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枭雌: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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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从没听说北边有什么大型水师舰队,我看燕国在海上应该也没什么实力,想要牵制江淮水师只怕是痴人说梦。”大副听完司砺英的想法,也把两只手往栏杆上闲闲一搭,话语中对燕国不大看好,但是对于司砺英往北的提议,她还是颇为支持的,“不过我也想去看看江淮水师如今情况如何,也好为来日应战做些准备。”

    司砺英没有反驳她对于燕国的看法,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远处的海面沉吟起来。

    夜晚的海面深沉得如同墨汁一般,浪涛拍打礁石的声音从下方阵阵传来,似有海妖在咆哮。

    海上的明月时有时无,赶上一阵疾风吹散云幕,才有月光倾洒下来,在海面铺上一条银绸。

    “快看,月亮出来了!”

    苍茫的东海海域,有一艘楼船的甲板上传来一声少年的欢呼。

    花怒放拿起自己手里的一个银色圆筒放到右眼前,对着月亮望去:“海上的月亮好大,我都能看到那上面的花纹了!”

    “能看得那么清楚?借我看看!借我看看!”叶妉站在花怒放身侧,有些急切地拍打着船边的围栏催促她。

    这天正逢月圆之夜,幽燕号楼船从登州启航向南走了十三日,前面十余天里海面上总在夜间下起小雨,就算不下雨的时候,也总是浓云密布,天上星月通不见踪影,难得这日夜空清亮,月色也皎洁,于是大家纷纷来到甲板上赏月闲谈。

    花怒放看了一会儿月亮,把手里的银筒递给叶妉:“看得可清楚了!给你试试!”

    这银筒也有个名字,叫做“窥天镜”,是洛京皇城大学堂一群学子们近年的新创,可视千步开外,最初用于辅助历学课上夜观天象,后来也有人白日里拿来观鸟,今年暮春开始在洛京工坊里成批打造,暂时还没传到其余地方,叶妉此刻手里的这支窥天镜,是花怒放离京前从一位学姊那里借来的。

    正在花怒放和叶妉二人热闹赏月时,妊婋和圣人屠还有千山远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的甲板上铺了几层草席,这一夜海面上风平浪静,她们难得可以将舱室中的矮几搬到甲板上来喝茶谈天,在她们周围也有好些水手力妇们三三两两地坐在草席上赏月。

    圣人屠见妊婋和千山远面前茶杯空了,伸手拿过旁边温着的茶壶又给她们添了些茶,放茶壶时一抬眼,恰好瞧见有个人从前面的舱室处缓缓走出来。

    那人身着一席碧色轻纱衣,颈上挂着念珠,是休养了数日的昙烛,此时面上较前几日精神了些。

    这次随她们南行,是昙烛第一次出海,过去她只在江中乘过船,自认是不晕船的,却不料这次她们启航后遇着连日风雨,船上舱室格外颠簸,昙烛含着自己带来的清脑止晕片适应了好些天,这两日才总算见好。

    圣人屠见她出来,拍了拍身边的草席笑道:“气色好多了,过来坐坐,今夜天好,也没什么浪,却好赏月。”

    妊婋回头见到昙烛,也跟千山远往旁边挪了一点,给她腾出了位置,昙烛在她们身侧坐下来,见圣人屠也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她双手合十道了声谢,抿完一口茶笑道:“出海这么些天,到今日才算是能在船上行走自如了。”

    昙烛是在她们启航前三日来到登州的,当时大家都在为出海诸事忙碌着,启航后昙烛又因晕船不适在舱室里卧了好些天,直到这日她们终于有机会得闲坐在甲板上好好说上一回话。

    “你来时我们这边事多,也没细问,你家殿下身子果然已大安了?还需要常日用药么?往后可有复发之险?”妊婋看向昙烛,先问起了伏兆。

    当日昙烛抵达登州时,妊婋也跟她问了伏兆的情况,听昙烛说她病已痊愈,就没再细问,此刻才又提起这事来。

    昙烛微微点了点头:“眼下是已大好了,但难保不再复发,还需用药慢慢调理。”——

    作者有话说:[1]阇(shé)婆,南海古国。

    第156章 烟波杳霭

    伏兆这场病,是去年夏日里发的,距今也有将近一年了,这件事周边诸国都是知道的。

    起先是她在宴请多国使者时突发高热提前退席,接着月余间反反复复发热,以至九霄阁取消了接下来所有的各国会谈。

    到月末时,伏兆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竟还出现了几次高热昏迷不醒,长安太极宫中的国医们那段时间轮流守在武德殿外,用了好些法子都几乎不见效用。

    因伏兆是在多国会盟期间突然病倒的,各国皆有使臣在长安,见太极宫的国医们无有良方,九霄阁的阁丞之首隽羽不顾内廷保密制度,径直到四方馆向各国使者求医问药。

    不久后,滇南蒙雌屹派来的巫医、黔王舍乌派出的苗医、肃真部的萨满医,还有燕国太平观的道医先后抵达了长安太极宫。

    经过多方合参共诊,众医与太极宫的国医们一起谨慎拟了方子,很快止住了伏兆的频繁高热,先前因数次高热昏迷导致每日睡醒后的短暂失忆也在慢慢恢复,调治到去年腊月才算大好了。

    医家们称伏兆此次发病皆因平日里心力耗费过甚,又时常批阅文书到凌晨,秉烛不寐,熬更伤血,不思保养之余还多食冰酪冷酒,间或遇政事劳神伤思,加上她本身性烈如火,旧年在蜀中蛰居时遏抑太过,近年来脾气愈显急躁,积年累月酿成此疾,发病那天也是为招待各国使者连日开宴,席间上的全是冷酒,一时豪饮致使脾胃运化失调,诱发了这一场急病。

    到冬日里伏兆身子大好后,各国医师们陆续回国,为了避免来日复发,伏兆也还在用药调养,方子中的几味稀有药材都由宫人定期到滇南和肃真部采办了带回长安。

    妊婋腊月里在洛京听说伏兆病愈,还通过上元府的慰问国书给她带了话,说要择日往长安看看她去,但伏兆在回函国书中说自己现在不能饮酒,又要清淡饮食,还得早睡将养,实在没兴致招待她,叫她不必来,也不必担心。

    妊婋见状还是回了一封信,说“你不能饮酒我能,我去了喝给你看,给你解解闷。”

    几日后长安太极宫再次回信,内中没像上回那样解释,而是只有三个字:“不许来。”

    伏兆回完信后还生怕妊婋强行过来探望,甚至下了一道手书敕令给函谷关西侧的铁女寺军大营主将,内容仅有十个字:“勿使燕国无赖疤子入境。”

    伏兆下敕令那日,昙烛正好在武德殿书房里回话,此刻她坐在幽燕号的甲板上,不经意间瞥见一缕月光照在妊婋颈侧的刀疤上,突然回想起那道敕令,不由得抿了抿嘴,为了两国和睦,她决定对此事闭口不言。

    “你家殿下是不是因病消瘦了,才不愿见人的?咱们这次出海往南也不知多早晚能回去。”妊婋说完这话往西边的陆地方向远眺一眼,“等来日她将养好了,我高低得去望她一望。”

    昙烛微微颔首:“殿下的确清减了些许,但气色尚佳,今年开春后也在国医们陪同下恢复了往日舞剑的习惯,想来待此行结束再见时已健壮如旧了。”

    昙烛说话一向克制而审慎,这日说起伏兆的情况,也和先前妊婋等人从国书中得知的内容相差无几,但先前妊婋也曾听闻去年秋日里伏兆病得最严重的时候,曾在一次清醒时候下过遗命,但内中传位于谁却不得而知。

    想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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