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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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吊着他一口气。

    魏璋不会真让他安然无恙的,遑论好生给他调养。

    若任其发展下去,只怕他撑不到薛兰漪救他离开那日。

    “不敢为难阿茵姑娘,若不成也无须勉强。”薛兰漪知道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了。

    苏茵不觉得有什么为难,“姨娘安心,大公子的药都是我那夫婿熬了送来的,无非加一把灵芝人参不碍事。”

    “最好只将补汤倒进药罐里,莫要留下药渣才好。”

    薛兰漪实是担心留了什么证据,被人瞧去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苏茵明白薛兰漪的用心,点了点头,“我知道分寸,姨娘莫要过于劳心。”

    苏茵瞧薛兰漪比上次见还瘦了一圈。

    本就纸片人似的,并着身伤心伤,长此以往,只怕积重难返。

    苏茵犹豫地嘴唇开合半晌,“姨娘房帷之伤拖得太久了,药一定要每日都上,否则损伤宫胞,再难痊愈。”

    苏茵心知肚明治疗这种病症的手段,亦清楚与不喜之人做那种事何其让人作呕。

    但终归不能为了一个不喜之人伤了自个儿性命。

    “姨娘要擅自保重,留得青山在才好。”

    “多谢提点。”

    薛兰漪颔首示意,想到今晚还要那般与魏璋同榻而卧,身体相接,心里难免酸楚,一时也无心旁的话了。

    苏茵不能多逗留,屈膝道别,“我现在就去办姨娘交代的事,姨娘保重。”

    “有劳。”薛兰漪讷讷的。

    等苏茵走到门口,薛兰漪才忽而想到什么,“阿茵姑娘,血灵芝对我的伤是否也有奇效?”

    “血灵芝乃补气养血的佳品,这是自然。”

    薛兰漪身体常年积病,血灵芝的确对她大有助益。

    但此物珍贵,镇国公府中统共也只有三株,只够给老太君治病的。

    “眼下只剩最后一株,老太君今日就要用,姨娘见谅。”苏茵屈膝。

    “这株血灵芝留给我吧。”

    “这……”

    “老太君问起,姑娘就说:薛姨娘身子不适,把药材使了。”薛兰漪态度强硬。

    苏茵面露难色,“这……姨娘何苦招老太君的眼?”

    老太君是争强好胜之人,如知道她的药材被旁人要走了,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即便中风也定会星夜兼程赶回来讨理。

    薛兰漪瞧着也不像是惹是生非的人,何苦来哉?

    苏茵不解其意,薛兰漪却很坚持。

    此事到底是国公府的家事,她亦不好多问,颔首道别了。

    空手离开国公府后,苏茵心里还是不踏实,心不在焉经过后巷。

    “阿茵!”

    身后响起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苏茵眼眶蓦地一酸,定在原地,情绪沉淀了良久。

    待到面上恢复了清冷,才转过头来,屈膝见礼:“表兄。”

    “许久不见。”苏茵抬眸望向站在小巷阴翳里的紫衣青年。

    周钰亦望着她。

    两人隔着五步之遥,一人在阳光下,一人在背巷里。

    周钰未上前,只是客气地叉手回礼,“四年不见,可好?”

    “都好。”苏茵道。

    两人遥遥相望,又是一阵沉默。

    最后,周钰先挪开了视线:“魏家大公子和昭阳郡主的事你别管了。”

    “原来表兄是为此事而来。”苏茵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声音极小。

    恰两人之间驶过一辆马车。

    周钰未见佳人神色,继续道:“宣哥入府时就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你还是独善其身为好。”

    苏茵讶然。

    在她印象里,周钰最是打抱不平之人。

    她没想到他们四年未说话,他说出口的竟是这般冷漠之言。

    他终究不是她认识的行侠仗义的少年了。

    苏茵摇了摇头,“昭阳郡主的事我会帮到底。”

    不为别的,就为当初那串玛瑙珠的情意。

    那串玛瑙珠曾让苏茵幼年少受了许多屈辱,t这个恩情她理应还。

    苏茵不想再论,屈膝欲走。

    周钰这才跨步上前,拦住了她,“魏璋只手遮天,你与他作对绝无好下场可言,你别惹他!”

    “这是我自己的事,务须表兄过问。”

    “我乃你兄长,如何管不得?”

    “苏茵已是章家妇!”

    苏茵与他话赶话,最后一句两人都沉默了。

    隔着四年以来最近的距离,苏茵的眼里全是刀。

    周钰喉头一哽,来时准备好的说词竟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所谓出嫁从夫,周钰似乎真的不能干涉她什么了。

    他自嘲般轻笑了一声,几不可察弧度。

    须臾,迟缓地让开了路。

    苏茵垂下眼睫,提步而去。

    “万事小心。”身后,传来青年温柔的话音,“保护自己最要紧。”

    周钰的气息隐约扫过她的耳侧。

    脑海里瞬时浮现出在那个无人的药室里,他将药材递到她手心,在她身侧轻轻吐息:“此药叫一见喜。”

    一见欢喜。

    苏茵藏在袖口的手一颤,指尖攥进手心,压住了喉头快要溢出的涟漪:“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窝囊废?”

    苏茵冷嗤一声,未再回顾,径直而去。

    远处的树荫下,一蓄着山羊胡的中年人迎面走来,揽住姑娘细弱的腰肢。

    两人不知在说什么,男人粗糙的手在姑娘腰侧上下摩挲,姑娘红着耳垂轻轻推搡,又似欲拒还迎,并肩而去。

    周钰下意识跟上前一步,片刻,又默默退回了阴翳中,疲惫的双眸目送白衣姑娘远去。

    一缕药香犹在,他垂眸看见脚边掉落着一方绣帕,上面绣着花开一见喜。

    他眼眶忽地一酸,俯身去拾绣帕,因缺了食指和中指,再拾不起那朵一见喜了。

    拇指和小指虽在,但经脉受损,颤抖得厉害。

    他尝试过好些次,可绣帕被夹起又落地,夹起又落地,反反复复几经波折,绣帕上摔满泥泞。

    不如不碰,不如不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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