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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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魏璋能隐忍多久。

    需知蓄积的洪水决堤才更可怕。

    穆清泓不是不心疼阿姐,如果力所能及,他也想帮帮阿姐。

    当然,他很清楚谁也没有能力帮阿姐逃离国公府这座囚笼。

    他能做的,不过是让这个冰冷的囚笼更舒适一点。

    穆清泓默了默,道:“那件嫁衣是姨母临终前留给阿姐的,所以阿姐才会不惜忤逆姐夫也要夺回嫁衣,姐夫还请看在阿姐幼年丧母的份上,莫要责怪阿姐。”

    魏璋抬眸看了穆清泓一眼。

    他在探究穆清泓的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是在为薛兰漪和魏宣开脱。

    穆清泓此时望着他的眼神倒是灼灼有神。

    “姐夫,还记得当年名满大庸的赵氏三姐妹吗?”

    赵氏最出美人,名动天下。

    当年大姐为后,也就是穆清泓的娘;二姐为妃,是祁王妃;小妹嫁给先朝首辅,也就是薛兰漪的娘亲。

    赵氏三姐妹风光大嫁,在那十来年,几乎没有任何家族的风头能抵过赵氏。

    可外人不知,赵氏男丁稀薄,女子再尊贵,也不过是皇权纵横联姻的手段。

    所以,赵氏女子自懂事便知自己将来的命数,定是为一权贵锦上添花。

    可能从小就接受了这个认知,三姐妹于姻缘上并无多少憧憬,无非由族中长辈择一条件优越的权贵,嫁过去相夫教子就好。

    “姨母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顺理成章嫁给了先首辅,做首辅夫人的。姨夫那个人一身正气,是个好人,两个人相敬如宾,日子倒也顺遂。

    只是,姨夫年纪轻轻就生了一派老学究的性子,虽不沾花惹草,但也沉默寡言,不懂温柔体贴。

    姨夫大部分时间都在内阁议事,鲜少回府,就连姨母生阿姐那日时,姨夫也忙于朝政,只派了京中最好稳婆、最好的厨娘、最好的奶娘照顾姨母和阿姐。

    我母后瞧姨母没个说话的人,怕她在月子里憋出毛病,便将姨母接到了避暑山庄,两姐妹一同住着,也有个体己人照应。

    也就是那一次,一切都改变了……”

    穆清泓说到此处,声音突然哽咽。

    魏璋听出几分真意,眼中狐疑退去,轻蹙起了眉。

    穆清泓则吸了吸鼻子,眼角上扬,撇开了头。

    “姨母在坐月子时,遇到了……遇到了一位将军,两人吟诗种花,意趣相投,那应是姨母第一次感受到了琴瑟和鸣。

    可那时候,姨母已经有夫君,有阿姐了啊,怎么可以再与外男有染?

    姨母自知不对,便自请回了首辅府,从此深居简出,相夫教子。

    可,人可以管住自己的身,又如何管得住心呢?

    自回府后,姨母一直闷闷不乐,心不在姨夫身上,更不在阿姐身上,即便极力做好一个母亲,可终究心不在,难免冷淡阿姐。”

    魏璋眸光动了动。

    他记得幼时,薛兰漪每次同他兄弟二人出门踏青,总会采各种各样的花儿编成花束,编成花环,问魏宣:“好不好看?我娘会不会喜欢?”

    下一次踏青,她又会做同样的事,问同样的话。

    如此循环往复,年年如是。

    魏璋一直以为薛兰漪和她娘亲关系密切,才会时时不忘娘亲。

    而今看来,是因为每一次的花都送不到娘亲心坎里,所以只能寻更美更艳的花再送。

    但其实,如果第一次送花,娘亲不喜欢。

    那么这一辈子,不管你费多大的力气,花多久的心思,送什么样的花,娘亲都不会喜欢的。

    这一点,魏璋很确信。

    因为……

    薛兰漪每一次摘花时,有个人会在她背后,学着她的样子摘一束颜色和形状都一模一样的花,悄悄别在身后带回家。

    然后……

    也没什么然后了。

    魏璋放在桌上的指骨微蜷,默了两息,问穆清泓:“后来呢?”

    “后来啊……”

    穆清泓涩然轻笑,眼中亦漫出丝丝波澜,“如此死水一般过了六年吧,那个除夕夜,宫廷宴会觥筹交错,花好月圆时,姨母与那人再重逢了。

    许是借着酒意,两人互诉了衷肠,又或者还发生了些别的什么,总之,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他们离经叛道,他们不该如此!”

    穆清泓说着说着突然双瞳瞪大,越说越激动。

    许久,才又缓了情绪,语气中多了一丝淡漠:“总之后来,姨母觉得对不起夫君和阿姐,还有别的什么人吧,于是就从摘星楼跳下来了。”

    穆清泓莫名一声轻笑,似是悲,又似是畅快。

    魏璋面上并无太多表情。

    他并没有闲情逸致关心旁人的事,更没有心事安抚旁人,他一贯如冰的眼神盯着穆清泓等他接下来的话。

    穆清泓讪笑着摇了摇头,“姨母到死都没放下那人,性命垂危之际,她将那匹她自己疯癫是裁做嫁衣的双鸾锦给了阿姐。

    她抓着阿姐的手,要阿姐将来必要寻一心爱郎君再嫁,否则宁可此生不嫁。

    那时年幼的阿姐能懂什么,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娘亲,只知道哭,不停地哭。

    姨母血淋淋的眼睛逼视着她,掐着她的脖子逼她发誓,发誓宁死也不嫁无情郎。

    阿姐就在丧母之痛中,举起满是生母鲜血的手,发了誓。”

    当初穆清泓也在现场,他躲在母后身后看见过姨母死之前有多凶。

    生死离别之际,母女之间没有最后的温情,没有母慈子孝,只有姨母断气前的强逼。

    他记得,当时的阿姐被掐得脖子伸得老长,身体却瑟缩成一团,吓得连发誓的时候都牙齿打颤。

    “可能当初的画面对阿姐的刺激太大,阿姐不敢忘姨母的嘱托,才对那件嫁衣格外放在心上吧。”

    魏璋沉默两息。

    薛兰漪骨子里是个倔性子的女子。

    不会因为幼时一句誓言,一句恐吓,就如此看重那身嫁衣的。

    她看重的,约莫是她娘亲那点关爱。

    虽然她娘死前对她发狠,逼她发誓,但显然是为她好的。

    一个常年得不到关爱的孩子,又怎会不珍重如此情谊。

    哪怕这情谊带着刺,也恨不得放进心尖上。

    魏璋摇了摇头,起身,缄默着离开了。

    “姐夫!”

    穆清泓生出勇气,叫住了他。

    他望着魏璋的背影,知道魏璋可能并不认同他最后的结论。

    但他觉得魏璋一定比他更能了解阿姐内心的想法,因为他们才是一样的人。

    穆清泓默了默,“我觉得,如果姐夫愿意,姐夫会比宣哥更懂如何爱阿姐。”

    这一句话,穆清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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