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又争又抢: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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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除了堂上天子那点仁心和旧情,别无倚仗。

    就好像在这样一场举国同庆的晚宴中,没有人体恤过这两个身世可怜的女人已经国破家亡。

    每个人脸上都堆积着胜利者狂傲不羁的笑容,他们举起酒杯,用各种优美动听的辞藻去称赞陛下的杀伐果断。

    这时的殷昭,终于松开了战时紧绷的神经,开始顾及起南启嘉的感受。

    他盯着她那张苍白若雪的凄美脸庞,食不知味。

    他唤了高敬近身,道:“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带她回去休息。”

    南启嘉并未拒绝他的好意,站起身来,对他行了一礼,缓缓步出正殿。

    而她这一礼,把殷昭惊得周身发麻,夫妻二人本为一体,他们相识相知多年,她几时向他行过这些虚礼?

    是以国宴还没结束,殷昭就提前离席,一路疾步回到了承元殿。

    南启嘉还是喜欢独坐窗台,望向月明星稀的夜空发着呆。

    她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扬手揩净眼睑的泪水,从窗边滑落下来。

    “姣姣,你怎么了?”殷昭心中有数,但怕摆上了明面让双方都下不来台,只好装作不知,无关痛痒地关心着她,道,“我看晚宴上你没吃几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战争结束,他有很多时间去哄她开心,而那些由战争带来的伤痛,或许也会随时间的流逝,渐渐被抹灭掉。

    南启嘉不知殷昭哪来的脸面,竟能这般若无其事地问她“你怎么了”。

    他害了她的父兄,杀了她敬重的李将军和青梅竹马的小师兄,还把林傲的头颅悬在城楼上示众,就连她看着长大的、有一半殷氏血脉的素素,也是因为他的犹豫不定走上了绝路。

    可这一切,在他看来,竟什么都不算吗?

    他们之间横亘着的,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还有那十万李家降军的鲜血,在他看来,什么都不算吗?

    “殷昭,我恨你。”南启嘉一字一顿地说,“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殷昭闻之,身形一顿,无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视线,避重就轻道:“因为李严?”

    南启嘉冷笑着问他:“殷昭,难道你认为我和你之间,就只横着一个李严吗?”

    殷昭明白是他违背了对南启嘉的承诺,才使得她对他离心,但是战场上的每一个抉择,都关乎十数万大虞将士的性命,他走的每一步,都没有错,唯一从心底觉得对不住的,就只有云素。

    殷昭只字不提朔宁雪山的事,只低声说:“素素是个好孩子,大虞会记得她付出的一切。”

    他说完这话,南启嘉那张惨白的脸上却是连冷笑都没有了。

    原来,他让云素走进她的生命里,让她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就是为了一句不痛不痒的“大虞会记得”。

    记得什么呢?

    没有人会记得这样一座了无生趣的宫宇内,曾有过那样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往后世人只会在那没有温度的史书上,瞥见对这位和亲公主不过寥寥数十字的记载。

    南启嘉垂下眸子,再想不到还能与眼前人争辩些什么,她背过身去,凄然道:“你走吧。从今往后,你我不必再见。”

    挂在窗檐下的小铃,被过窗的微风吹得摇摆作响,那声音在这无尽的暗夜中异常刺耳。

    殷昭长久地望着她,忽然嗤笑一声,抬手至半空中,又无措地放了下去。

    “你在李严坟前遇到的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或许我该问,那个女人从朔宁跑回郸城后,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那个叫掩玉的女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一遍又一遍地逼问她,鬓角上青筋微跳。

    南启嘉厌倦了这种压抑诡异的气氛,她再不愿和他虚与委蛇,索性把话说开了。

    “她让我回去问问我的夫君,听话投降的肃军,究竟会落得怎样一个下场。朔宁雪山上,你残杀十万李家的降军,诬陷我父兄通敌叛国,让他们含冤落狱,至今生死未明,虞军过境,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她把心底那件最悲伤的事,以最平静的语气说出,好似这样就可以掩饰她内心深埋的凄痛和哀伤。

    殷昭没有做任何解释,只微微侧头,自嘲似的笑着问她:“所以,你就信了她?”

    南启嘉道:“我信她。”

    他不再与她多言,反正他不管说再多,她都不会信他;他不管做再多,她都只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去恨他怨他。

    殷昭在南启嘉那里,从来都不是必须的选择。

    “我没有害你的父兄,雪山上的事,我别无选择。信不信随你。”

    留下这句话,他毅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承元殿。

    南启嘉杵在原地,放肆地大笑,笑过之后满脸泪痕。

    黑夜似幽深的坟墓,猖狂地要将黎明之前的所有全都吞没。

    而在此夜,殷昭出乎意料地答应了慕容长定的邀约。

    第88章

    云华台的门大开着,慕容长定备好了酒菜,已坐在案几旁等待着他。

    殷昭淡漠地嘲讽道:“还吃得下,挺好。”

    慕容长定示意他坐下:“难得你愿意来,自然得备下好酒好菜款待。”

    殷昭坐定,问她:“什么时候走?”

    慕容长定说:“天亮以前。”

    “嗯。那你想怎么走”

    “你看着办吧,随你喜欢。”

    殷昭顿了片刻,道:“那就鸩酒吧。那个不会太痛苦,也不会像悬梁死得那么难看。”

    “好不好看,又有什么打紧的?反正你从来都没正眼瞧过我。”慕容扯着唇角苦涩地笑了笑,又道,“我一直想问你,这些年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殷昭不知如何回答,只端起食案上的酒樽,沉吟道:“慕容长定,世间之事,不是每一件都有个究竟和缘由。”

    如果他能知道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也不至于被南启嘉对他的态度t左右。

    慕容长定问他:“那南启嘉呢?”

    殷昭眸中闪过一缕冷意,淡声道:“就在刚才,她还说要杀了我。”

    “所以,你也要杀了她吗?”

    “不会。永远都不会。”

    殷昭举杯,欲饮下这杯决绝的酒。

    可慕容长定还是胆怯了,她还是舍不得。

    她迅速打落殷昭的酒樽,整个上半身都扑倒在食案上,流着泪苦笑,就连她死,也舍不得让这个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的宿敌陪她下地狱。

    殷昭只略微有些惊异,并无过多感触。

    “等会儿朕让人再送些好酒过来,你给的这杯洒了,不能再喝。不过慕容长定,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她既肯放他一马,他自也会留她性命。

    走出寝殿前,殷昭听得慕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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