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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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面容相对,不再受鱼缸阻隔。

    “为了抓先太子党,圣上已经三天三夜噩梦连连了,你好歹把魏宣先交给锦衣卫,让圣上安睡几日,我怕圣上龙体撑不住。”沈惊澜神色担忧,放软了语调。

    魏璋这才掀眸,拿帕子拭掉了指尖的渣滓:“诏狱太小,你把魏宣关在那儿,旁人怎么搭台唱戏?”

    “唱戏?谁?”

    算起来,先太子党囚的囚,逃的逃,死的死,早就不成气候了,谁还有本事翻腾出浪花来?

    “你是说……李昭阳?”沈惊澜恍然大悟,面露警觉,“她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我就说留着李昭阳必是隐患,你偏不听!”

    “是薛兰漪。”魏璋纠正了他的措辞。

    不管她有没有恢复记忆,只要魏璋不允,她就永远是薛兰漪,不可能再是李昭阳了。

    沈惊澜可没魏璋的自信。

    毕竟昭阳郡主当初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先太子逃出京城。

    她再带走魏宣也不是不可能。

    “你就告诉我,李昭阳……”沈惊澜话到一半,魏璋沉眸,他方改了口,“薛兰漪是不是要带魏宣逃跑?她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

    “……”

    沈惊澜怔住了:“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你魏云谏不知道的事?”

    这可不是他魏璋魏大人的作风。

    沈惊澜一点儿都不信。

    魏璋却是真的不知道薛兰漪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当然,他也懒得去揣度。

    今日薛兰漪在喜房那场惊慌失措的戏码,在冨室里情谊绵绵的戏码演得着实不错,有一瞬间险些骗过了魏璋。

    她的棋路几经变幻,让魏璋颇为惊喜。

    对弈之乐本在于此。

    魏璋突然觉得往昔把棋盘上每一颗棋、每一步路数都盯得太紧,看得太清,实在太过寡淡无味。

    他倒乐得按兵不动,旁观一番薛兰漪下一步棋要怎么走。

    “急什么?三日之内有人必会落子。”

    魏璋颇为悠闲,却急坏了沈惊澜。

    一旦薛兰漪真的把魏宣救出京城,他们和先太子汇合盘踞西境,必会如虎添翼,危及圣上。

    沈惊澜坐不住,“你起码告诉我,你我如何部署应对?”

    “应对……”

    魏璋执起手边的小琉璃瓶,对烛观赏。

    里面盛放的正是当初被咬掉鱼鳞的小红麟鱼,如今被魏璋养得珠圆玉润,小瓶子都有些容不下它。

    它心气高了,就爱蹦跶。

    魏璋微斜瓶口,红麟鱼便一跃而起,翻腾进了透明大鱼缸里。

    鱼尾摇摆,肆意游弋,很是得意。

    魏璋执枯草逗弄着它,漫不经心道:“放之,任之。”

    “放之任之?你打算放过他们了?”沈惊澜震惊不已。

    魏璋发现他当真不是钓鱼之人,跟他多言倒不如去做些更有趣味的事。

    他敛衽起了身,“旁的事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肆意妄为付出代价。”

    话音沉稳而阴郁,沈惊澜知道魏璋不是什么善罢甘休之人。

    他心下稍安,目送魏璋离去的背影,“话还没说清楚呢,你去哪?”

    魏璋侧过脸来,弯起唇角,“喂鱼。”

    今夜良辰美景还余半宿,不该辜负。

    鱼儿还是要喂饱,翻出的水花才漂亮。

    魏璋推门而去。

    沈惊澜不明所以独坐在原地,忽地,鱼缸中响起激烈的浪花翻涌声。

    他回过眸,正见鱼缸里缕缕血丝蔓延开。

    鱼群在汇聚、撕咬那只外来的小红麟鱼。

    那红麟鱼许是在琉璃瓶里娇养太久了,虽是漂亮,却再难抵挡外界的风霜。

    鱼鳞碎了,尾巴断了,狼狈不堪地一次次浮出水面,朝着魏璋的方向吞吐空气,似在向魏璋求助。

    而魏璋已踏着月光,消失在了夜幕中。

    崇安堂外的小巷很黑。

    薛兰漪做的两盏丑灯笼,后来被挂在后院门外,依旧日日点着,可今夜却没亮。

    魏璋跨过门槛时看不清晰,一脚踹到了守夜的门房。

    门房鼾声未尽,忽见黑压压的人影当前,吓得连滚带爬跪到了魏璋脚边,“老奴惊扰世子,世子恕罪。”

    “薛姨娘呢?”

    “薛……薛姨娘?”

    世子话少,偶然开口问的都是青阳。

    怎突然问起什么薛……

    门房突然反应过来,“没瞧见回来,世子找薛姨娘可是有什么吩咐?老奴去办就是了。”

    吩咐?

    魏璋好像也没什么要吩咐的,缄默着进了院子。

    院子里还要更静些。

    小厨房冷锅冷灶,常年煨着红豆粥的炉子熄了火。

    寝房的窗户黑漆漆的,也未见灯下绣花的侧影。

    目之所及都像死了一般。

    魏璋望着空荡荡的院子,竟不知下一步该往哪迈步,一时驻足。

    良久,肩头的狐裘被温柔轻抚了下,熟悉的百合香钻进鼻息。

    魏璋下意识转过头,身后空无一物,只是一阵夜风迎面吹过。

    几片白色花瓣被裹挟着飞向他。

    魏璋歪了下头,花瓣与他脸侧擦过,飞去了他抓不住的地方。

    眼前又是一片空寂。

    他抬眸寻着风动的方向看去。

    远处山岗上倒热闹,数不清的白色花瓣在空中盘旋、飞舞,而后被一阵长风送去了老宅的方向。

    远远看着,百合花瓣在山顶和老宅之间架起了一座天阶。

    看来,兄长在南山种的百合等到了他的赏花者。

    看来,薛兰漪落子的心比他想象得还要急切。

    可惜,开场戏原是牛郎织女这样烂俗的戏码。

    无趣。

    魏璋鼻间溢出一丝不屑,缓缓退了两步,转身而去。

    地上飘落的花被官靴碾成了泥。

    刚走出几步,披风便被廊凳上的花枝绊到了。

    魏璋颇为不耐,正要扯开衣摆。

    那盆百合花的花瓣却迎着魏璋渐次绽开。

    花瓣水润白皙,花心是明媚的鹅黄色,宛如一张笑脸。

    魏璋脑海中一个画面闪过,不觉伸手去触碰花朵,手悬在半空中,却又屈起指尖。

    “哟,姑娘的百合花开了!若是世子看到,定然欢喜!”

    此时,回廊尽头传来柳婆子的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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