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至明: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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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习字 人生若只如初见。

    北英御道上, 一顶金辇由西向东行过。

    两侧朱红宫墙旁,宫人侍卫皆退到墙根处垂首静立。

    只见那金辇上坐着的一对儿是燕国的帝后,身穿玄黑朝服, 目色狠戾的是皇帝,皇帝身侧则坐着了一个红衣清冷美人。

    御驾在前,众人不敢抬头打量。

    等金辇远远地过去了, 也都散了, 只有那些好奇心重的才会去多留意几眼。

    往往这个时辰,陛下还待在长乐宫里,今日正疑惑着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一看御驾上坐了两个人,众人对视一眼, 相视一笑, 便什么都明白了。

    “都看什么看,散了,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总管公公过来,拂尘一扬,众人便作鸟兽散。

    看戏的宫人侍卫都散了, 宫道一下子宽敞起来, 陈总管便快步回到金辇一侧。

    他拱着手朝金辇之上的沉着脸的皇帝看去, 轻轻点了点头, 又一个眼神示意, 对方只摆了摆手,陈总管便识趣地退下。

    赵季不经意朝着张稚的方向看去, 仅是一个侧脸,就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目光下移,一双如白玉嫩藕的手半遮在宫袖, 他宽大朝服之下的手也闲不住,开始蠢蠢欲动。

    “皇后。”

    “嗯?”张稚应声回头,一双精致好看的眉眼向他望去。“陛下,又怎么了?”

    自动忽略掉她稍微不耐烦的语调,赵季心跳‘砰砰’地问道:“朕能牵牵你的手吗?”

    “不能。”

    张稚转回头去,一口回绝,毫不留情。

    他是皇帝,他要是想对她做什么,张稚自然阻止不了,但只要问了她的意愿,统统两个字。

    不行。

    赵季想要牵手的请求被拒绝,人一下子蔫了一点点,那快要碰上去,笼盖在张稚小手上方的大手也乖乖缩了回去。

    金辇慢慢悠悠地到了承乾宫,像是有人刻意吩咐过辇夫,放慢了脚步。

    张稚自从被接进了明宫,心情郁闷,很少出过长乐宫,这还是她头一回来承乾宫,看样子是赵季平时处理政务和休息的地方。

    下了金辇,张稚便在佩兰的搀扶下,登上几层汉白阶,殿门两侧数十位宫人一个个地出来行礼迎接。

    “恭迎陛下、皇后娘娘。”

    赵季司空见惯,大步流星走在她前面,张稚也跟随着进入承乾宫外殿。

    她扫了几眼,承乾宫四角是盘龙赤柱,延伸向上是一个巨大的琉璃穹顶笼罩下来。

    殿内中央一张两米长的紫檀錾金桌,还落着不少折子,旁边两侧摆放着龙形羊角宫灯。

    从门口到紫檀錾金桌,地板上铺着一层长长的织锦珊瑚毯。

    赵季先去了内殿,要换一件衣服,张稚便自己先在外殿的紫檀桌子前坐了下来。

    上面放着文房四宝,散着一些皇帝专用的特殊纸张,最左侧的折子已经堆成了小山。

    张稚上过学堂,故而略识得几个字,封面上大概就是官位加某某某上奏。

    她对奏折暂时没什么兴趣,又看向了赵季写的字,还是那么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一时心痒,四处看了看,发现殿内的宫人不知何时已经被赵季遣了出去,便磨墨润笔,尝试题字。

    张稚手里执着羊毫玉笔,看到赵季在写自己的名字,便也在旁边写“赵季”两个字。

    赵季写一遍,她就写一遍,每一遍都比赵季写得要端秀漂亮。

    空荡殿内无人,张稚看着自己的佳作轻轻笑了下。

    等赵季换完衣服出来,她的笑容也早就消失了。

    赵季换了一身贴身的白色里衣,外袍是一层淡墨色的薄纱,穿得十分不正经,松松垮垮地坠在宽肩上。

    他贴过来的时候,身体十分烫,张稚不自觉直了直腰身,隔开一点缝隙。

    赵季墨色的发全披在一侧,垂头时便会散一些在张稚身上。

    “皇后的字写得比朕好。”赵季评价道,“不如,皇后来教朕怎么写字。”

    赵季递上笔,垂眸等待着她的反应。

    张稚沉默不语。

    赵季叹了一口气,威逼利诱道:“皇后知道自己写的是朕的名字吧……犯了朕的名讳,看来教导皇后的宫人不太用心啊。”

    “不过,只要皇后能好好教朕,朕就当没看见过。”

    他将笔递到了张稚手里,调整成执笔的姿势,大手将她的小手包裹住,“写吧。”

    掌心灼热,呼吸深重。

    张稚只好抬笔,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地带着赵季的手,写了三个大字。

    王八蛋。

    赵季皱眉,却扬起了一侧唇角,声音里也带着浅浅笑意,闷笑了声问道:“皇后是在骂朕?”

    “不是。只是凑巧想到了这几个字。”

    怀里的人像是一只有着坏心思但不敢公然报复的狸猫,只敢偷偷地不痛不痒地抓他几下。

    “哦?那这是什么意思。”赵季忍笑问道。

    张稚绞尽脑汁解释起来:“王,就是称赞陛下有王霸之气,八字为尊,蛋能孵出鸡,是在比喻陛下建立了国家。”

    “原来王八蛋是这么个意思啊,皇后不说,朕还真是闻所未闻。”

    “是啊……是啊。”

    解释过去,张稚又教赵季写了几个常用的字,总算让这件事翻过了篇。

    写了许久,两人身上皆染上了墨香,张稚搁笔,揉了揉手腕道:“陛下,臣妾累了,你自己写吧。”

    赵季接过她用的那支羊毫玉笔,却并未打算放开她,仍然将她圈在怀里。

    一道磁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皇后记得提醒朕哪里不对。”

    赵季执笔,重重地落在宣纸上,水墨洇透,几笔之间,张稚虽眼睛盯在纸面上,脑子却只能对耳边赵季沉稳绵长的呼吸声作出反应,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过了一会儿,赵季自己写着写着也察觉出不对,便翻来字帖比对,低头问怀里的人,“朕错了,皇后怎么不说。”

    “……臣妾也没看出来。”张稚红着脸道。

    她并没有撒谎,虽然按理说她应该能分辨出来,但她方才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

    张稚周身的温度越来越高,赵季看出来她的心思没有放在教他写字这件事上,便松开了怀抱。

    离开赵季以后,张稚体温终于恢复正常,她在赵季旁边的位置坐下,入眼正是那些折子堆在面前,遮挡得几乎都看不见殿门。

    “陛下,你这些折子再堆就要塌了。”张稚提醒道。

    赵季卷了卷沾上墨水的衣袖,扭头看了一眼,道:“皇后帮朕处理一下吧。”

    张稚愣住了,饶是她自己也知道,她看是不是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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