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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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肌肤之亲了。

    绝对不会!

    薛兰漪警觉地捂着被之前撕破的领口。

    魏璋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冷眼相看。

    此时,天窗外,如墨般的夜幕中,点点火光升腾,光点闪烁。

    昏黄的光照在魏璋侧脸上。

    感受到暖人的光,魏璋嘴角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不急,等看完今晚这场孔明灯,你自会跪过来求我。”

    “绝无可能!”薛兰漪掷地有声。

    魏璋未再与她纠缠什么,踱步往低几去,自顾自坐着翻阅起公文来。

    纸张窸窣翻过的声音冷而脆。

    回荡在静默无声的牢房中。

    魏璋仿是已经凝下神来。

    薛兰漪却余惊未定,警觉地盯着他,又不解地望向西边天空中不断升腾起的火苗。

    火光越聚越多,烧红了半边天。

    似千百盏孔明灯升空,却又比孔明灯烧得更热烈。

    分明……是谁家宅院燃起来了!

    薛兰漪心生不好的预感,转头问魏璋:“你到底什么意思?”

    魏璋长指抵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是喜欢看孔明灯吗?好好看着。”

    说罢,不再搭理她,借着冲天的火光,专心致志看公文去了。

    薛兰漪想不通他何意。

    但话里话外,他俨然已经意识到那日薛兰漪放孔明灯,实际是为了给老太君报信。

    他心有不悦,他烧了谁的府邸?

    薛兰漪脑袋里千百个疑问,更觉此人可怕。

    她摸索到了离魏璋最远的角落,双臂环膝坐着,望着窗外火光越来越烈,让整个夜空仿似白昼。

    遥远的地方,隐隐传来凄凉的哭喊声。

    这一夜注定纷乱。

    一个半时辰后,天边的火光才渐渐湮灭。

    薛兰漪两整夜未曾好眠,此时也撑不住,昏昏沉沉睡了。

    入夜,被焚烧过的空气中弥漫着碳灰粉尘,让夜幕覆上了灰蒙蒙的色彩。

    热浪过后,寒气就更重了。

    魏璋看完公文,拢了拢披风,欲上榻就寝。

    走过牢栏时,恰见薛兰漪只穿着单薄的囚服,在墙角蜷缩成一团,冻得打喷嚏。

    那些本来该当作被褥床垫取暖的草垛,被她堆成了个小山丘,安置在背后。

    仿佛是故意挡在两人之间,用来阻挡魏璋视线的。

    她不想看到他,亦不愿他看到她。

    所以,宁愿冻死吗?

    魏璋立于牢栏前,眸光微眯,久久盯着她半藏半露的背影。

    值夜的狱卒打着哈欠走了过去,才忽而发现方才有个黑漆漆的人影静默不语站在黑漆漆的夜里。

    若非那双目光实在寒凉,很难有人发现三更天,牢栏旁莫名站着个人。

    狱卒吓得一哆嗦,挑灯走近,才看清是魏大人静默而立,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牢笼对面的草垛。

    狱卒惊恐的神色缓了须臾,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回大人,咱们诏狱东北方每夜漏风,故而囚犯们每晚都会码草垛用以挡风,

    常住诏狱的囚犯都懂此生存之道,大人……”

    狱卒见他眉心轻蹙,问:“大人可是冷?小的这就去给大人添一床被子。”

    此时,一阵湿寒的风从身后吹过来,拂动魏璋的玄色披风。

    拂得薛兰漪又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娇小的姑娘肩膀缩在草垛之后瑟瑟发抖,双腿交叠相互摩挲着,手臂还紧紧抱着缺了口的饭碗,蜷缩成了一团。

    魏璋一直看着,闭口不言。

    那狱卒心里也打鼓,毕竟这么一尊大佛在诏狱,不能不伺候好。

    他也不懂大人在想什么,只得舔着脸继续解释:“说是五年前,先太子叛乱时期,诏狱中七日之内死了上百号人,最后尸体堆积如山处理都处理不完,所以此地阴气极重。

    后宫的主子们怕阴魂不散,所以令诏狱每夜三更定时开东北门,以东北盘龙山的先祖之龙气压一压这些阴魂怨鬼,免得被怨气反噬。

    听闻东北门开后,后宫真就不再闹鬼了,只可怜了咱们常待诏狱的人,夜夜要受盘龙山冰窖处的森寒。”

    说着,狱卒也环抱双臂打了个激灵。

    对面角落里,薛兰漪迷迷糊糊间,熟练地薅了一把稻草,补上了草垛上的小缺口。

    靠在墙壁寻了个舒服的角落,吧唧了下嘴,安睡了。

    片刻,阴风又将稻草吹飞了些许。

    魏璋沉眸看着她极其熟练的动作,沉默须臾,转身睡去了。

    狱卒才松了口气,将自个儿的手炉放在大人榻边,悄然离去了。

    走到门口,又听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至今夜起,把东北门封死。”

    “可……圣上、后宫的太妃、公主,还有钦天监的大人们……”

    “去办。”魏璋道。

    指望一个死人去压另外上百号死人,实在可笑。

    诏狱一方掌管人生死之地,竟怕鬼魂更是可笑。

    魏璋可不信什么阴魂缠身,恶鬼反噬。

    他交代了狱卒,拉过锦被躺下安然歇息了。

    狱卒难为地还想说什么,但其实锦衣卫都知道虽然指挥使是沈惊澜沈大人,但诏狱许多事沈大人都会问过魏大人的意见。

    故而,魏大人如此说,狱卒无从反驳,拱手领差去了。

    准备离开时,魏璋又交代他:“明早,熬一锅松茸鸡汤。”

    “啊?”

    狱卒t诧异,大夏天早上喝热鸡汤作甚?岂不发汗?

    但他不敢质疑,“喏”了一声,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薛兰漪自睡梦中醒来,发现身上并未僵冷。

    她藏在草垛之后,伸了伸手脚,都是灵活温热的。

    在看怀里抱着的碗,也干干净净未有被老鼠爬的过痕迹,心头抑制不住地开心。

    五年前,她曾在诏狱待过一个月,自然知道牢狱里东北方向夜夜寒气逼人,甚至很多常驻的囚犯被冻死。

    也知道每夜会有很多蛇虫鼠蚁从东北门外的山间窜进来避寒,故而用饭的碗常常会沾满老鼠屎尿,甚至蛇蜕皮之类。

    今早醒来,那些不堪之事竟然一件都没发生。

    在这一刻,薛兰漪的心里是充盈的,不自觉连压腿的动作都变得灵活了许多。

    端坐桌前的魏璋只瞧见草垛后,有个灵巧的身影一时露一下脑袋,一时露一下胳膊,一时又伸出一条腿。

    魏璋神色不解,微摇了摇头,敛袖舀汤去了。

    此时,正值诏狱放饭的时辰。

    薛兰漪知道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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