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暴君攻略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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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父——亚父可在?朕特来献宝!”

    正当时,外头忽传来少年清越的唤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些许骚动。

    王度面色微变,迅速以眼神示意众人退至屏风之后,旋即扬声道:

    “陛下请进。”

    燕玓白几乎是闯了进来,一手端着犹带温气的米糕,一手拍打着锦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发梢还沾着几点草屑,略显狼狈。

    “亚父定要为朕做主!”他几步上前,将米糕往案上一顿,满面愤愤。

    王度心知肚明,耐着性子配合:“陛下这又是与皇后置气了?”

    燕玓白拂袖:““休要再提!朕真是后悔立她为后!悍妇!只因朕嫌天气冷,骑马暖了趟身子,她便嫌弃朕身上沾染了马粪味,不许朕碰她!您说说,岂有此理!”

    这事儿,还要从那条猎回的灰狗开始说。

    少帝喜新厌旧,打算将那灰毛狗偷摸带出去丢了。那杨氏却因喂出了感情,坚决不肯,还胆大包天,将堂堂帝王轰出了营帐。

    是夜,燕玓白披头散发敲响了王度的门。

    王度无法,百忙之中将那杨氏叫来训斥一通,燕玓白才得以回去住。而后便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

    一个婢子出身的皇后,竟敢对这小暴君如此跋扈。到底是一物降一物。

    王度冷眼旁观,既佩服这女子不知天高地厚,又鄙薄这小儿女姿态难成大器。

    “无礼,着实无礼!此等悍妇,岂堪母仪天下?”

    燕玓白也恨恨点头,眼中蹦出凶光:“朕这些天真是越看她越烦!可若无故废后,天下人岂不骂朕凉薄?”

    难道天下人骂他的字字句句不比凉薄狠?王度眼中精光一闪,作体贴状软声:

    “老臣倒有一法,可使陛下暂脱困局,海阔天空。”

    燕玓白登时目光炯炯:“亚父快讲!”

    王度压低声音,将凉州之行细细道来。燕玓白听罢,脸上阴霾一扫而空,焕发出跃跃欲试的神采。

    “去凉州?酬军?”他身体不自觉地前倾,“此事听着颇有趣味!整日困于此地,早闷得发慌了!”

    他随即又想起什么,坐直身子,恢复了几分帝王派头:

    “不过,既是代天巡狩,卤簿仪仗须得齐全,一应供给亦不可短缺。”

    “至于青娘……”他语气复又迟疑起来。

    王度见他反应与张弁预言如出一辙,心中大定,爽快应承:

    “礼不可废。皇后自然同行。然,一旦离了中军大营,陛下便是真龙入海。到了凉州,陛下愿策马便策马,愿游猎便游猎,皇后娘娘……”

    他意味深长。

    “终究是妇人,岂能管束天子行止?”

    燕玓白这才彻底舒展眉头,仿佛卸下千斤重担,笑嘻嘻走了。

    出门时,眼风似有若无在屏风那处扫过。

    待其离去,人影转出。

    张弁信步上前,捏起盘中一块米糕细品,又斟了一杯酒,悠然长叹。

    “还是王公此处自在啊。在陆氏门下年余,何曾有此光景?”

    没了外人,王度也松弛下来,与之调侃:“区区陆氏,竟耗费你一年光阴。莫非辟雍学宫所授之策也随年华老去了?”

    张弁哈哈一笑,举杯:“年齿徒增,锐气自不如前。正好看看我那位好师弟,要如何辅佐萧元景光复凉州。”

    “届时,芾公子正好再立新功,根基便无人可撼动了。”

    王度被他说得心怀大畅,举杯:

    “来,满饮!”-

    燕玓白和青青在暮色中抵达凉州。

    刚下马车,袭面的寒风就和刀子一般狠狠刮过人脸。

    青青拉高身上这件颜色寻常的狐裘领子,回头望眼绵长的车队。

    车队停在城墙边,俱都满满当当。

    跟随而来的侍从安安静静守在一旁,仿佛什么都没发觉。

    “……”

    庆功宴的喧嚣已持续七日,王芾志得意满,听闻帝驾亲至,竟也未下楼相迎。赵胥刚处理完一批俘虏,便匆匆赶来接驾,衣甲上还带着未散的血腥气。

    宴厅内酒气熏天,王芾高踞主座,喝得满面红光。经左右提醒,他才敷衍地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燕玓白浑不在意,反而笑嘻嘻拉着青青入席,仿佛乐得无人打扰。

    余下将领不敢如王芾般放肆,纷纷向帝后敬酒。但因王芾这位头号功臣在,众人的焦点很快又回到他身上,谀词如潮,吹嘘其在战场上的神勇。

    王芾被捧得兴起,豪饮一碗,醉眼扫过席间,猛地将酒碗顿在案上,抬手一指安静品酒的贺兰容:

    “你贺兰部的骑兵确实一绝!可又如何?终究是胡种!我王芾练兵三月,不比你这胡人差!莫要以为我们王氏离不开你!”

    贺兰容面色骤然一沉,手背上青筋隐现。正要发怒,被人忙劝下,他不由看向座上燕玓白,目光与之交汇而过,终是将这口恶气硬生生咽了。

    大伙儿都打哈哈和稀泥。而王芾确实烂醉如泥,这事儿才勉强揭过。

    酒局一散,青青以透气为名拉着燕玓白出去了。

    赵胥虽然醉重,却不忘留下安抚贺兰容,贺兰容只看他眼,淡声:

    “各为其主,我不曾生气。”

    赵胥只以为贺兰容此意是指效忠王度,道:

    “你能想透便好。从前我也受他等轻看。然大人明德,看得见我等忠心。”

    贺兰容却拂开他搭肩的手,“我去看看铁骑营的兄弟。”

    赵胥还有话要说,然不胜酒意,只好作罢。摇摇t晃晃被扶回屋子。

    青青站在城楼下望风。见一道纤长的倩影从一辆满载丝绸的副车中跳下,不由抿唇,面色复杂地看向朝她走来的燕玓白:

    “我们偷偷把王淑带来,会不会太缺德?”

    她倒也机灵,知道帝后仪仗的行李车驾检查最是宽松,竟躲里头一路跟了过来。

    燕玓白不以为意:“有她强上赵胥缺德?”

    燕玓白往赵胥那已熄灯的卧房瞟了一眼,便拉着青青朝校场走去。

    “走吧,贺兰容该等急了。”

    夜色深沉,正是潜鳞卫悄然集结之时。

    见燕玓白到,贺兰容立刻迎上,当着一干旧部亲信的面,推金山倒玉柱般单膝跪地,甲胄铿锵:

    “臣,贺兰容,不负圣命!今携羽林骑旧部一百九十四人,在此迎候陛下娘娘!”

    他身后,百余名将士如黑色的礁石般沉默跪伏。燕玓白负手而立,目光扫过每一张坚毅的面孔,抬手:

    “众卿请起。苦了诸位,随朕隐忍至今。”

    他蓦地撩袍,对众人同等一拜。

    “卧薪尝胆有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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