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暴君攻略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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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飞快地捋忽视的细节。

    张弁在举兵第一日突然出现于王度身边,她是觉得意外,但谋士另择主很常见,当然也只意外一瞬。

    想了好会儿,少年不轻不淡哼一声:“笨。”

    她扁嘴:“你告诉我就是了。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悲病院的事。没心思想别的。”

    燕玓白觑她,忽而嫌弃长叹:

    “你这般笨,将来经营悲病院被欺负了可怎么好?等这几日解决了王芾,我可是要带兵打仗的。我出了门谁给你出气?”

    这家伙,这么个身板还成天想着领兵打仗……青青忍住没泼冷水,“我心眼子自然是没有你多的。而且悲病院都是老弱妇孺,怎么欺负我一个年轻人?”

    “笨死了。”

    “张弁本就是王度的人。”他眼底深色流转,“从前是。”

    “往后不是了。”

    从龙之人,焉愿侍螭。

    事到如今,青青啥事儿都觉得不惊讶。

    “你和屋引叱罗是不是有话要说?”

    青青没忘记燕玓白那时的情绪变化。

    燕玓白步履一顿,“嗯。你先回去看看小灰,我很快就回来。”

    小灰在车里闷了好多天,还没溜呢!青青立时拔腿跑,“那我先走了!”

    他目送她远去,“太祖……与其发妻往事,凡你知晓的,俱都细细说来。”

    一直尾随在后的屋引叱罗忙应声:“叱罗定知无不言。”

    第96章

    燕玓白披星归来时,人已睡下,只小灰摇着尾巴迎接。

    他没理会,径直走到榻前站着。青青在睡梦中感到一道沉甸甸的视线,迷蒙睁开眼,就见燕玓白竖在榻边,黑影沉沉。

    “你不睡觉杵这儿干嘛?”她吓了一跳。

    燕玓白侧身坐下,脸上没什么表情,是私下里才会露出的疏冷模样。

    他掀起眼皮,“为我歌一曲吧。”

    青青猝不及防,“你不是嫌弃我唱歌难听吗?”

    燕玓白一默,“没有。”

    青青探身过去看他:“屋引叱罗和你说了什么不好的?”

    又是一阵长久的静默。

    “……没有。”

    他不再多言,脚尖抵开一直试图蹭腿的狗头,解了衣衫,不忘把青青往里挤一挤。

    两人同榻而眠已成习惯,抛开尴尬不提,至少很暖和。只是今夜,燕玓白似乎躁动。

    “要是不严重的事,你和我说啊。”青青嘟囔着翻身,呼吸很快变得匀长。

    只是……奇怪了。明明感觉到身体已经进入睡眠状态,但意识莫名地留存。

    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身边的窸窣声。以及,一双精瘦的臂膀,自后将她圈住。

    不属于她的热度隔着一层布烙在肌肤上。青青本能僵硬,脖颈又是一痒,臀上抵来一杆硬物。

    她猛然睁眼。

    燕玓白却没有再更进一步,他大手捋过她缠在耳廓上的发。不可微察一叹。

    人好好的在他怀里。

    怎会消失?

    燕玓白阖目,试图忘却与屋引叱罗的那番谈话。

    可怀中的躯体愈软,那份不安却愈发尖锐。字字句句,无比清晰地在脑海中重t映。

    ……

    “太祖与臣家祖,一个牧马,一个牧羊。是当年倾覆的鲜卑王族遗孤之一。不过,都不会说胡语了。”

    暖黄烛火中,青年端正趺坐,将被埋藏了两百年,连燕晋皇室都不知晓的内情娓娓道来。

    “后人不知那段事儿,据臣祖父说,是太祖自个儿不允写史书上。”

    不怪屋引叱罗难为情,实在是这位燕晋太祖,确也不是个正常人。

    燕崇,原名唤做屋引则,是当地雍州当地豪强之一的梁家的家养奴隶。

    梁家当年权衡通达,最典型不过的士大夫人家。对家中子女自然也以诗文教导。这梁家家主有七子,却只一女。七子个个好武,只这一女好诗文。不过十二岁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提笔撰诗不在话下。

    是冬日,梁小娘子同往年一般入山采风,却不慎失足。醒来忘却前尘不识父母,还冒天下之大不韪,试图以才学入朝为官。

    家中惊惧其异想天开,连夜送她去了别院禁足。梁娘子无趣至极,便以教身边仆役读书认字为乐。然仆役们多胆怯,不敢近身。梁娘子寻不到人,竟将目光盯上了那早出晚归放马的屋引则。

    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后来呢?”燕玓白干涩发问。

    屋引叱罗嘶声,“……梁家欲杀太祖,被梁娘子拦下。后梁娘子被家族强嫁,太祖便引胡人入城,当众抢亲,就此举兵。”

    屋引叱罗本意只想与燕玓白亲近些,也没想到这位陛下问得那样细,非要听这些不算光彩的事迹。

    “朕问的是,太祖与皇后之后如何?”

    屋引叱罗面露难色,斟酌着词句:

    “这……据族中老人私下说,皇后娘娘似乎并非心甘情愿。婚后常与太祖争执,屡次提及要归家……”

    可带她回了梁氏旧居,皇后却又说那不是她的家。

    大伙儿都疑心她失心疯。

    梁氏被囚的第二十一载,突然重病。屋引则求神问药,不惜听信外邦和尚引入佛教,大修佛寺,却依旧没能挽回梁氏性命。

    屋引则无法,带她入老山,却独身一人出山。梁皇后……就此消失。

    屋引则遣佛道术士,封山、起阵、修筑陵寝。三年后亦入山,同样再无踪影。只留下一方衣冠冢。

    燕玓白指节猝然发白。

    心甘情愿?他内心冷笑。怕是屋引叱罗为尊者讳的托词。以那零星之言推论,梁氏大抵从未爱过屋引则。

    ……

    万事顺遂,燕玓白今日本来很高兴。

    他有耐心听屋引叱罗攀谈,是以为燕霄岭背后会是个有趣的故事。

    愿君为我梁上燕,岁岁年年长相见。

    甫一听祖皇后姓梁,燕旳白便立时明白屋引则为何改姓为燕。

    他待梁氏之情何其深久。

    可她为何不愿?为何非要走?又走到哪里?

    他不自觉将怀中的温热躯体搂得更紧——“很远的地方”……她也想走吗?

    一阵接一阵的恐慌盘亘在胸口不散。燕玓白自虐似的回忆着往日种种,一夜无眠。

    天光乍泄,他面无表情凝视少女白里透红的睡颜,蓦然做了个决定。

    “拿下雍州,我们便举行婚典。”

    等不得慢慢处理王芾了,他必须更快,更狠,将一切可能的变数都扼杀在摇篮里。

    燕玓白起身穿衣,径直去往让屋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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