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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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口。

    这个皇位既然坐了,就没有退却的余地的。

    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穆清云低垂眼睫,强压着眼底酸楚。

    她很努力了,可还是压不住,泪又涓涓流了出来。

    沈惊澜的手触到一片濡湿,脸上苦涩一闪而过,强撑着扯了扯唇,“听说金玉斋来了一批桃花胭脂和螺子黛,你不是一直想要吗?我得要早些去排队,免得又被抢购一空了。”

    “桃花胭脂?”

    穆清云听得这话,沮丧的眼中露出丝丝期待。

    泪眼朦胧仰望他,“是那种敷在脸上一整天都不会晕湿,泛着淡淡桃花香,吃在口中香香甜甜的胭脂吗?”

    穆清云没有用过那种胭脂,但偷听公主、太妃们讨论过很多次桃花胭脂。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转念一想,眸色又晦暗下来。

    她从来……没用过胭脂。

    她以后也未必有机会用胭脂。

    她的头越垂越低。

    沈惊澜看出了她的心思,将腰弯得更低,抹去她脸上的泪,“不怕,我已经学会扑粉画眉了,明日我早些进宫,给清清上胭脂。”

    “真的?”

    穆清云常观书本戏文中画眉之乐。

    要是自己也能得夫君亲手梳妆,自是极好的。

    穆清云脸上终于恢复了喜悦之色,“那我明天一睁眼就要看到你。”

    “好。”

    “还有啊,买胭脂的时候莫要带锦衣卫,吓坏了黎民百姓。”

    “好。”

    沈惊澜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尖,“还有吗?我的皇帝陛下?”

    穆清云皱了皱鼻子,忽地眸光一亮,从宽大松垮的黄袍里取出了一枚香囊。

    “这里面是我给你求的平安符,香囊是我躲在被窝里悄悄绣的,保证绝对没被人发现!”

    小皇帝举手死誓,然后将香囊系在了沈惊澜的绣春刀上。

    玄色刀柄配着粉色贝壳形状的小香囊,似乎极不匹配。

    似乎,永远都无法匹配了……

    沈惊澜讷讷盯着那摇曳的香囊。

    穆清云蓦然抬头,正对上沈惊澜复杂的眼神。

    “阿澜,怎么了?”

    “无事。”

    沈惊澜回过神,笑道:“好看。”

    后两个字格外温柔。

    穆清云也笑了。

    时辰不早,他俯身吻了穆清云的额头,与她道别。

    走出养心殿,在没有宫灯的暗黑阁楼上。

    他执起香囊,满是刀疤的手细细摩挲着柔软的织金锦。

    这个小傻子,不知道织金锦只有皇上才能用吗?

    哪里能随便送人的?

    沈惊澜无奈摇了摇头,指腹勾勒着香囊上歪歪扭扭绣的字,正面绣“好人一生平安”,背面绣“魑魅魍魉退散”。

    好人一生平安……

    沈惊澜看着偌大六个字,眸中涩然。

    “大人,北镇抚司缇骑三百已集结在东华门外!”

    此时,属下从身后走廊跟上来,拱手禀报,“敢问大人今晚是何行动?”

    沈惊澜将香囊从刀柄上取下,最后看一眼,放进了心口衣襟处。

    而后抬眸望向皇城外万家灯火。

    今日是端午,祈福消灾的团圆日。

    是个好日子。

    “谢青云、陆麟、周钰涉嫌毒杀祁王,将谢府、陆府、周府上下全部羁押归案!”

    沈惊澜沉声。

    恰一盏祈福的孔明灯从眼前升起,昏黄的光映照出他面上的阴狠之色。

    魏璋不是让他放开手脚查祁王案吗?

    那就一查到底。

    前些日子,他去画坊买女子上妆的书册时,偶然得了一幅红梅图。

    那幅画已经褪色发黄,并不起眼。

    但沈惊澜看出画卷用的是宣德瓷青纸,是东宫独用的纸张。

    也就是说红梅图出自东宫,而画作的落款日期正是祁王死的前一日。

    沈惊澜将此画买回研究后,更是发现画作题诗竟是一首藏头诗,曰:“东宫承新天”。

    恰逢那一年先帝无故染病,忌金忌火。

    偏偏东宫这幅画红梅似火,且镶边金箔,还要承新天。

    分明就在忤逆、诅咒圣上,谋反之意明显。

    祁王当年恐怕就是因为发现先太子党谋反的证据,连夜拿着证据入宫觐见,才被先太子党的人痛下杀手,毁尸灭迹。

    沈惊澜经多方核验,那日在东宫饮酒作画的就只有谢青云、陆麟、周钰、薛兰漪四人。

    依此证据推断,杀害祁王的凶手就在谢、陆、周、薛以及先太子这五人中。

    沈惊澜还在那画卷上发现了血迹,以及卷轴处极深的凹痕。

    他于诏狱施刑颇多,一眼就能看出那卷轴上的凹痕形似人的肋骨。

    很有可能当初凶手毒杀祁王后,拿走了这幅画,试图隐藏谋逆罪证。

    但被祁王府的人发现、追打,凶手过于慌张,抱着画卷跌倒,卷轴戳进了他的肋骨中,受伤不轻。

    这凶手极有可能至今仍留着肋骨断裂的旧伤。

    只要把这些嫌疑人抓起来,细细验身,谁是凶手一目了然。

    “周、谢、陆三府上下老小一个都不许放过,反抗者以谋逆罪格杀勿论!”

    沈惊澜率领众锦衣卫,抽刀曲臂,绣春刀自左臂臂弯划过,银亮如霜。

    上百锦衣卫手持火把,夜行于市,浩浩荡荡往正热闹的城中去……

    另一边,诏狱的审讯室,火苗忽闪了下。

    魏璋坐在圈椅中,瞥了眼将熄的残灯。

    几只老鼠窸窸窣窣偷吃着灯油,忽感一束寒芒,纷纷逃窜进了幽暗角落。

    审讯室这么重要的地方,灯油不添,蛇鼠横行。

    “沈惊澜做事可真是越来越潦草了。”

    魏璋初来乍到,都能看出诏狱里失了规矩,没了体统,整个混乱的。

    “沈大人的心思并不在诏狱,自然对诏狱疏于管理。”青阳蹲跪在魏璋身侧,一边帮他处理心口的刺伤,一边应道。

    其实,沈大人的心思不仅不在诏狱,不在锦衣卫,甚至不在官场。

    他仿佛终日所行只有两件事:一则圣上是否安好,二则先太子党是否抓捕归案。

    “说是此刻又去抄周、谢、陆三府去了。”

    青阳摇了摇头,“罢了,世子莫要操劳旁人,还是照料自身伤势为紧。”

    他给魏璋胸肋骨处的血孔上了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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