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快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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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给她的?

    “……还有点烫,我再吹吹。”萧統低着头,假装吹着上面的热气,表情掩在其下瞧不分明。

    顾茉莉瞄着那粥,已经快凉成坨了,还烫?

    “梓童。”萧統突然唤她,刻意压低的声音愈发显得沙哑。顾茉莉此时才恍然惊觉他嗓音的不同,他的嗓子?!

    萧統却没注意到她的惊疑,兀自说起了他儿时的事,仿佛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

    “我娘到了冷宫才发现怀了我,可那时她精神已经不大正常,听她以前身边的老嬷嬷说,糊涂的时候她会抱着肚子哼唱一些民间小调,或是傻呵呵的笑。可等她清醒过来,却会故意拿些尖锐的物品砸肚子……好在她清醒时候少,我又命硬,这才被生了下来。”

    他捧着碗,注视着她的小腹,眉眼低垂,让人无法看清他眼底的思绪。

    “如果……如果你处在我母亲的境遇,你……会想要留下那个孩子吗?”

    留下一个害得你家破人亡、亲眷流离失所的仇人的孩子,还是宁愿他不出生?

    顾茉莉看着他的发顶,他头顶有个小小的旋,小巧又可爱。

    她似乎在哪本书里看到过一种说法,说这样的人性格温和,做事按部就班、中规中矩,不会轻易做出格的事,淳朴厚实,但也因此往往能成为领导性人物或决策者。

    除了最后一点,前面所有词汇好似都与他t天壤之别。他顽劣、恣意,做事大多全凭喜怒,从不顾忌后果,仿佛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都与他无关。

    可也正是这样的他,在萧彧率军即将抵京时,放弃了抵抗,甘愿退走江南,哪怕为此失去一半的江山,被世人、史书口诛笔伐,也在所不惜。

    也是这样的他,为她千里迢迢奔到金城郡,顶着伤了的嗓子、摇摇欲坠的身体为她熬一碗粥。

    她慢慢柔和了神色,弯下腰,直视他的眼睛。

    “会留下,因为他是个好孩子。”

    萧統怔怔地看着她,两人面对面,眼对眼,他能清晰地看见她眼中自己的倒影,苍白的、无血色的。

    他是个好孩子?

    不,他不是好孩子,只是映照在了她的眼睛里,他这个疯子才成了“好孩子”。

    他再次望向她的肚子,那“祂”呢,在她眼里是不是也是无辜、也是好的?

    “即使你恨着‘祂’的父亲,你也会留下‘祂’?”

    “就算是孩子,那也是独立的个体,而不是谁谁父亲或母亲的儿子或女儿。”顾茉莉想起记忆中的那对父母,眸色淡了淡。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一个母亲将对丈夫的感情施加在她的孩子身上时,孩子有多难受。

    无论那种感情是恨还是爱。

    每个孩子都不会经过了选择才来到这个世上,他们被动得接受着父母,那就更不应该以父母的另一方去决定孩子该不该存在。

    “如果我有孩子,她只是她,仅此而已。”

    是吗。

    萧統手指蜷缩成一团,竟是感觉再也握不住碗。

    “我……能抱抱你吗?”他抬起眼,目光里有期盼也有祈求。

    顾茉莉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忽然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了她的腰。

    咣当,瓷碗掉落在地上碎成了几半,里面的粥洒了一地。

    萧統贴着她的腹部,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他好像听到了两重心跳声,一重大一重小。

    他不喜欢孩子,或者说他讨厌一切弱小的生命,包括小动物。那会让他想起小时候,无力反抗、只能被动承受的自己。

    他更讨厌这个孩子,因为“祂”可能让她受到伤害。

    可是如果她想要……

    萧統深深吸了口气,一直飘忽不定的心终于在熟悉的芬芳中沉静了下来。他伏在她的膝头,慢慢闭上了眼。

    他想,他会努力去保护“祂”。

    他的气息越来也平稳,顾茉莉低头一瞧,发现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不,也许不是睡着,而是实在坚持不住晕过去了。

    带着那么严重的伤来回折腾,也该是到极限了。

    她叹了一声,瞥了眼被弃在地上再也不能吃的粥,默默垂下眼睑,忽然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更加努力的练习射箭了。

    不然,那一箭就可以再准点。

    萧彧得到消息赶过来时,就见湖边相依坐着两个人。深紫色衣袍的男人缩在纤细的少女怀中,即使昏睡中也不忘双臂牢牢箍着她的腰,但又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的小腹。

    女孩靠着石桌,偏头望着湖面,莹白的侧脸婉约而宁静。

    很和谐,让人不由幻视“初怀有孕”的妻子和十分珍爱她的丈夫,但落在萧彧眼里却格外刺目。

    他没有停留,直接走上前。刻意微微加重的脚步声惊动了女孩,她转过头,见是他,笑意从唇角漾开,透着自然的熟昵。

    他也不禁缓了神色,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首先关切地问:“累不累?”

    “还好。”顾茉莉掩唇浅浅打了个哈欠。

    坐着倒不累,萧統也不算太压着她,只是坐久了,又被徐徐的湖风吹着,有些犯困了。

    嗜睡……

    萧彧眸光一动,神情愈发柔和,“也到喝药的时辰了,回去喝了药直接睡会吧?”

    “唔……”顾茉莉迟疑地望向仍卧在膝上的男人,他怎么办?

    “我带他回他的院子,徐老也正在找他。”萧彧说着就要去扶萧統,却不想本该昏睡的人直接拂开他。

    嘶哑的声音从底下闷闷的传来,“不用你。”

    “你醒啦?”顾茉莉惊讶,什么时候醒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刚刚。”萧統吸了吸气,直起身。

    事实上他只晕了一小会便清醒了,身体再疲惫,长久留下的机警还是根深蒂固,无法在陌生的环境下安然入睡。

    只是舍不得难得和她这么安宁的独处时间,一直在装睡而已。

    他回头瞥了某个不速之客一眼,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他始终那么碍事。

    “新皇不镇守京城,就不怕等你回去,好不容易偷来的地盘又被抢了?”

    “旧帝不守在江南,难道不怕剩下的一半江山哪一天也被夺了?”萧彧嗤笑着反唇相讥,倒是惹得顾茉莉和萧統同时诧异的看向他。

    没想到他也会打嘴仗。

    “我没比你大几岁。”萧彧揪住他的后襟重重一拽,还身负重伤的萧統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被拽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萧、彧!”他气极,下意识就要寻剑。可惜因为来见顾茉莉,他早卸了所有武器。

    况且以他现在的状况,就算有武器也不一定能比得过。

    萧統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暗自运气。再一次后悔起当初没能在香山上直接杀了他。

    如果那时候死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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