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至明: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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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她这么久,念着她这么久……换来的却只有一颗已经变了的心。

    就连这颗已经变了的心,都是他强留下来的。

    他低头轻轻地蹭了蹭怀里人的发丝,对自己现在不可救药的状态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叹气认命。

    张稚睡得很熟,赵季轻轻地碰一碰她,都没有丝毫反应。

    但似乎外力也会作用在梦里,在他碰了以后,张稚的眉毛也渐渐扭在了一起,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

    即使在梦里,也这么讨厌他的触碰么……

    赵季的念头刚浮上来,张稚便猛地睁开了双眼,香汗淋漓,像是刚从噩梦中逃脱出来。

    她睁开的第一眼便看到了他。

    她一双炽热的眸光里蓄起了梦里未流完的眼泪,随后呜呜的哽咽声响起,她主动环上了他的腰身。

    赵季失神一阵,很快恢复如常,“皇后做噩梦了?”

    “嗯。”

    尾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赵季摸了摸她的发,哄道:“别怕,梦都是相反的,朕会一直陪着皇后。”

    “皇后梦见什么了?”

    ……

    张稚如乱雨般的思绪才开始从情绪中抽离,她似乎做了一个将她生平最害怕的事情都杂糅在一起的梦。

    想了想起因,还是因为入睡前才见过的那个鸳鸯锁——

    作者有话说:剩下的明天继续更[比心]

    第29章 鸳鸯锁(二) 梦里不知身是客。……

    她寻着梦里的碎片记忆, 似乎又回到了蕉下镇的庙会。

    梦里灯火阑珊,鱼龙夜舞。

    她独身一人在庙会上闲逛,正奇怪怎么爹娘和姐姐们去哪里了, 目光寻觅之中,一个转身,便看到了一个卖首饰的小摊位。

    脚步不受控地朝前走去, 看到了摊位上摆着一对漂亮的鸳鸯锁, 便被立刻吸引住了。

    张稚拿起鸳鸯锁端详,面色有些为难,因为她方才掏了掏口袋, 才发现自己一分钱都没有带。

    摊位上的老婆婆笑眯眯瞧着她,问道:“小娘子, 你夫君呢?”

    她大吃一惊, 不明白这老婆婆是在问什么。

    老婆婆见她丝毫不明白,便从摊位上取来一个铜镜, 双手举着照向她。

    铜镜里,赫然出现一个用红绳和银簪将满头乌发悉数挽起来的女人模样。

    “小娘子,你梳的可是妇人头。”

    老人苍老的声音悠悠荡荡地传过来。

    张稚看着镜子,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这才似乎有点儿印象, 她已经成亲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 将鸳鸯锁放了回去, “我去找一找,马上就回来。”

    庙会上前方熙熙攘攘, 人头攒动。在一片火光之中,带着各种面具的人围起来唱歌跳舞,大家似乎都在庆祝着什么, 陷入了一种浩大而狂热的欢乐之中。

    她耐不住好奇,问了问旁边的路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王登基啦!”

    陈王……陈王是谁?张稚听着名字有些熟悉。

    站在她前面的人侧了侧身,张稚方才从热烈燃烧的巨大火堆中看出点名堂,热浪裹挟着橙色光芒打亮她的面庞,就在这短短一瞬间,她在窜天高的火焰中看到了几个人形的黑色焦炭。

    那是什么!

    周围的路人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一般,齐齐告诉她:“那是些谋反作乱的旧王。”

    不知为何,她心里隐隐约约地有些不舒服。

    张稚想要赶紧找到她的夫君,赶紧回家,外面太危险了。

    前面已经被巨大火堆挡住了路,张稚只能绕路过去,她往回走了一点,碰见了已经在收摊的老婆婆。

    这又给她泼了一盆凉水,急得她直跳脚也没办法。

    “小娘子还没找到夫君?”老婆婆问道,却从怀里掏出来鸳鸯锁。

    张稚摇了摇头。

    “别着急,这锁就当是老婆子我送你了,回家看看吧,说不定他已经在家等着你了。”

    张稚收下鸳鸯锁,和老婆婆告别,此时心情才好了一些。

    她走出了蕉下镇的庙会,虽然不记得回家的路,但是在岔路口,她总能知道该走哪一条。

    前面不远处,屋门空荡荡的开着,没有落锁。

    她提着灯,轻手轻脚地走进了院子里,将屋门的两盏竹灯笼点亮,推开门进了里屋。

    还以为她的夫君已经如老婆婆所说,已经回家了,却在四处翻翻找找之后,还是没有找到他。

    她灰心丧气,点亮了屋里桌子上的蜡烛。

    烛光摇曳,地上逐渐传来粘稠之感,密密麻麻地包裹着她。

    张稚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沾满了粘稠的黑血,蜿蜿蜒蜒,从床铺弥漫到她的脚下。

    一个闪念。

    巨大的悲伤如洪水席卷而来,在她的脑海里哗啦啦地流淌。

    张稚不知为何伤心至极,这份心情似乎老天都能感应到,外面风吹雨落,稀稀拉拉地响了几个隐雷。

    门外有人推门而入,她转身看见李凭。

    被一群人围着压着,他跪伏在地上,乞求看向屋子里的她,“稚儿……赵季已经死了,你跟我走吧。”

    ‘赵季’两个字,一从李凭的口中说出,远处的天边便亮了两下,两道猛雷击中了远处的枣木。

    张稚反应过来,呼吸急促,不知何时已经是满头大汗。

    她抓耳挠腮,总觉得那人已经死过了一回,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像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又在她眼前重演了一遍。

    她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胸口上,她下意识朝着胸口抓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将那把鸳鸯锁挂在了脖颈上。

    沉重的锁头坠着她的肩,细细的线在她脖子上勒出一道道红痕,十分的痒。

    她朝着脖子抓去,脖颈旁却感受到了一个不由分说的吻,冰凉而又火热。

    缠绵过后,听到一声,“我死了,你就这么快和李凭好上了是吗?”

    她的面上挂满了泪珠。

    尽管她想开口解释,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和李凭好!

    但是嗓子怎么发不出声音,像是被什么糊住了一样。

    张稚只能听到那哀怨的一声声,你不爱我了吗……不断在她耳畔回荡。

    她想要挣脱开来,拼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不知在梦里尝试了多少次,才终于掰开了眼皮,重见光明。

    ……

    差不多完整地回忆过一遍,张稚以为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在赵季眼里,怀里的人不过是短暂地呆滞了一会儿。

    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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