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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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的机会。

    她恶狠狠盯着魏璋。

    可她不知道,她现在长发披散,赤着莲足的模样,毫无杀伤力。

    魏璋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并无多言,视线又回到了手中的嫁衣上。

    他一身玄色蟒袍端然坐在月光下,身体前倾,双膝微分,如同平日里看奏章一般,自有一股生人勿近的疏冷之气。

    那种与生俱来的雍容让人甫一靠近,便心悸腿软。

    薛兰漪久未进食,走近的步伐更虚浮。

    可她必须夺回她的嫁衣,她蓄了一口气,打算一鼓作气夺回。

    走到近前,却发现他另一只提笔作批的手此时正执着绣花针。

    骨节匀称的手向来稳健,便是此刻捻着女儿家用的绣花针穿针引线,也不疾不徐,有条不紊。

    针线一来一回刺穿布料,针脚竟比女子的绣工还要细密几分。

    那件薛兰漪觉得补不好的嫁衣,在他手中竟有几分恢复如初之势。

    他的针法似乎也不是寻常闺阁女工,而是资深绣娘才会的织补之术。

    织补并不是简单地将破碎处缝补好,而是就着布料原有的经纬线,一根根仿织上去,一环扣一环,如此修补好的衣物几乎看不出破裂痕迹。

    只是缝补起来更繁琐,也更需技巧。

    这个男人日日忙于钻营逐利,怎会有闲暇研究女工?

    薛兰漪难免诧异多看了眼锦衣玉冠的男人。

    魏璋并未再看她,其实也未料想到她会突然下榻来。

    方才他离去时,恰好目光扫到了矮几上的破碎衣衫和几个绣样。

    他知她在想法子将衣服修补好,于是打算顺手给她织补好了,再去书房处理公务。

    不成想她倒先起身下了榻。

    “先去睡。”他淡淡吐出三个字,注意力全然在嫁衣上。

    男人侧脸锋利严肃且认真,好似做什么事都是一派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做派。

    就连绣花这样常是温情脉脉之事,在他手里也变得冷硬。

    薛兰漪当然不敢去睡。

    她怕绣花针扎了他、布料缠了他,他也能手段凌厉把绣花针和布料也打上二十军棍。

    薛兰漪杵在原地,防备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却也不敢再上去撕抢。

    一则再争抢一番,嫁衣就真的救无可救了。

    二则,薛兰漪并没有更好的办法来修补嫁衣。

    他的针法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厉害。

    她一瞬不瞬盯着那穿针引线的长指,脚步下意识地挪近一步,再一步,但也只在安全范围之外徘徊。

    “你若不想睡,就坐下。”

    大半夜,干杵着作甚?

    魏璋虽未抬头,但感受到了一束目光在他身上迟迟不去。

    他往罗汉榻左侧挪了挪,将有月光照亮的地方留给了她。

    薛兰漪自是不愿与他同坐。

    他手中缝补动作稍停,将嫁衣递给了她。

    意思明显:坐过来帮忙。

    薛兰漪想拒绝,但嫁衣是她的,她断然没有当甩手掌柜,袖手旁观的道理。

    于是,满腹狐疑、小心翼翼坐在他边上。

    “帮、帮什么?”

    她离他尚有一拃宽的距离。

    魏璋目光垂落在两人之间的空隙处。

    “坐近些,把衣服的裂缝撑开。”

    “你可以用绣棚。”

    “绣棚的尺寸不合适,恐将裂口绷得更大。”

    “……”

    他话音沉稳句句有理。

    薛兰漪没他专业,辩无可辩,只得挪了挪位置,与他挨近些。

    脊背却本能地往后仰,与他尽量隔开距离。

    两手接过嫁衣,分别执着裂口的两边,将裂口对接好,好方便他织补。

    魏璋倒也并未花太多时间留意她的姿态,注意力又落回到嫁衣上。

    原本拿嫁衣的手腾出来后,他的动作更利索,一手在布料上方送针,一手在布料下方迎针,两手交替协作,运针速度行云流水。

    不一会儿,薛兰漪绷着的一处裂口就缝合好了,而且织补上去的红线与双鸾锦本身的经纬全然重合,薛兰漪隔得这么近都瞧不出一点缝补过的破绽。

    他的速度之快,之熟稔,又让薛兰漪不可置信,双瞳微震。

    他的织补之术好像不是闲暇研究来玩的,更像寻常人缝衣纳鞋一般,是生存的必备技艺。

    可他,一个高居云端的国公爷何需这样的技能?

    薛兰漪心头疑云重生,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但很快,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些少时的画面。

    她记得魏璋年幼在祁王时,一年春夏秋冬四季,一直穿着同样五六件衣服。

    到了秋冬季节,还会将春夏的衣衫叠加穿在身上。

    也正因为他的那五六件衣服出现的频率过高,薛兰漪至今都还记得衣服的样式。

    不过,他的衣服虽穿得久,但从无破洞、磨损,出现人前时衣冠一向得体端正。

    薛兰漪只当他心细,将衣衫打理得好,才不生破损。

    如今看来,那几件旧衣不是没有破,而是破损处都被他用织补之术悄然修复了。

    至于那几件衣服,他在暗地里到底修补过多少次呢?

    不得而知。

    但看他织补的熟稔程度,其实也能得窥一二。

    幼时的小魏璋在人前的行止得体,锦衣玉冠,实际上衣服内里早已裂痕斑驳。

    那么,幼时,她和魏宣每次偶然遇见他,问他可好。

    他叉手以礼,恭恭敬敬道的一声“甚好”,又有几分真的“好”呢?

    薛兰漪思维发散,胡思乱想着,没有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推了一下。

    “往下点。”

    她手握的地方已经全然修补好了,魏璋指尖轻点了点她的虎口,示意她的手往下一处裂痕上挪。

    薛兰漪一时不察,定着不动。

    魏璋其实并无太多时间处理这些琐事。

    眼下正值新朝旧制更替时,明日就要带穆清泓上朝,洗脱先太子党谋逆的罪名,为接下来穆清泓继位做准备。

    眼下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关乎性命。

    此间诸事繁杂,魏璋不可能在织补衣服这种事上花费太多精力,他得尽快补完衣服,去批阅公文。

    见薛兰漪的手一直僵着不动,他方掀起眼眸,张嘴再要提醒,却猝不及防撞进了她眼里。

    可能是夜色静谧,姑娘的眼中不像白天满腹愠怒。

    平静的眼底沁着春水,清灵灵的,映照出他模样。

    魏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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