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又争又抢: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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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功。

    短短一月余,肃军死伤近半,交战场地哀鸿遍野,连着战场周遭的城池,也血流成河。

    慕容悉接连三天未合眼。

    将士们白天作战,夜间还要清理死去士兵的遗体,男儿有泪不轻弹,谷雨偷偷抹了好几回眼泪,慕容悉呆望着年轻士兵们的尸体,心如刀割。

    慕容悉的行囊很少,比一般将士,只多了件上衣——是南启嘉替他缝补过的那件,针脚粗陋,形状滑稽。

    他不禁想,若他死了,南启嘉也会哭吗?

    就像她得知殷昭不要她了那样。

    慕容悉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若能撑到活着回去,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生死之外,都是闲事。

    郸城内也不比前线松快。

    入伍的都是大好青年,不是家中的顶梁柱,就是才长成的大儿子。

    前方时有战报,朝廷尽力隐瞒,也总还有疏漏,百姓知晓前线死伤惨重,悲痛交加,入夜常有妇人哭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南启嘉抢过门童手里的家书,这还是离开近两个月以来,慕容悉写回来的第一封书信。

    因战地苦陋,这家书,显然是一块从战衣上撕下的粗布。

    南启嘉翻开细看,字迹倒还工整,上面寥寥几行字,交代清楚身后之事,包括家中田宅如何处置,奴仆如何安顿等等。

    这般沉重的交付,让人承受不起。

    南启嘉阅过之后,心中五味杂陈。

    管家来了,看过信跪地就哭。

    南启嘉没献王府中其他人那般依赖慕容悉,尚还有些理智。

    她问送信的士兵:“慕容悉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回来了吗?我未曾听说他阵亡。”

    士兵说:“虞军已快打到郸城外了,若是李成谏将军再不来支援,怕是……殿下他,快撑不下去了!”

    管家听闻,哭得更加厉害。

    南启嘉又问:“那南大将军呢?我哥哥呢?”

    “大将军前日负了重伤,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士兵道,“南恕将军押送粮草辎重到前线,正好补上南大将军的缺。”

    南启嘉秀眉轻拧,让管家给送信的士兵送了碗热汤,心中决断已生。

    天始泛亮,南启嘉从衣柜里翻出两件玄色骑装,打算到了战地交替着穿。

    幸月打了盆水,一边伺候南启嘉洗脸,一边念念有词:“献王待你不好,嫁过来半年都不曾碰过你分毫,若他真的战……死,留下的家财也够你安稳度过余生。我实在不明白,你这样单枪匹马赶过去,能干些什么?只能是白白送死!”

    南启嘉道:“幸月,人不能这样。你话说得在理,可是指着丈夫的遗产过日子,总归是有点儿……嗯……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也不全是为了慕容悉,我父亲和哥哥都在前线呢。”

    幸月说:“姑娘还是挂心老爷的。”

    南启嘉仔细想着还有哪些事没交代清楚。

    “铺子里的生意交给符贞姐姐,献王府里的事就麻烦你和左芦了。还有枫团,你别老是欺负它,你看它多可爱。”

    这时左芦突然闯进来,还背着行囊:“姑娘,我跟你一起去!我能保护你!”

    南启嘉劝他说:“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她们吧。你不习武,反而会拖累我。”

    左芦当即拾起南启嘉放在柜子上的短剑猛刺过去,南启嘉持凳子抵挡,二人从屋中打到院内,不过数十招,剑锋直抵南启嘉咽喉。

    幸月大惊:“你武功这么好,怎么不早说?那次别人打你,为什么不使出来?”

    左芦道:“我没钱。怕打伤了人赔不起,还要被他们捉去见官,我不想被关起来。”

    南启嘉不再多问,点头应允,继续回屋收拾东西。

    其实没什么要收拾的了,她只是不愿意抬起头来让幸月和左芦看她哭——她还是有些怕死。

    临行前,左芦亲手做了盘白米糕,道:“就当是替我和姑娘践行了。”

    一顿再平常不过的晚膳,每个人都吃得心痛不已,幸月没有吃完,丢了碗跑到院子里去,一个人蹲地大哭。

    二人日以继夜赶了几天路。

    南启嘉发现左芦当真是身手了得,一路上由他护着,她连皮都没有擦破。

    左芦让南启嘉换上虞军的战袍,这样易于掩人耳目。

    南启嘉不肯:“虞军身量高大,我穿他们的衣服太过滑稽,更惹眼呢。你再看看我,即便穿着男装也能被路人认出是个女子,虞军可不傻。”

    好在两军都忙于战事,这一路走来还算太平。

    慕容悉正在帐内看军事部署图,听到外面喧哗吵闹,怒火顿生,喊来人问话。

    士兵说,抓到两个硬闯军营的,一男一女。

    南启嘉正极力同看守的士兵争辩:“我真的是南尚的女儿!你让慕容悉出来,他认识我,他走之前我还跟他一起吹过风呢!”

    这次左芦也护不住她了,两个人被肃军团团围住。

    “你们都退下。”

    慕容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帮南启嘉和左芦解了围。

    南启嘉正要感谢,慕容悉立刻翻脸,训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怕死是不是?马上滚回家去,我让人送你们。”

    好不容易来了,哪有轻易回去的道理。

    南启嘉道:“我想明白了,你若是战死,我父亲那般固执,肯定不会让我再嫁。左右是要孤独终老的,倒不如和你一起死了算了。”

    慕容悉抖了抖眉:“你真这样想?”

    “你以为我贪生怕死?”南启嘉说,“况且我们不一定会死,李叔父的援军就快到了,我们支撑几日就好。”

    慕容悉不傻,知道南启嘉这番话半真半假,但无论是为了谁,人都来了,他心里总归是暖暖的。

    第26章

    不出半天南启嘉就濒临崩溃。

    送来的伤兵一打接一打,医帐都快塞不下了。

    这些士兵,都是些十几岁的少年,逼不得已奔赴前线保家卫国,现在个个遍体鳞伤,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好肉。

    “虞人可真狠呐!”

    左芦撕开一个士兵的战袍,见其衣裳和血肉粘黏在一起,惨不忍睹。

    南启嘉擦干眼泪,强忍住哭腔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伤兵越来越多,还有好些没有送过来的,一定是战死在前线了。”

    帐外等待救治的士兵因疼痛发出阵阵哀嚎,叫得人心里一阵一阵地疼。

    慕容悉满脸疲惫地从医帐前路过,见此情形,陡然间倦意全消。

    他侧身对谷雨道:“给殷昭回信,今晚见面。”

    战场附近有个废弃的山庄,庄子里有个茶亭。

    慕容悉不知殷昭何来的雅兴,深夜约他至此。

    到底是一国之君,气韵不同于寻常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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