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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陛下他又争又抢》 100-110(第1/18页)
第101章
“南启嘉,你给我站住!!!”
眼看就快到承元殿了,那人还是追了上来。
殿中众人怕他冲动胡闹,全都跟来,阵仗极大。
南启嘉心道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不想再在外人面前同他争执伤了颜面,浑装作没有听见,脚步不停,继续往前。
忽而一道暗黑的人影在夜空中掠过,南启嘉意识到可能是有人入宫行刺,这才驻足。
殷昭和一众武将也注意到了方才那个人影,打起十二分精神,在夜色中搜寻。
当那人再次现身,却叫所有人都大失方寸——他挟持了南启嘉。
一枚银晃晃的匕首直抵南启嘉咽喉,那人压着声道:“别说话,跟我走!”
他揽着她,慢慢移步,众人俱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
殷昭大怒,对那黑衣人道:“你放开她!!!”
那人虽蒙了面,但眼角的笑意却极不顺目,浑似在对大虞这一众君臣挑衅般,他将刀刃又往南启嘉咽喉处近了半寸。
这下殷昭彻底慌了神,与那人谈判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你放开她,有话好说,你要钱财,还是谋官位,我都给你,你放开她……或者,你挟持我,我是天子,天下共主,你挟持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温柔了,跟从前哄南启嘉似的,瞎子听了打死都想不到是在哄一个不知名的歹徒。
这人显然就是奔着他的废后而来,自然不会同意交换人质,搂着南启嘉上了承元殿的屋顶,而屋檐之下,禁军已拉开了弓弩对准他们。
这人身上有股熟悉的香味,南启嘉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故还能在如此慌乱的环境中静心细想,她侧眸看了眼这人的眉眼,心中已有答案。
她道:“慕容悉?”
这黑衣人也不打算瞒她,在她耳畔低声道:“别说话,我来带你走。”
南启嘉俯瞰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承元殿的禁军和武官,叹道:“何必呢,走不了的。”
肃国亡后,慕容悉便下落不明,殷昭秉承着斩草除根的理念,将中原一带翻了个底朝天,均未寻到其下落,怎料他会主动送上门来。
“我没为你做过什么事,”慕容悉道,“等我带你离开了雍都,欠你的,就一笔勾销。”
南启嘉道:“你走罢。说到底,你又欠我什么呢?”是她自己命途多舛,半点怨不得旁人。
这两人还在叙旧似的一问一答,檐下的人却已快疯了。
蒙责瞄准了一个角度,可以直贯那人颅顶而不伤南启嘉分毫,南启嘉亦瞄到蒙责箭尖直指慕容悉。
左芦,幸月,杨漪,慕容悉,她委实不愿为了救她,让任何人搭上性命。
她猛然侧过身,双手用力推开身后之人。
慕容悉毫无防备,一时未来得及收手,那抵在她喉间的匕首剐蹭到她侧颈,划出一条寸许长的血痕。
眼见带她出宫无望,慕容悉只得翻过屋顶,独自逃走。
而南启嘉则从屋顶上坠落下去,幸而被殷昭接住,否则必定当场殒命。
她脖颈上的伤口鲜血淋漓,转眼间就浸透了斗篷上那圈雪白的银狐毛领。
伤口虽不深,但血淋淋一片,看起来着实吓人。
殷昭看着那血,蓦地遍体生寒,喉咙酸涩得连一句“传太医”都喊不出来。
蒙纪见他发懵,拍了他背心一下,大声道:“陛下,快把人抱屋里去,她这流着血,再在雪地里待着,会冻死的!”
殷昭这才回过神来,把人抱进了寝殿。
殿内殿外霎时一阵兵荒马乱。
武将和禁军提着举着火把在把宫里翻了个遍,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让人在禁军眼皮子底下挟持了皇后,这于蒙纪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便是豁了这条命出去,也要找到那嚣张的贼人。
而殿内更甚,值夜的太医齐聚一堂,忙里忙外地为南启嘉清创,包扎。
穆子卿叫宫婢生了好几个炉子,被高敬一拳打醒:“撤两个走!烧这么多,会中毒的!”
他不是不知,只是关心则乱。
殷昭守在南启嘉身旁,背对过她,不敢再看那伤口一眼。
他轻碰着牙关,吐息沉重,一抽一抽地嘶着气,浑似疼的是他自己。
待包扎好伤处,太医要为南启嘉诊脉,还没碰到手腕,便被她甩开。
殷昭怒问:“你做什么?!”
南启嘉义正词严道:“我是外伤,不需要诊脉。”
她自己的身体她最清楚,近来确实有许多不爽利的地方,但都是些小毛病,放任它不管也死不了人,可若是被这些太医诊出点什么,定会被放大数倍,再给她开一堆苦药,那可就不妙了。
脖颈处的皮肉最是细嫩,才包扎好的伤口,经她与殷昭争辩这一句,又崩开了些,渗出淡红的血痕。
殷昭见之,噤声不言,不敢再与她相争。
方才场面太乱,殷昭心系南启嘉安危,全失了思考的能力,现在他静下心来,细细回忆起细节,越捋越觉蹊跷。
她为何任由那人揽着她上了屋顶?
就算她恨毒了自己,又怎知跟着那黑衣人走又不会跳入另一个火坑?
他们俩在屋顶上时,分明是在对话,他们说了什么?
她为何那般和颜悦色地同一个刺客说话?
还有最后那一下,是她把那人推开的,甚至不惜让自己脖子上挂了花,不像是壁虎断尾的逃命,更像是刻意在保护那人。
“高敬,”他唤人近前,“去跟阿责说,发现那刺客的踪迹,擒拿下狱,留他条性命……”
烛光照映下,是他被妒火烧得有些微扭曲的脸,“朕要将他千刀万剐,叫他求死不能!”
说完这句,他回转身,对着静坐榻上的南启嘉,语气平静得像是在拉家常:“你觉得怎么样?”
南启嘉心慌不已,仍装作云淡风轻,不住地掐着衣角,极力淡然地回他道:“一个刺客而已,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哦,只是一个刺客而已吗?”殷昭盯着她不安分的手指头,坐实了心中疑虑。
“不过,南启嘉啊,”他喝了放在桌上的,她喝剩下的半杯清茶,润了润嗓子,缓声道,“你一撒谎就忍不住搓衣角的习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南启嘉闻言坐正,双手端放在膝上,辩解道:“我没撒谎!”
殷昭毫无征兆地笑了。
他也不知自己在笑什么,笑她极力袒护那人,笑她把自己当个傻子。
总之,是被气到极致了。
他默默起身,取了衣架子上的大氅,未再置一词,径直走出了她的寝殿。
慕容悉,等死吧。
后面几日,宫里宫外都在大张旗鼓地搜罗那名黑衣人,万幸,那人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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