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又争又抢: 4、问君如何不眷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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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带爬地跑回家去。

    南启嘉见殷昭面有菜色,似有心事,便问:“是不是这里不干净,待着不舒服了?你出去等我。”

    殷昭嗤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虞国境内,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地方。”

    越往里走,惨象越甚。

    殷昭的脸色也愈发苍白。

    “走吧姣姣。那女人若是住在此处,行些坑蒙盗骗之事也能理解,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何必跟她计较。”

    “你怎么这样想我?”怒色染得南启嘉小脸绯红,“我虽与姜老板熟识,也不会这样轻重不分!你没见那女子脖子上有深紫色的伤痕?若找不到她,只怕她还会遇到旁的危险!”

    “对不起,我……”殷昭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两人近旁的茅屋内传来女人和小孩儿的哭声。

    “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你这丧门星把家给我哭败了!难怪当初我娘死都不让我娶你!就这么点儿钱,你怎么不去卖?还有你这赔钱货,自打你出生老子就没顺过,你们都给老子滚出去!”

    辱骂过后,小孩儿哭得更惨了。

    殷昭猛一脚踹开房门,见在那屋内哭泣的,正是在小食记盗取钱财的女子和方才向南启嘉乞讨的女娃。

    母女两个跪在地上,相拥而泣。

    一旁还站着个穿长衫的瘦弱男人,手执竹棍,恨得咬牙,显然是刚向这对母女施过暴。

    南启嘉怒从中来,抬腿就是一脚,踢得那男人仰面倒地,口吐血沫。

    小女娃认得他们,对她母亲说:“是给我钱的小哥哥和大哥哥,他们是好人!”

    那女人一双泪眼望向南启嘉,看得人心都要碎一地。

    殷昭温声道:“你先带她们出去,这里交给我。”

    一脚下去,南启嘉没那么气了,反而劝师兄:“别把他打太惨,我们肃国女子想要和离难于登天,打残了还要她们母女照顾他一辈子。”

    殷昭一愣,许久才缓缓点头:“放心,我有数。”

    三人在门外等了半晌,殷昭才从那屋子里出来,递给女子一封文书。

    女子接过看完,双手颤抖不止,喜极而泣,喃喃自语:“我自由了,他终于答应和离了!我自由了!”

    她丈夫不仅亲写了和离书签字画押,还答应搬离皇都,将这间屋子留给母女两个,今后再不踏入郸城半步。

    也算是做了好事一件,两人领受过那对母女的谢意,却都笑不出来,各怀心事,忧心忡忡地离开了常信井。

    然井中的所见所闻,尽印刻在两人脑海中,挥之不去。

    “姣姣,你怎知那女子一定是受人逼迫?”

    “哦,这个嘛……猜的。”南启嘉心不在焉,“她明明那样体面,衣裙洗得干干净净,可见并不愿主动干那龌龊事,而且女子的脖子是多么私密的地方,能在那里留下伤痕的,只能是至亲之人。”

    殷昭涩声道:“也对,伤人最深的,往往都是至亲至爱。”

    南启嘉感慨:“真是可怜啊!你在里面逼她丈夫写和离书时,她对我说了好多,原来她丈夫也是深爱过她的,为了娶她,不惜与母亲决裂,可惜后来家败了,男的没吃过苦,性情大变,怪她,怪她女儿,也不愿养活她们,反倒逼她们偷盗乞讨,不过现在好啦,他们分开啦!”

    殷昭却问:“分开,就好么?”

    南启嘉不知他怎会问出这么低级的问题:“当然啦!相看两厌,多折磨啊!还不如一早就分开,各奔前程,从今往后,永不相见!”

    殷昭珍重地看着小师妹,像在看一件精雕细琢的无价藏品。

    “那为何你说,肃国女子想要和离难于登天?记得我在皇城为质时,还有不少女子跟丈夫和离。”

    南启嘉道:“你也知那是你在的时候。

    “你离开的第二年,有个大臣酗酒后动手打了自己的妻子,那位夫人便要求和离,但那狗男人不做人,拖着不离,此事越闹越大,最后闹到先皇那儿去了。

    “那时的继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肚子里揣着我们当今的陛下,脾气极差,听闻此事心烦意乱,就对先皇说,若是家家户户都因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闹和离,我肃国如何人丁兴旺,以后打起仗来,到哪里去抓壮丁?

    “你也知道先皇最宠爱继后,为了她能废了原配皇后的嫡长子,更不会在意平头百姓的恩怨情仇,便修改了肃国律法。

    “且继后总觉得女子多事而男子坦荡,男子若要和离必是过不下去了非离不可,女子要和离那多半是自己矫情。

    “所以现在是:肃国男子提出和离,只需征得女方同意;若要休妻,则比对七出之条即可。

    “但对女子却是:凡肃国女子,非夫主杀害其至亲者,不得和离;若夫主令其毁家灭族者,妇人可休弃其夫。”

    看似留有余地,实则全无退路。

    杀人偿命,若杀害妻子至亲,要受律法制裁,正常男子自然不敢;毁家灭族,寻常男子更不可能做到。

    故不论和离还是休夫,皆是空谈。

    殷昭嘲讽道:“如此律法,聊胜于无罢了。”

    小小的丫头故作深沉,道:“都是女子,何故相互为难?若我做了皇后,必要给这世间所有女子爱恨离合的自由!”

    始终面无波澜的玄衣男子眸色忽明,他止步,歪头看了小丫头好久好久。

    南启嘉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他却笑问:“你想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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