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暴君攻略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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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片刻,平平一揖:“皇后。”便不再多言,转而向上座王度敬酒。故意无视了她。

    青青佯装未觉,心底却雪亮。她正暗自观察这二人互动,陡觉一道视线落在身上。抬眸望去,却只见对面堪堪放下玉箸的崔神秀。

    ……是错觉么?

    不多时,烟火炸响,王度理所当然地以叙旧之名留下了崔循。青青搀着落燕玓白离席,在阶下与那魁梧身躯迎面相遇。

    贺兰容侧身让开道路,抱拳行礼:“娘娘。”眼风迅捷地扫过她,又掠过她臂弯中的燕玓白。

    青青只默了一瞬,便含笑致谢,将燕玓白的手臂托得更稳。

    “陛下酒力稍浅,常有此态。”赵胥自离园回来,见贺兰容正观望那步履虚浮的少年,便解释了一句。

    贺兰容点头,“参军这就回来了?”

    “大人与崔先生故交重逢,彻夜畅谈亦未可知。我何必碍眼。”

    贺兰容刚正的面上牵起一个不似笑的笑。

    赵胥随口邀约:“容兄是初次见识江左元夜吧?不若同去府门前逛逛?”

    贺兰容面上微显松动,却未即刻应允。见粉衫王淑领着十余名仆从迤逦而来,反倒摇头。“我在此值守便好,参军自便。”

    “赵胥!”王淑人未至声先到,气势汹汹,“可算教我逮着你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便要将人拽走。

    赵胥面露无奈,几番欲挣脱皆被女孩儿家的蛮劲制住。贺兰容自如退后一步,目光扫过夜空绚烂烟花,悄然行至后园僻静处。袖中信筒微倾,一抹银白混入漫天华彩,倏然迸裂。而后熟稔地摘下窗下几片堆叠的竹叶。

    同一时,刺史府外护城河畔,李肆一见白光,低喝:“放!”

    张散王坞引弓,百盏孔明灯刚腾空便被小弩击落,灯油倾泻,府邸边缘瞬间窜起十数道火舌。

    “起火了!”-

    离园内室,门扉紧闭。

    棋枰上的黑白子错落,对弈的两人早已无心于此。

    “济明,”王度脸上笑意尽褪,目光锐利如鹰,“十余年避而不见,今日破例,总不至于是专程来与我品酒赏月吧?”

    他指间念珠转动不停,“莫忘了,鸩杀承德,是崔王共谋。若非你当年迟疑,以致风声走漏,我何至于困守江左二十年!”

    崔循执白子的手悬在半空,面色微白:“王公是在责怪崔某?”

    “是提醒。”王度冷笑,“荆州朱漆出自谁手?你我仍在一条船上。我待崔氏不薄,你一开口,我便允了神秀与王淼的婚事。你今日这番作态,是旧怨难平,还是另有所图?”

    “王度,”崔循眼中克制尽去。他直呼其名,再不虚与委蛇。“我要你保他性命。”

    “那个小皇帝?”王度嗤之以鼻,“他是我干儿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须你保?”

    “何必装模作样!”一闻这声‘干儿子’,崔循呼吸发乱,勉力捏紧云子才道,“北伐之后便是他暴毙之时!你坐上帝位,安能容他?”

    王度眼神骤冷:“是又如何?难道你崔循还想当忠臣?”

    “我不是忠臣!”崔循猛地打断,胸口剧烈起伏,“我只要你承诺,北伐之后留他性命长住上京,许他平凡富足一生。”

    “斩草不除根?”王度像在听笑话,“崔济明,你痴活了这些年!”

    崔循厉声:“他活着才有用!他活着,我才能牢牢把控北地商道,确保你的铁骑粮秣无忧!他若死了,这条线断了也就断了。”

    他慢慢倾身:

    “我蛰伏多年,手中并非没有保命之物。关于荆州朱漆,关于咸宁殿……你以为销毁干净了?若抖落出来,王刺史,你当真不怕?”

    王度脸色彻底阴沉,死死盯着崔循。

    “还有,”崔循趁热打铁,语气稍缓,“神秀与王淼的婚事必须尽快定下。这是确保我们两家联盟稳固的必要之举。唯有如此,我才能安心为你筹措往后所需的一切。”

    王度沉默良久,室内只闻彼此粗重的呼吸。他忽而怪笑:

    “崔济明,你这孬种。当年便优柔寡断,如今又为一个不相干的小皇帝百般筹谋,甚至不惜以命相挟。怎么,难道你也想共天下?”

    崔循高吊的心猛地一松,知他态度已有松动,慢慢坐了回去,掩唇低咳两声,才疲惫道:

    “我不似你,从无那等吞吐天地的大志。我只知……君为臣纲。他再如何,名义上亦是君。我崔氏当年也曾受太祖恩惠,若行此恩将仇报弑君绝嗣之事,九泉之下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王度不语,长久的静默后,又是一声嗤笑:“崔术老谋深算一辈子,却养了你这么个儿子。可谓家门不幸。”

    崔循紧追不舍:“你应是不应?”

    王度起身拂拂衣袖:“关系重大,尚需考量。外头吵嚷甚嚣,随我去看看。”

    心知王度不会立刻给出承诺,崔循内心长叹,撑着几案缓缓站直。

    王度率先拉开房门,方迈出一步,破空之声骤响!

    银芒疾射,“夺”的一声,深深钉入门梁之上,尾羽剧颤!

    “有刺客——!”王度迟滞一息,方才怒吼出声。

    然而院外护卫竟迟迟未至,只有远处的喧哗愈盛。他立刻察觉这混乱非同寻常,拔剑在手,疾步向院外行去。

    此时,贺兰容领着数名亲兵急急赶来,“大人!夜市孔明灯飘落府中走水!大人可无恙?”

    见贺兰容在侧,王度心下稍安。

    “谁准允他们在刺史府附近肆意放灯的?立刻擒拿主事之人,严加审问!”

    “是!”

    “慢着,”王度唤住他,眉头紧锁,“赵胥呢?这等大事为何不见他踪影?”

    贺兰容面色略显尴尬:“赵参军……被淑娘子拉去观夜市了,尚未归来。”

    王度脸色一黑,几乎是咬着牙道:“成何体统!”便欲挥手让贺兰容退下。

    就在贺兰容转身欲走之际,梁上那枚弩箭因震动,竟带着钉着的一小块物事,松脱坠落,“啪”地,落在王度脚前。

    一块边缘焦黑、绘有繁复联珠纹的朱红漆皮,赫然躺在明黄的灯光下。

    王度的目光死死钉在那片漆皮上,他扭头,眼神如淬毒的利刃,猛地刺向刚走出的崔循,声寒如冰:

    “好,好得很!看来你我之间,今日非得做个了断——”

    崔循一愣,看清地上物什后面色惨白:“并非——怎会?!”

    远在千里之外的咸宁殿漆皮怎会出现在这里?!

    是……是谁?是谁洞悉了这一切,竟在此时要挟!

    “大人!火势已波及东侧库房!其中……其中有新铸的兵甲!”一名部曲满脸烟灰,狂奔而来。

    王度举剑的手猛地一僵。

    “你干的好事!”他狠狠剜了面无人色的崔循一眼。

    无暇分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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