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10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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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首辅大人赐教,当初到底错在何处?”

    魏璋长叹一声,学她的样子歪着头,眉目间还残留着朝堂上的冷峻,眼底却有笑意,“又想算计我呢?”

    前些日子,她就假模假式地看谢青云的手稿,时不时向魏璋虚心请教。

    为此茶饭不思,彻夜钻研。

    魏璋看不过,便令史官着手整理谢青云的书稿。

    魏璋为人严厉,史官不敢怠慢,仅仅三个月,谢青云著写半生的《山河方舆志》就定稿了。

    谢青云可以泉下安歇了。

    这还没清静几日,她又拿变法的史料研读,意欲何为魏璋怎会不知?

    他索性坐下,将她抱进怀里,“别的事可以,变法之事不可再行。”

    “为什么不行?”薛兰漪撇过头来,蹙着眉,赤果果地不高兴。

    明明是她耍小心机,逼迫他就范,没咬她的钩,她倒还怪起鱼儿来了。

    魏璋刮了下她紧皱的鼻头,“我为什么要让渡自己的利益给不相干的人呢?”

    需知所谓的变法,削爵、废贱籍,都是在切割掌权者的利益。

    事若败露,就会像先太子党一样群臣共愤,百姓弃之。

    即便变法成功,他除了能得到世族的恨意,还能得到什么?

    “你要知道变法亦会伤害一部分无辜之人,譬如裴侯爷和她的青梅竹马郑芝兰,穆清云和沈惊澜,若非太子党变革,他们本可以做普通夫妻的。”

    “所以说,六年前的变法在实施上确有缺失,但不代表变法本身不好,还有千千万万人被贱籍压迫不得翻身,需要朝廷解救。”

    “科举、举贤、战场立功,朝廷已经给他们翻身的路子了。”

    “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魏国公一样是能人异士,文武双修啊!他们大多数只是最普通的平民百姓,没有能力一举功成,他们就活该一出生就带着贱籍镣铐吗?”

    薛兰漪越争声音越响亮,一张小脸两颊陀红。

    魏璋倒不语了,一瞬不瞬盯着她一鼓一鼓的腮帮。

    良久,忽地笑开了,“原来,我在夫人心里这般厉害呢?”

    “……”

    他伸手去抚她的双颊。

    薛兰漪挥开了他的手,头瞥向外侧不理他。

    偏是这样撇着,才更将半张涨红的脸颊展露在他眼前。

    她太生气了,呼吸急促地,连腮边细小的绒毛都一起一伏。

    很可爱。

    魏璋眸色一深,俯身轻啄了她的脸颊。

    “魏璋!跟你说正事呢!”薛兰漪抵着他的胸口,避开了他的吻。

    他保持着俯身吻她的姿态,轻轻一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随即,将人打横抱起,掀开珠帘往内室去。

    隔扇门的珠帘轻晃发出清脆的响声。

    薛兰漪立刻警铃大作,“魏璋!大白天的,你要做什么?”

    “换个法子,说服夫人。”

    她很倔,变法一事他们永远达不成共识。

    不如不说。

    他将她小心翼翼平放在榻上,拂袖挥下帐幔,坚实的身体缓缓倾覆下来。

    他如今不点冷松香了。

    身上干干净净的,反而更凸显出男性滚烫的体温。

    那样温热的体温直往人毛孔里钻,还没做什么已逼得人手脚发软。

    “你、你别,别闹……”薛兰漪撇头,避开了俯身吻上来的唇。

    每次都这样,只要一说起变法的事,他就拿那事搪塞她。

    薛兰漪闷闷的,“你好歹……换个说辞。”

    “法子不再多,夫人受用就行。”他眸色沉静,眼底含笑,腰肢卡在了她双膝之间。

    “别、别弄了。孩子、孩子……”她结结巴巴的。

    魏璋的目光这才t往她隆起的腹部看了眼,细长的指轻抚上去,眼底笑意更甚。

    关于孕育子嗣这件事,他这次的确计算失误。

    薛兰漪其实早在和亲那日,他第一次探知她最深处的秘密时,就已经怀了他的骨肉。

    早在她为魏宣穿上嫁衣之前,她就是他孩儿的娘亲。

    他们,理应天生一对。

    他的目光更柔和了几分,吻转而覆在了她的脖颈上,“我不乱来,只叫夫人舒服,好不好?”

    低哑的声音循循善诱,哄孩童似的。

    “大、大白天的,别了。”

    薛兰漪话虽如此,魏璋已经听到了她短促的呼吸。

    朝夕相处了九个月,魏璋早懂她话外之音。

    她真不想的时候,态度可不这般软和,轰他去书房也常有。

    他知她脸皮薄,偏埋在她颈窝,鼻梁轻蹭着她。

    因为鼻子被压着,带了浓浓的鼻音,似是撒娇般呢喃:“给我吃一口,想吃漪漪了。”

    “魏璋!别不要脸……”薛兰漪的手抵住了男人的肩膀。

    ……

    他们在很多方面颇有分歧,但在这件事上出奇的契合。

    胎坐稳后,她与他并无太多节制,不过每次到最后他都刻意避忌。

    情浓之时,眼见他又要起身,薛兰漪下意识拽住了他的衣襟,“就、就这样吧。”

    眼下又无需避子。

    她咬着唇瓣,几乎咬出血来。

    魏璋神色微滞,似是有些惊喜,但随即又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

    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还是起身背对她坐在床头……

    魏璋这个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前没少把人全身都染上他的气息。

    可自救了魏宣后,他反倒再不让他的血沾染她身,不知何意。

    薛兰漪心生诧异观察着他,依稀瞥见他侧脸上些许愁思。

    他似乎有心事,与她在一起这九个月都藏着什么心思。

    薛兰漪还没来得及看透,魏璋很快捕捉到了她停留的目光。

    他转过头来,正见她失神地坐着。

    身上衣衫凌乱,小衣松松垮垮挂在脖颈上,春色半隐半露。

    真真活色生香。

    魏璋把此视为一种引诱,长长喘了口气,“依照夫人的胃口,只怕三旬后我就要吃药才能让夫人满意了,届时夫人莫嫌弃。”

    “你!”

    薛兰漪回过神来,慌忙错开视线。

    “什么三旬要吃药”

    说的她好似yu求不满一样。

    薛兰漪窘迫,蓦地抓起榻上的兔子朝他扔去。

    他头一歪,轻易避开了,反而倾身向前抱住她,故意用胡渣蹭她的侧脸,“等我体弱病残时,夫人会不会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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