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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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看到祁王倒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有个半拉高的小鬼头躲在书架角落,瑟瑟发抖盯着祁王。

    我等冲进屋去,那小鬼头抱着画卷冒雨跳窗跑了。

    我等奉命追杀,那小鬼头许是杀了人自个儿心虚,在暗巷里一瘸一拐地跑,腿脚都是虚的,瞎了眼一般不停往路边的摊贩、墙壁上撞,可就是紧紧抱着画,拼了命地往前跑,滑泥鳅似地抓不住。

    于是,老大令我们用鞭子缠那小鬼的脚腕。

    倒是有用,小东西一跤接一跤往地上摔,磕得鼻青脸肿,后来摔得太狠,卷轴捅进了心窝里,从腰背侧捅穿出来……”

    护卫想到当时静谧暗巷里的骨裂声,还有要小鬼头杀猪似的痛呼声,仍是寒毛倒竖。

    护卫倒吸了口凉气,“那小鬼头也是个狠角色,肺腑都捅穿了,还抱着画卷不肯放,血滴了一路,满巷子都是血腥味,恶心得很。”

    沈惊澜扫视了眼牢狱中各人精彩纷呈的表情,尤其薛兰漪不知是惊还是惧,面色白得可怕。

    “啧啧啧,为了先太子和兄弟连命都不要了?你们之中,是谁这般真是重情重义,感人肺腑啊?”

    提到“肺腑”,沈惊澜冷笑一声,“哦,不是感人肺腑,捅烂了肺腑。”

    薛兰漪光听着,都觉肋骨疼。

    沈惊澜却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然后……然后小鬼头失血过多实在跑不动了,就……就跳进了青山寺外的枯井里!”

    众人哗然。

    青山寺外的枯井原只是一口普通的水井,后来城中染了重病将死的乞丐大多在此地投井自尽,以求佛光庇佑,来世投个好胎。

    长此以往,这口枯井成了弃尸之地。

    被打死的下人,染疫病的乞丐,或是烟花柳巷里染了梅毒的娼妓全部被丢在此枯井里。

    此井可谓疫毒、痨毒、沼气聚集,还不通风,比乱葬岗更乌烟瘴气。

    寻常人到此都得绕行,那小鬼头竟然深更半夜自己跳下去了。

    护卫自是不敢夜里下井的,“不知道那小鬼盗走的是什么珍奇异宝,比金子银子性命还重要。

    也是个蠢的,受了穿心之伤,再被疫毒侵体,就算是得了什么珍奇异宝,有命花吗?”

    护卫说到此,不禁嗤笑。

    嗤笑声回荡在走廊里,层层叠叠,久久不息。

    牢房中的人,无人笑得出来,各自面面相觑。

    谁心里都知道那个护画的人护的是比珍奇异宝更重要的五条人命。

    薛兰漪很难相信这是魏璋会做的事。

    “后、后来了?”她的声音微颤,下意识问。

    “后来?”护卫摆了摆手,“我等在井口守着,只听得小鬼在下面呜呜咽咽哭得嗓子都哑了,喊哥哥,喊娘亲。

    我等以为他早晚坚持不住求饶,于是将他困在井里,打算吓那小东西一夜,白天再把人拉上来。

    谁知道那小鬼头半夜不安分,在枯井里搬尸体,把尸体摞起来逃跑了。

    你们不知道,我等白日里往下井口看的时候,枯骨、腐尸高高堆叠成山,尸山上面全是那小鬼头流的血啊!”

    “啧啧啧,真是个煞星,不知那小东西后来逃去哪了。”护卫唏嘘。

    沈惊澜观察着在场各人的神色,“后来,这狗东西不仅没逃,反而又去祁王府下毒,把祁王妃等一众听过祁王遗言的人都杀了,掩藏了谋逆的人证物证,然后若无其事在盛京城逍遥快活了这许多年,对吗?”

    沈惊澜的眼一一扫过薛兰漪、周钰等人,“人证物证摆在眼前,还不说是谁杀了祁王?”

    “是魏璋!就是魏璋!”一直沉默的谢青云突然哑着声道,过于激动,连连咳嗽不止。

    谢青云史笔传家,当年谢家被牵涉进先太子案后,谢府动荡,耗尽谢氏三代心血编纂的《山河方舆志》一夕被焚。

    后来谢青云被放归家中后,五年闭门不出,焚膏继晷重修此书,志在有生之年能弥补过失,告慰先祖。

    他执笔撰史,就免不了会涉及魏璋这位当朝权臣。

    他知道魏璋这五年做的一切恶行。

    所以什么跳井、t砌尸、毒杀、灭门,绝对是魏璋能做出的事!

    “何况昭阳郡主已经将魏璋杀人的证据呈上,你还要查什么?或是你想歪曲事实,让我们替魏璋顶罪?”

    谢青云布满血丝的沧桑双眼盯着沈惊澜。

    沈惊澜却笑:“你们当日在东宫聚众谋反,魏大人可没参与,他为什么舍命帮尔等反贼藏匿证据?”

    谢青云一噎。

    是啊。

    谁都不会想到,魏璋毒杀祁王一家,是为了当年旧友。

    怪道魏璋不怕杀人之事被揭露,因为一旦揭露祁王死因,先太子党“谋反”的铁证也会一并浮出水面。

    薛兰漪告魏璋的时候,何尝不是把旧友也推到了屠刀下?

    正如沈惊澜所说,魏璋非当事人,嫌疑不大。

    所以,最终祁王案凶手、谋反的铁证都会指向薛兰漪以及其他三个同伴。

    魏璋不怕她告发,也正是因为他早就料到薛兰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这一刻,薛兰漪的心情是复杂的。

    对幼时魏璋舍命护他们的动容,对祁王案真相的震惊,对如今的魏璋料事如神的后怕。

    而更多的,是对接下来局面的担忧……

    而对沈惊澜来说,祁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祁王到底是被谁杀的也不重要。

    他的目的只有两个:其一,交出一个凶手,解圣上心结。

    其二,杀了这些先朝乱党,让圣上高枕无忧。

    五年前,就是因为缺少谋反的铁证,才没将这些乱臣贼子赶尽杀绝。

    如今双罪并处,正好一网打尽!

    沈惊澜手中绣春刀出鞘,凌厉的银刃映出他那双狠绝的眼,“沙漏已尽,说吧你们四个到底谁是凶手?”

    细沙流逝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魏璋!事实不可歪曲!”谢青云扬声。

    唰!

    一道银光乍现,

    过于凌厉的剑气划开暗黑,从谢青云眼前一闪而过。

    谢青云怀里哭晕厥过去的孩童眉心顿生一道血痕。

    伤口裂开,可见白骨。

    殷红的血涓涓涌出。

    孩童于睡梦中呼吸戛然而止。

    “哥哥!”谢家小女扑向那男童,“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谢青云溅了一脸的血,呆滞在原地。

    其中一滴血飞溅到了薛兰漪指尖。

    灼烫的。

    但很快冷却了。

    薛兰漪盯指尖的血珠,一瞬间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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