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天子岂能怀孕!: 2、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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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拦住的萧钰暂且放下跳进祭坛看看的想法,颇为遗憾地坐上回宫的马车。

    萧钰赖回软垫和绒毯搭的新窝内,摊开的冕袍袖口不小心搭在了入车骖乘的魏霜腿上,他又嗅到魏霜身上的酒香,却变了味,和早上的清甜相比,变得微微发涩,他奇怪地朝魏霜看去。

    “异象并非臣所为,把臣推进祭坛也不会再有天降异象。”魏霜抬袖躬身,学会了抢答。

    萧钰抽回被魏霜不慎勾住的袖口,心情很好道:“没有,朕只是在想一会的登基大典。”

    魏霜:“群臣自会配合陛下,不必紧张。”

    “会顺利进行的吧?”萧钰掀开帘帐自说自话,留给魏霜一后脑勺晃动的毓珠。

    “嗯。”

    风荡了进来,吹散满帐酒意,魏霜又变回寡言慎行的模样。

    最后也最为重要的登基大典果然没出意外,萧钰身着玄黑冕服站在阶上,礼乐钟响,天上洒落的鎏金照亮萧钰至胸前蜿蜒到袖口的金龙鳞纹,他站在巍峨的大殿前,庄严肃穆地接受朝臣三拜九叩的大礼。

    魏霜领头跪下了:“臣魏霜,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齐声叩拜,萧钰眼里却只有跪在脚边的魏霜。

    “你会护着朕的对么?”萧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

    “嗯,臣万死不辞。”魏霜抬眸,掷地有声。

    萧钰走上前亲自将魏霜扶起,笑吟吟握紧魏霜手腕捏了捏:“皇叔无需多礼。”

    礼成,封赏百官。

    初来乍到,头一回做皇帝,萧钰人都认不清,这会儿谁也指望不上,他只好端起慈祥的笑站在一边频频顿首,一双桃花眼弯成了狐目。

    一切尘埃落定,底下群臣再度齐声叩首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势浩大,锣鼓喧天。

    一举将萧钰送回寝殿用晚膳。

    大典已然结束许久,萧钰身着常服,一头如瀑青丝垂在腰间,但白日的喧嚣仍在耳道内嗡鸣回响。

    萧钰咬着筷子,看着满桌宴席出神。

    时不时咧开的嘴角扬得一旁伺候的冯顺汗毛倒立,脊背发凉,心里隐隐涌起不好的预感。

    “陛下,汤要凉了,老奴再给您添一碗?”冯顺试探地问了一句。

    “好啊。”萧钰笑嘻嘻把碗递过去,得到一碗油腻腻的浓汤。

    萧钰嗅了嗅,一饮而尽。

    冯顺把解腻的小菜往萧钰面前推了推。

    他家小殿下……不,他家陛下口味素来清淡,不喜油腻荤腥,宫里的太医每月来把脉都要念叨一句小殿□□弱身寒需多进补,但,萧钰从来不听,精心炖煮的浓汤都是尝过一小口就再也不碰,今日……今日……

    事出反常必有因!

    让他一探究竟!

    “朕还要。”萧钰主动朝冯顺伸碗。

    “再来碗汤?”冯顺不敢置信地接过碗。

    “肉也要。”萧钰眼巴巴盯着放得最远的大肘子。

    萧钰平日少食,冯顺不敢多添,掂量着给人又添了小半碗。

    萧钰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送,来者不拒,没一会碗中见了底。

    陛下今日战绩,两个半大肘子,三碗浓浓的药膳鸡汤,素食若干,米饭一碗。

    “不要了吧?”冯顺心惊胆颤地数着,见萧钰终于放下碗,冯顺不确定地询问。

    “嗯,撑了。”萧钰瘫在椅子上心满意足。

    冯顺:“……”

    高兴到饥饱不分,给自己吃撑了。

    怎么能高兴成这样!!!接诏书那天还闹脾气呢……

    冯顺是跟在萧钰母妃身边的老人,宫中十余载,历过大风大浪,但跟着萧钰一同升了官,皇帝身边的浪,他还是第一回挡。

    做皇帝,无论落在谁人头上都是大喜事,只是他家陛下从小就没心没肺地长,如今比在宫外时还受制于人,竟然还能如此乐观。

    皇宫内,处处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刃,他家纯白的小殿下如今被推上高位,成了人人觊觎的香馍馍……冯顺担忧地叹出一口长气。

    也不知是喜是忧。

    “是不是宫中又有人为难你?”萧钰突然立起身,眼眶内难掩戾色。

    “陛下如今已是天子,哪里有人敢为难咱家。”冯顺又叹。

    “也对,朕已是天子,他们不敢。”萧钰走到铜镜前,眼眶内琥珀色的金瞳和往常无异,想起车舆内魏霜坦然无惧的视线,他眨了眨眼,变回无害模样。

    萧钰自生下来,一对眼眸就与常人有异,琥珀般的金瞳,嵌在那张好容颜内,像洒了碎金,极为好看。

    这样的好样貌,本该备受偏宠,却因一句不祥妖物,被先帝不喜,在母妃坚决相护下,萧钰才能在宫内被养到八岁。

    八岁,母妃在那场大雪中病逝,此后妖物的传言愈演愈烈,宫人,宫外人,都怕他。

    他被迁出宫外,身边只有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嬷嬷和冯顺二人敢跟着。

    嬷嬷在叛军攻进来的时候护着他也没了,身边可信的只剩下了冯顺一个,而今,杀出个糊里糊涂的魏霜……

    萧钰脑中一闪而过魏霜信香的气味。

    清甜时,像极了母妃宫中偷藏的桃花酿。

    萧钰对着铜镜又眨了两下眼睛,蹦跳着坐到龙榻边上。

    魏霜,很好听的名字,很好看的人。

    很香。

    ——

    不知不觉,已至深夜。

    “陛下,该歇了。”冯顺捧着漱口的茶水进来。

    “冯顺……”萧钰的身形隐在昏暗的灯光下,只余一对金瞳印照着烛光。

    “朕……”萧钰转过身,看清冯顺面上愁容,又把话咽了回去,“这就睡了。”

    萧钰在皇宫内住了有些时日,养心殿的布局早就换作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但今夜坐稳了皇帝的身份,钻进龙帐内后,却睡得不安稳。

    萧钰断断续续醒了两三回,辗转反侧,试了多次也实在睡不着,他干脆掀开帘帐起身。

    床榻才出声,特意蹲守在一旁值夜的冯顺立刻扶正帽冠,朝萧钰探出一个忧心的脑袋。

    “陛下,可是有话想对老奴说?”

    冯公公掐着嗓的一席细尖话,彻底断绝了萧钰回笼觉的可能。

    “我睡不着。”萧钰爬下床,像在宫外一样,蹲在冯顺身边坐下。

    “唉!咱家也睡不着好多天了。”寝殿内室无人,冯顺移远手臂上搭着的拂尘,“陛下,老奴是个不会说话的,但照顾您久了,不免唠叨些,既坐高位,今后您就不能像这样自称啦。”

    萧钰朝忧心忡忡的冯顺笑了笑:“朕知道了。”

    冯顺头一晕,他隐隐瞧见萧钰身后有尾巴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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