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暴君攻略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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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车马的震响中,刺史府门前跪倒一片。王度身着绛紫官袍,领着众属官深深叩首。旌旗猎猎,甲胄森然。声势浩大得让整条街都为之一静。

    “王卿有心了。”目之所及处一片黑压压人头。燕玓白身着临时筹备的冕服,扶着一身间色襦裙的青青缓步下车。

    他声量不大,却极清晰。跪着的官员们交换着惊疑的眼神——废帝竟真的未死?

    王度今日这番排场,是要向全天下宣告他握正统在手?

    王度抬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激动:“臣已备好接风宴,请陛下移驾。”

    燕玓白却不耐烦一挥手,叫在场众人惊掉下巴:“朕一路劳顿,今日就不必大张旗鼓了。刺史准备准备,给朕和青娘弄一桌山珍海味就是。”

    语毕堂而皇之地牵着青青越过跪了满地的官员,径直往府内走去。

    跪在原地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暴君啊!

    青青手腕被他牢牢握着,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各色目光。垂着头,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

    从前在宫中,百人跪拜是常态,那时她跪在人群中,只觉天威浩荡。如今与燕玓白并肩而立,再看这乌压压一片俯首的姿态,竟觉出几分荒诞来。

    青青凝视少年清瘦却挺直的背影。

    这场精心筹备的“天子南奔”戏码,燕玓白演得尽兴,王度摆得满意。剩下的各人各地,应当都不满意。

    第83章

    关陇的秋日总是萧瑟。九月才过半,北境已飘起细雪。

    碧梳紧攥军报,面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陛下,王度此举,是要公然举旗与您逐鹿中原!”

    他急怒攻心,未愈的伤寒被冷风一激,咳得撕心裂肺。帐中诸将纷纷看向虎皮御座上的青年,面露忧色。

    这封军报里,王度无所顾忌,直指新帝身份存疑,自己迎来的少帝才是正统。为自己挣足了面子,引得十几郡哗然。

    事件中心的青年却淡定至极。

    “王度此人,不做万全准备绝不会显露人前。”奉安轻抚手炉,清隽面容不见什么波澜。

    “他既敢昭告天下,那燕玓白是真的。”

    不意外,燕玓白已想法子对他身份开展调查。不过拿不出实质证据,故而此举只是刻意恐吓。话音最有力的燕悉芳李明绍已被他碾死在车轮之下,能在这风云诡谲的土地上立足之豪强,自然也不会信。

    奉安全然无畏。”陛下?”见青年恍若走神,众将轻声唤道。

    青年身子骨不算上佳,这时候穿的也比坐下臣子多。他一身素白,面容显出半数男人的成熟。

    奉安将手炉贴到膝上,暖流稍稍缓解了寒天必作的腿疾。他轻叹:“这位少帝倒是出人意料。”

    梦中前世,燕玓白本该死在宫城破之日。此后十年,再未闻其名。

    是杨柳青改变了这一切。

    自留守宫中的下属未能找到二人尸首,奉安便料到会有今日。他汲取前世教训,早早打出天子旗号震慑四方,又派心腹抢占关陇要隘,总算站稳脚跟。

    “流言几月就散,不必操心,继续固守关陇便是。江左偏安一隅,有长江天堑,王度所求不过名正言顺的‘分治’。”奉安缓声,”我们要做的,是最后的黄雀。”

    “世上若有两个天子”

    奉安指尖轻叩膝头:“朕即位日短,来历不明晰,各地豪强自然更认燕玓白。但那位天子远居江对岸,求的就是苟且偷生。若要立威正名——”

    他抬眼扫过帐中诸将,“你们说,是该先取偏安一隅的傀儡,还是直面关陇铁骑?”

    帐外北风呼啸。众人经这一问,心里都有了数。

    只要还留有燕晋帝王这个名头一日,此地便安泰一日。

    当下都称赞起帝王英明,奉安唯笑,不多时起身回了长居的宅院。

    早朝散了。魏宥落在后头,拉住碧梳低语:“那薛氏女,听说前些日子又在闹腾?”

    碧梳面露疲色:“可不是。自打来了这儿三天两头寻死觅活。前日投湖,昨日绝食,今日不知又要闹什么花样。”他揉了揉额角,“陛下心慈手软,这几日让人放宽了看管,谁知反倒闹得更凶了。”

    魏宥等人都是奉安几年前便收纳的部下,蛰伏许久一朝成功,却如何都没想到北上半途,这等有成算的主公竟为一无权趋势的女子破例发怒,派了百余人从流民里硬生生抓了出来。

    魏宥几人委实不解,主公却偏又不说,只道这薛莺儿从前对他有半数救命之恩。

    救他一命,又害他一命。算来算去,便是半。

    做下属的哪儿懂得里头的弯弯绕绕,只替主公不值。魏宥并非不曾动过偷偷将此女打晕了弄死的念头,但才盘算,就被奉安明里暗里警告了回,只得作罢,和一样讨厌薛莺儿的碧梳一道过嘴瘾。

    魏宥啧啧咂舌:“一个村女,何至于让陛下这般费心。蒋岑选来的秀女个个骚身段大胸脯,知情识趣地我都喜欢。陛下青葱年岁,龙·精多溢,散些给她们又何乐不为。”

    “慎言。“碧梳本听得起劲,却逢魏宥又说这些荤话,不由斜楞他眼,“你这莽夫晓得什么。”

    “我从前不懂,现在也品出了滋味。越拧巴便越较劲,越较劲便越离不开。谁都怕陛下,唯独她一个敢作死,可不是有趣?”

    二人说话间,远远望见薛莺儿披头散发地在庭院里游荡。几个女使捧着银盆锦帕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她像是瘦了些。只着件领口大开的里衣,露出肌肤遍布青紫痕迹。行动时步伐虚浮无力,时不时就站不稳。

    魏宥小声:“这疯疯癫癫的样儿,又怎地她了?”

    碧梳忆起昨夜目睹的癫狂动静,莫名起了身鸡皮疙瘩。

    “你也说了陛下青葱年岁,再沉稳的性子也有狂浪的时候。昨夜将她玩儿狠了些,又矫情发作。”

    魏宥噗嗤一笑:“娘的,小主子莫不是还真要从村姑肚子里出来。t”

    ……

    薛莺儿缓缓走了会儿,像是累了,倚在柿子树下休憩了会儿。

    边上是用网兜盖严实了的池水,防她再投水特异铺设的。

    她拽着腕上金铐,拾了脚下几片落叶,叠公鸡、叠蛐蛐儿、叠了一叶扁舟。

    许是无趣,俱又都被她扔进后头的银盆里。

    公鸡沉了,蛐蛐儿沉了。小舟晃荡晃荡,颤颤巍巍飘在水上。

    她突然低下头,像是彻底泄了气,慢慢走回了屋子。

    奉安立于廊下,神色漠然。

    寒风卷着雪粒,掩过他凝霜的眼-

    刺史府内,院中老柿子树果实累累,熟透的柿子不时“噗”地一声落地,溅开一团金黄。

    青青接住一个将落的软柿,咬了一口,清甜满溢。便朝池边那个垂钓的背影喊道:“陛下,柿子熟了,很甜,你吃不吃?”

    燕玓白倚在池边老僧入定,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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