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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只对她心软》 20-30(第4/17页)
惶惶之中,事情竟已经发展到了她无法解决的地步。
“你太可怕了。”几秒后,她轻声说。
“如此精于算计玩弄人心,真不愧是位野心勃勃的资本家。”
那原本明媚如星的眼眸如今只余憎恨。
江渡感觉心脏仿佛被人用力拧了一把,那疼感让他不由蹙眉,却说不出半点为自己开脱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转身离开。
他知道,她还未完全交付的真心,就如同昨夜的那个吻一样,戛然而止了。
时间仿若过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天色变成神秘广邃的深蓝,江渡依然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助理推门进来告诉他。
“渡总,傅小姐已经下船,现在打车直奔机场去了,估计是准备回国。”
“知道了,找人保护好她。”
他的声音很低,仔细听,似乎还透着几分涩意。
见此情景助理不敢再多言,默默从房间里退出去。
事情已了,他也没必要再待下去。
江渡下船的时候得知傅闻意已经登机,几分钟后,手机上意外收到了她发来的短信。
【我同意联姻,但别妄想我会乖乖配合你。】
【江叔叔有句话说得没错,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别人的喜欢和爱。】——
作者有话说:叮!渡总追妻倒计时。
第23章 继续
江渡盯着那条短信看了许久,直到听见助理在旁边叫他,才关上手机。
其实不止是江琮山,有很多人都曾和他说过类似的话。
在君翎刚起来的那几年里,为了给公司注入新鲜血液,他曾毫不犹豫地裁掉了一直矜矜业业为公司出力的老员工,更换长久以来互利合作的下属工厂也是常有的事。
哪怕他们并未做错什么。
那些人很多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普通人,他们多数都只盯着自己碗里的这点汤水,过一日挨一日得过且过。
可一旦有人把他们手里的饭碗打碎,他们就算是把天捅破也会去讨个说法。
闹得最凶的那段日子,君翎门口时常会围堵着一圈人,工人们在楼下哭喊谩骂,声调高昂又刺耳,根本不需要秘书传达就能涌到他耳中。
江渡有一回坐在车里听了很久,不管对方如何使尽手段,他都没有松口。
还有一些被裁掉的老的员工,会当面指着鼻子骂他是个小人杂种,诅咒他无儿无女将来孤老终身,那些话听得多了,他只会觉得厌烦。
唯一能让他印象深刻的欺辱和谩骂,是在青春期的那几年。
江渡迎来叛逆期的时候,江晋年已经是高中部的学生会长,全校第三,在学校和家里都很受长辈的器重。
相较之下,他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也因此,他和江晋年在家里的地位天差地别。
最开始是一副被遗忘的碗筷,然后是不被人记起的生日,和买东西时只有一份的偏袒,再后来就是刻意贬低的打压和毫无理由的斥责。
好像这个家里只有他的人生是灰白的,而身为长子的江晋年生活却总是多姿多彩。
江渡不甘心,开始想尽各种办法让江琮山注意到他,他逃课、上网、跟附近的地头蛇出去鬼混,他以为回到家会迎来一顿破开肉绽的暴打。
结果,是从家里阿姨的口中得知,江琮山带着妻儿出国旅行了。
他独自一人面对空旷黑暗的家,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当天夜里,他从别墅的三楼跳下,被邻居看见救到医院,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周,都没有收到家里任何一个电话。
那之后,他知道如果不往江琮山的最痛处戳下去,他根本就不会多看他一眼。
于是开始转换方式,把矛头放在江晋年身上。
江渡知道江琮山最宝贝的就是他,也如他所料,只要是跟江晋年有关的事情,江琮山绝不容情,不知按着他跪在书房自省过多少次,用鞭子抽用板凳砸。
最后换来的是他变本加厉的报复。
某次江晋年外出时,他烧掉了江晋年的全套限量版球衣,被江琮山知道后关在书房饿了三天三夜,见事后他仍不知悔改,江琮山冲他身上抬腿就是一脚。
他抱头蜷缩在桌椅下,咬牙承受着被重踢的钝痛,耳边是亲生父亲的刻薄谩骂:
“你这个黑心肠的东西!老子当初就不该生你,你有哪一点能比得上你哥哥?你根本不配出生在江家!”
那些话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盘旋在他的梦里。
自那时起,江渡暗自发誓,不论用什么方法受多少磨难,他一定,一定会让江琮山后悔。
身体的疼痛似乎还很清晰,梦里的他双眸猩红,神情灰败了无生气。
在那画面的刺激下江渡睁开眼。
恍然惊醒过来的滋味并不好受,直至眼前的场景逐渐趋于真实,私人飞机的轰鸣声昭示他仍身处于回国的航行中。
他睁着眼没有动作,双颊边浸满汗意,任凭呼吸声一下下刺穿耳膜。
离开江氏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梦了。
也许是傅闻意晚上的那条短信,才让他想起了这些前尘往事。
江渡下了床,黑色浴袍勾勒出他欣长落拓的t身材,背脊和胸前的肌肉轮廓若影若现,长指握住桌上的玻璃杯,将里头大半杯水一口喝下。
那手臂精瘦有力,依稀能窥见微微隆起的青色血管,斜撑在桌案边,他的视线停留在未关掉的手机界面上,是之前和傅闻意的对话框。
往下刷新,她并未再发来任何消息。
关掉屏幕前动作忽然一顿,而后点开键盘,摁下【。】发送。
发出去的消息旁,很快被标上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指尖悬在半空,随后嘲弄般地勾唇。
意料之中的操作,她果然又把他拉黑了。
回国以后江渡又找了她几次,每回都被她找借口推脱掉,后来没办法他亲自去别墅或者容园等她,也是被家里的阿姨推三阻四隔绝在门外。
就如同她最后那句话,傅闻意依言贯彻落实了对这场婚事的不配合。
不知道第多少次,秦旌战战兢兢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室内充斥的冷气仿佛都比不过窗边人周身散发的冷肃气场。
就连他这样惯会看老板眼色的员工,也只能硬着头皮汇报这次去傅家的情况:
“渡总,傅小姐还是把您送去的礼服珠宝退了回来,她还说,说”
“说什么?”江渡侧眸,唇角讥诮地向上轻扬。
“说——”秦旌巴不得自己这时候变成个哑巴,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脚一跺心一横语速飞快,“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让您不用演得这么真。”
逢场作戏?
呵,她还真是记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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