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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至高至明》 30-40(第4/18页)
昨日她虽一直提心吊胆地睡不好,但见了张稻,有人作伴,滋味还是不一样的。
长乐宫寝殿里的宫灯一盏盏自己灭了,外头四方天色昏落瑰丽,暮色四合,张稚估摸着,谢恩宴应该也要结束了。
和家里人商量了一下,结果和她自己想的一样,虽然最后刘襄为她说了话,但他们一致决定不管他。
佩兰送人返程回来,身后却跟着陈公公一干人,颇为兴师动众地停在了长乐宫的宫殿门口。
佩兰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才发现身后一群人跟着。
陈公公笑眯着眼睛上前,向张稚解释道:“皇后娘娘,陛下他醉了。”
喝醉了找醒酒汤,找她干什么?
似乎不太方便解释,只见陈公公凑近了附耳上来,说出了真正原因:“皇后娘娘,陛下喝醉了一直找您,咱家也是没办法……”
陈公公这么一说,张稚似乎都能想象地到是什么场景。
她抬头看向宫门口的金辇,不知道赵季想干什么。
“呃,那就……请陛下进来吧。”——
作者有话说:国庆阔乐嘞[比心]
第33章 谢恩宴(四) 肉麻告白预警!!!……
“那便有劳皇后娘娘!”
“无碍, 本就是本宫份内之事……”
张稚的话还未完全落下,只见陈公公得了她的应允顿时轻快许多,连声应下, 紧忙派人去将赵季扶下来,生怕她反悔似的。
金辇之上,龙纹锦袍玄衣之人被扶了下来, 踉踉跄跄地送进了她的寝宫里。
一行人动作极快, 丝毫不拖泥带水。
张稚感觉只有那么一眨眼的工夫,陈公公便回来复命了。
“皇后娘娘,陛下便交给您了, 天色不早,我等不多叨扰娘娘休息, 先行告退。”
语速极快, 像倒豆子一样。
送完赵季,陈公公及众宫人们便都退下。
长乐宫的院落里只剩下张稚主仆二人站着, 两人对视,一脸懵。
佩兰率先反应过来,快步靠近张稚, 附耳道:“娘娘, 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
赵季宿醉, 还被送进了她的寝宫。
张稚明知道佩兰说的这个‘好机会’指的是什么, 却推脱道:“本宫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佩兰不愧是原先在宫里的老人, 经验十分老道:“娘娘,当今陛下年纪已经二十有四, 这事儿年纪越大越不好办,娘娘不如趁早定下来。”
“到时候容不容易受孕是一回事,生孩子要受得苦头便多了不少。”
“这种事在宫里多了去了, 有的不用别人做什么,自己就掉了,有的却任凭其他人如何陷害刁难,还能将皇子生下来。”
在佩兰眼里,现在后宫里只有张稚一个人,为避免后续出现什么差池,现在若是能来个孩子,是最稳妥不过的。
“行。”
张稚嘴上先答应着,但其实心里根本没有想好。
两人在院子里说了会儿话,张稚便进殿去看看赵季的情况。
寝殿里,两侧的帘幔纱帐还没有放下,床榻上却已经躺下了一个人,一动不动。
他半个身子斜躺在榻上,靴子都没有脱,两只脚在床边悬空着,脑袋也没枕在枕头上,歪在了一边。
张稚看着眼前的情景,心想这个陈公公办事可真不怎么样。
皇帝被这么放着,就敢直接走人。
她只好亲自上手,打算先把赵季的靴子脱下来。
她的双手刚靠近,还未等有所动作,躺在床塌上的人好像早有感应一样,起身,摸靴,用力一蹬,脱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丝滑。
另一只也是一样。
两只都脱完了人又陷入昏迷,重重躺倒在床。
张稚似乎有点儿明白刚才是发生了什么。
她一屁股坐在床边,往里探身,取了一缕长发,床榻上的男人此刻还在闭着眼睛装睡。
手中的发丝散开,尾端被她捏在掌心,像挠痒痒一样,在他脖颈上凸起的喉结上轻轻撩拨着。
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总是极有耐心。
张稚嘴角噙着一抹笑,手中的动作丝毫不减,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就看对方什么时候崩不住。
看起来还在装睡,但一双剑眉已经控制不住地微微蹙起。
“方才起身是撞鬼了不成,别装了,我知道你很清醒。”张稚贴近他的耳廓轻声道。
细细痒痒,如春丝入耳。
一双沉沉如井水的眼睛半睁开来,赵季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便是捉住了那只一直在细痒他的一只小手。
见人已经醒来,张稚便甩开手,从容起身。
“陛下这又是在演什么。”
她迎来的是长久的一阵沉默不语。
陈公公并没有骗她,赵季的确喝了许多酒,只不过还没有到烂醉如泥的地步。
床榻上装睡的人已经起身,即便被戳穿了以后也未见半分尴尬之色,借着酒意攀扯住了她的衣袖,稍一用力,便缩紧了两人的距离。
赵季的衣襟上有着浓重的酒味,贴近张稚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子强烈的侵占之意,令她下意识提防起来。
他将人圈揽在怀中,细细嗅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一道混着酒气的声音自耳后传来。
“今日宴上,那探花郎……长得倒是像皇后那个‘早逝的未婚夫’。”
最后几个字尾,语音格外加重强调。
赵季一边吐露,一边用掌骨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却满含威胁之意。
“皇后是不是忘记了,当年,是朕杀了他。”
此句低哑声音落尽,他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扼住了她细长白皙的脖颈。
张稚微微有些喘不过气,透过梳妆台上的落地铜镜,将他面上的阴鸷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毕竟赵季并非真的要掐死她,手上的力道正好,是刚好让她能感受得到他的存在。
张稚挑衅一笑,“陛下,既然如此,怎么不把这个也杀了。”
言语间全是顶撞和不敬。
“皇后以为朕不敢?”
张稚多少琢磨出些味道来,赵季留唐斐在京,多多少少跟她有关系。
不过是因为唐斐的皮相和李凭有几分肖似,便能惹得他如此失态和愤怒。
她忽而觉得,赵季根本就不算是个皇帝,撑死了是个势力大点的混混。
“陛下敢不敢,臣妾怎么知道,不过这跟臣妾有什么关系。”
“唐斐是陛下的臣子,是生是死,跟臣妾没有一点关系。”
脖颈上的温度骤然降下,赵季松开了手,张稚便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到他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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