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至明: 20、羊入虎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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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快要赶到之时,人群队伍正碰巧撞见了迎面远远而来的圣驾,仿佛是刻意安排好的一样。

    他们不禁感概了句,“实在是老天有眼啊。”

    知道张承福做的孽障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想要帮他们成事。

    皇帝出行,仪仗隆重。

    最中央的金玉銮驾前后有四人奋力抬着,上面还撑着一顶巨大的丝绸华盖。

    四周随行的精致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簇着,最外层还有带刀的侍卫,整个队伍浩浩荡荡,绵延十里都不为过。

    这些日子,张稚虽然听人说起过那位新登基的皇帝最近正临巡云水县,但她光顾着苦恼家里的一箩筐事情,还从来没看见过皇帝的仪仗。

    此时抬眼远远打量,虽然看不清新皇帝面容,但看见整个队列也足够让她震撼了。

    张稚只顺着目光看了一眼,周围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跪地声,她来不及细看,也匆忙跟着低头跪下。

    他们在路中央跪着,占着地方相当于拦下了整条路,即便是皇帝的圣驾经过此处时,也只能停下。

    “大胆,陛下出行,还不快快退去,拦驾者后果自负!”

    一道又尖又细的近侍声音,刺激着众人耳膜。

    张稚跪在最前方,她父亲与李家父母头上皆负了伤,还未来得及仔细包扎,现在能出头的当事人只有她一个。

    而且此事与她关联最甚,合该由她开口。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身后前来帮忙的四邻街坊,转身朝着仪仗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掷地有声道:

    “民女张稚,有冤情要鸣!求见陛下,以讨公道!”

    张稚说话时以跪姿,头磕在平齐放于地面的掌背上,身体深深埋了下去,故而自然看不到皇帝此时是什么态度。

    但她虽看不到,但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身体里传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她似乎也在无形之中感受到了帝王前所未有的威压之势。

    说不紧张害怕是假的,她再怎么镇定冷静,也禁不住对面是九五至尊,如今天底下最大的人,一句话便能决定他们这些人的一生。

    张稚的身子一直微微颤抖着,如今拦圣驾都已经拦了,多说无益,只能祷告对面是个明君。

    好在皇帝的近侍给他们带来了好消息。

    “民女张稚,陛下有令,让你近前说话。”

    “是。”

    宫人侍卫们从正中间让出来了一条路,张稚一路上前,皇帝的銮驾近在眼前,身后的人墙也渐渐合围,重归原样。

    不过她始终没有抬眼,也不敢靠得太近,目光所及,将将能看见銮驾的底边便停住了。

    “再近些。”

    一声不容拒绝的冷淡嗓音。

    张稚只好硬着头皮再向前挪动,直至到了銮驾正下面,近得似乎都能看清楚皇帝鞋边的纹样,不禁呼吸一屏。

    大概是一双绣着同色龙纹的黑缎靴子,纹样在眼前随着光线若隐若现,浮光流彩。

    果然,皇帝穿什么用什么,都是顶好的,连鞋子也不例外。

    她今日则穿着一身素色淡蓝菱格纹的普通衣裳,还算干净,乌发悉数用银簪盘于脑后,是个朴素无华的妇人打扮。

    “抬起头来。”

    皇帝又道。

    她不敢拒绝,依言抬起了头,不过目光却是虚的。

    她大抵是知道一点,不能直视皇帝。

    “看着朕!”

    这话里平添了几分不耐,张稚下意识便看了过去,反应过来立刻低下头,“民女不敢。”

    不过刚才看的一眼,倒是让她心生了些许疑惑。

    她模模糊糊中感觉,这位新皇帝的模样神态,长得略有几分肖似她的先夫赵季。

    或许她太过冒犯,不应这么说,而是应该说赵季碰瓷,长得像这位皇帝。

    身前的皇帝不知为何沉默了好一阵,没有再开过口。

    张稚是有大事在身,不敢有片刻耽误,只得强行调整,颤着声音道:“民女有事,请陛下明鉴。”

    “民女同族堂兄张承福,欺辱老人,违逆父母,可恶至极,邻居街坊皆有目共睹,且以民女未婚夫婿李凭性命相要挟,逼迫与他行苟且乱.伦之事。”

    “无奈民女未婚夫婿李凭已因他的告举入狱,民女走投无门,寄希望于陛下明断,只求能饶李凭一命,只得今日拦下圣驾……”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声带着怒意的低沉声音打断。

    “够了!”

    张稚被这一声吓得一哆嗦。

    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銮驾之上陡然伸出来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臂,迫使她站了起来。

    “张稚,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这次,她看清了。

    并且看得清清楚楚,不觉间睁大了精致的眉眼。

    眼前穿着玄色衮服冷着脸的男人,虽然多了些令她感到陌生的气质,但那张脸的五官她不会忘记。

    “……赵季?”张稚错愕道。

    “是我。”

    她的大脑一下子变得空白,时光仿佛不曾流动,她也不记得自己这般呆愣愣地瞧了他多久。

    赵季……没死?还当上了皇帝?

    过于迟钝的大脑终于运作起来,她无比艰难地作出了这么一个判断。

    张稚眨了眨眼,感觉像是在做梦。

    在“民女该死”和“摸摸他的脸”之间,张稚不要命地奇迹般选择了后者。

    张稚伸出另一只手,只见“赵季”主动将脸贴了上来,摸到了熟悉的眼睛鼻子嘴巴,她这才敢确信,这人貌似真的是赵季。

    张稚揉了揉那张脸,疑惑道:“你没死?”

    赵季倔强冷着脸,“你凭什么认为我死了。”

    他还在生着张稚的气,什么一口一个未婚夫地瞎喊,都当他是死人了吗!

    “嗯……没事。”

    张稚突然想到了什么,松开了手。

    周围围观的宫人近侍已经尽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想往张稚这边看,但实在是经受不住诱惑。

    这位自称“小小民女”的妇女,直接上手,对着陛下神圣不可侵犯的俊脸又摸又揉……

    偏偏那位素来冷脸狠厉的皇帝,对此大逆不道之举,连反抗的意思都看不出分毫,还还还主动凑上去。

    这是看上这个民妇了?

    这么随便的?

    张稚心虚地看了一眼周围,毕竟赵季现在和她的身份已经是天差地别了,还是注意点影响比较好。

    赵季却依旧扯着她的手臂不肯放开,问道:“张稚,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说法。”

    “什么说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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