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暴君攻略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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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绝非病弱之态。”

    崔神秀眸光微动,脚步未停。

    “叔父还在等?”

    仆役一凛:“大人自晨起便精神抖擞,逮着玉珩玉钏又问了一通,现下正静待女郎消息。”

    崔神秀不语。转过回廊,正门景象映入眼帘,饶是她素来沉稳,眼底亦划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仆役所言不虚。

    门前少年身形清癯,旧疾的痕迹在他过于白皙的面颊上留下些许恹色,却难掩其眉目如画。一双凤眼黑如点漆,流转间威仪自生。墨发束起,烟青素袍更衬得人如寒玉,何来半分“状若夜叉”的形容?

    他正略略偏首,挑眉同身旁少女说话。崔神秀目光青青落上少年腰间,红色马帴不在。

    女子一身月色素净衣裙,发间仅一枚素银簪,正是燕玓白的御侍,这几日接待她与t王淑的杨柳青。

    许是顾忌场合,她姿态恭谨,却不瑟缩,反而发毫无避讳地逾越礼制,与少帝并肩而立。

    “陛下驾临,沁园蓬荜生辉。神秀迎接来迟,万望恕罪。”崔神秀只迟一息,便在出门的刹那敛衽为礼,清越的嗓音登时便让青青回头。

    “崔女郎。”青青微笑行礼,同她打了招呼后就对燕玓白道:

    “陛下这些日子养身体,不曾有空出门待客。怕是不认识这位崔女郎?”

    说着对燕玓白使眼色。

    燕玓白耐着性子瞥了一眼,女子仪态端庄,华服不失清雅,他淡淡“哦”了一声:“崔家的?”

    青青眼皮一抽。

    崔神秀笑容不变:“妾身行十七。宴席已备好,请陛下与御侍移步。”她略一停顿,解释道:“今日宾客众多,恐一处拥挤,故分设水榭与暖阁,稍后再一并赏月听琴。妾先引杨御侍前往暖阁,另有仆役为陛下引路水榭。”

    这分隔来得突然,燕玓白脚步一顿,目光极快地在青青脸上掠过。

    青青心领神会,极小幅度地颔首,随即对崔神秀笑道:“有劳女郎。”

    燕玓白便恢复了那副恹恹之态,对引路仆役随意挥袖,率先朝水榭方向踱去。

    青青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才转身随崔神秀步入另一条游廊。尚未走到暖阁,便已闻得阵阵清雅笑语。

    她深吸一口气,下意识抬高头。无意握紧袖口-

    水榭歌台错落有致。锦衣华服的世家子弟三三两两聚在一处。随着仆役一句“恭迎陛下”,原本细碎的话声明显低了下去,均化作凝视。

    “此是……陛下?”靠前的朱四郎狐疑一问,话中含义不言而喻。

    少帝不是状若夜叉么?而眼前少年衣着虽简朴,却通身风流蕴藉,美貌异常,哪有半分夜叉貌?

    燕玓白已主位席案拂衣落座,一副天潢贵胄的做派。闻言眼皮微抬,“尔有何事?”

    说着,捉案上酒盏给自己斟一杯。

    水榭内的气氛顷刻冷到了股子里。

    一阵暗流汹涌的眼神交汇,靠前靛蓝锦袍的郎君率先起身,笑容满面地揖礼:

    “陛下光临,实乃我等幸事。只是秋色宜人,我等担心陛下姗姗来迟,可是车驾有所不便?或是……圣体仍需静养?”

    此言一出,周遭纷纷响起赞同的低语。

    “路上见了几只雀儿争食,毛团打架,颇有趣味,朕这些时日受王刺史照拂养身,乏味得紧,自然多看了会儿。”

    燕玓白脸上不见多少波动,随意摆摆手,便对众人举杯,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热络:

    “至扬州十几日,朕还是头回见这许多青年才俊。尔等……都与王刺史熟识?”

    席间几位士子交换了眼神。

    那靛蓝色衣袍的青年揖礼:“在下琅琊王珂,家父与王刺史乃同宗。陛下驾临,我等未尽地主之谊,已是惭愧。”

    “王刺史的同宗?!”燕玓白眼眸倏地一亮,如同见了亲人,连连招手,“好!好!无妨,朕不拘虚礼!王卿,朕敬你,也敬诸位!”

    他这般作态,几乎坐实了废帝无能之名。众人纷纷举杯,姿态已不似先前恭敬。

    话题便被引向上京失陷。众人或真或假地感慨,燕玓白也配合地泪眼婆娑,连连叹苦,手边酒盏空了又满。朱四趁机亲自执壶上前斟酒,越矩凑近,燕玓白面上泛粉,见那男子一张大脸凑来说话,含含糊糊点了头:

    “不错,赏!赏!”

    下头又是一阵低笑。

    几轮酒下去,燕旳白面泛异常潮红,眼神渐显迷离,王珂知时机已到,对身后使了个眼色。立刻有擅长诗文的士子提议作诗,王珂顺而揖礼:

    “陛下光临,实乃我等幸事。素闻陛下受大儒蔺弗如教导,才学鼎盛,今日秋光正好,不如以菊为题,联句助兴?”

    座下纷纷应和,你一句“金英承露”,我一句“霜蕊含香”。轮到最后,满目期盼中,少年却像是醉了,拈一块杏仁酥嗤嗤笑道:

    “不好,不好。蔺老儿教的朕早忘了。何况这满园秋色,无非是金英坠露,丹桂浮香,陈词滥调,有何可咏?”

    语毕咬上杏仁酥,欣慰慨叹:“这酥……虽不及宫中内供,却也可口。多亏王刺史,多亏各位江左豪族啊。往后朕终能常常吃,日日吃……”

    说着,竟眯着眼,将一整盘杏仁酥搂了在袖,眼睫上渐渐挂了泪珠。

    他哭笑自如,作这等感激涕零之态,叫人一时不好继续。朱四眼珠一转:

    “是我之故,这中秋佳节却叫陛下频频伤怀。来人,取我弓来为大家助兴!”

    朱四射艺倒委实不错,一连射中三次靶心,燕玓白果不其然又是最后。这回却不好再赖了,就见少年支首,红唇啧啧几声:

    “这箭艺,朕练得太早,又身子虚乏,今日不可,不可。”

    他这一告饶,王珂朱四怎可能放过。无奈,燕玓白颤颤巍巍开弓,箭矢飘忽,擦过靶缘掉入草丛。

    可谓是标标准准的文不成武不就。

    燕玓白面上不大好看,王珂立时假意宽慰:

    “陛下久疏战阵,能开弓已属不易。朱四郎,你未免也太不知分寸!”

    朱四忙嬉笑告罪。这般探底下来,满水榭的人都知道了这少年帝王的斤两。围着燕玓白绕个圈,活脱脱赏猴戏似的。

    酒宴重启,王珂见燕玓白饮酒饮得面泛潮红,眼神迷离亢奋,便知时机成熟。

    他举杯,语有狎昵:

    “陛下,臣有一事好奇。江左皆传您与一位杨御侍患难与共,情意深重,堪称佳话。不知待陛下立后,这杨御侍……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席间心照不宣以拳抵唇。

    少帝虽落魄,但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燕晋血脉。想将家中姊妹嫁他做正头夫人的可不在少数。那杨氏女当日与他举止亲密,自然落入众人眼里,对这少帝的甚是不满。

    如今发问,是旁敲侧击提点他认清自己的处境,也是对未来“姐/妹夫”的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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