会在每天夜里准时准点放下提笔作批的笔,蹲在榻前给她按摩洗脚呢?

    为什么每日三更结束公务,漏夜归来,他连官服都未及脱,先要贴着肚皮,一遍遍问蹬着小脚的孩儿,“今日有没有闹娘亲?有没有惹娘亲生气?有没有……想爹爹?”

    他问最后一句话时,总会抬眸看她,仿佛想从她口中听到些什么。

    她常会回他,“想你早点死!”

    他便揉揉她的脑袋,笑道:“所谓祸害遗千年,那你得长命百岁看着,才能得偿所愿。”

    她骂他,他怎么还沾沾自喜呢?

    后来,薛兰漪想明白了,他一定是想让腹中的孩儿觉得娘亲是凶巴巴的恶毒妇人,爹爹是个老挨骂的可怜虫。

    他好重的心机。

    薛兰漪才不会让他得逞!

    后来,她就不骂他了。

    她要好好活着,好生爱她的孩子,好生撑着这个不算温馨但尚算稳固、风雨撼不动的家。

    天长日久,她倒要看魏璋能装到什么时候……

    产房中,薛兰漪的牙齿渐渐松开了他的脖颈,将下巴支靠在男人肩头。

    她由他抱着。

    可能情绪发泄完了,也可能是他的肩膀很坚实,疼痛渐渐退潮……

    日升月落,不知过了多久,薛兰漪被院子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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